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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床上小便我也願意。”
也許是人即將離開生存了多年的故土,去一個連自己都未知的地方的時的不安,裴然突然有點念舊,她從未這麼急切的想去看看母親,從前只在清明的時候,象徵性的去墳頭燒些錢,可是今年的清明早就過了,她突然又想去了,也許是預料到以後再也不能給她燒錢了。
“我下週回趟老家。”
“去幹什麼?”
“給我媽燒些錢,她抽菸喝酒又愛賭博,我怕她在那個世界餓死……”如果有一天她死了,會不會有人也及時的給她燒點錢,畢竟貧窮,真的很可怕。
“哦。”
對於裴然的家事安辰羽從來也不多問也不愛管。說起來可笑,他這個女婿還從來沒去裴然母親的墳頭燒過一次香,裴然也沒想過要求他去,畢竟他骨子裡還是有著少爺的驕傲,不喜歡那種寒酸的地方,而且跟埋在裡面的女人也沒什麼感情,他只不過搶了她的女兒罷了。
當故弄神秘的幕布揭開,燕為卿的眼底清清楚楚的閃過詫異,他箭步上前,直愣愣的盯著名曰《普羅旺斯的回憶》,半晌才側過頭問裴然,“這是你畫的?!”雖然是明知故問,可是他想從她的嘴裡聽一遍肯定的答案。
點了點頭,裴然認真道,“是我畫的,花了一週的時間完工。”
在一米多長的畫布上,祖母綠色的海平靜而優美的蔓延過天際,與雲交匯成地平線,廣闊的視野,單調的筆鋒,卻透著一種憂鬱的嚴肅,該如何形容,那是一種青澀,卻又彷彿來自一個看透愛恨的老人,偏偏寂寞的白色沙灘上卻蹲著一個少女的身影,面朝大海,背朝觀眾,烏黑的頭髮在海風裡起舞,她微微傾身,手中一片七里香,好似一個要放逐愛情的流浪者……
“這個女孩是你嗎?”
“算是吧,她是我想象的我。”裴然遲疑了一秒。
“雖然它還是一位未來偉大藝術家的青澀一筆,不過我依然看到了它無法遮掩的鋒芒,這是我見過的最有靈魂的創作。”這句話,燕為卿是發自內心說的,為畫而畫的人越來越多了,爐火純青的筆桿,幾近完美的構圖,栩栩如生的畫面……可是真正藏著靈魂的有多少?他喜歡裴然這幅畫,喜歡靈魂被撞擊了一下的悸痛。
從沒想到自己會得到如此誇獎,粉頰一紅,裴然笑道,“就憑你這句話,我一定要請你吃飯。”
“你怎麼不早說呀,早知道我天天誇你,那就天天有飯吃!”燕為卿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心裡卻在那一刻做了個小小的決定,有生之年一定為裴然辦一次最為隆重的畫展!
她的心情好了很多,捧著自己心愛的畫愛不釋手,就像剛剛得到期待已久玩具的孩子。燕為卿沒有說話,只是微笑著凝視她的背影。
對於吃的燕為卿從不跟她客氣,兩個人點了一大鍋泡椒魚頭,吃的滿頭大汗,還邊吃邊想下一頓,下一頓就吃水煮魚好了,聽說附近有家店新開業,打八折。裴然欣然同意。
回來的路上正好路過一家玩具店,隔著櫥窗就能看到好多造型可愛的毛絨公仔,還有今年特別流行的喜羊羊與灰太狼,裴然不禁多看了兩眼,從小到大她還沒有一件像樣的玩具呢,她的情緒從來都逃不出燕為卿的銳眸。
狀似很感興趣的道,“進去瞅瞅吧,隨便挑!為了留住你這個長期飯票,我決定把這裡最可愛的毛絨公仔送給你。”
不由分說,裴然已經被大力的拽進去了。
兩個人挑了很久,裴然的眼睛都快花了,最後卻看上了一隻價位很普通的松針熊,棕色的,脖子上打著蝴蝶結,憨憨的笑,裴然越看越喜歡。
走出門的時候,笑容款款的收銀員阿姨還對燕為卿說道,“小夥子挺浪漫的呀,這年頭有點成就的男人只知道給女人買珠寶衣服,能像高中生一樣單純過來買玩具的不多嘍~”
從燕為卿的穿著就知道他收入不菲,他的臉上始終掛著包容的笑,沒有刻意的討好,卻能讓人感覺暖進心中。
藉著身高的優勢,他可以隨時打量裴然的表情,此刻的她好像很滿足,抱著個松針熊突然仰起小臉對著他甜甜的一笑。
“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收到毛絨玩具,你怎麼知道我喜歡?”
“貌似女生都喜歡,你真的是第一次?”
“嗯,很奇怪嗎?”
“不奇怪,我很高興,因為這在某種意義上說明我會成為你記憶裡特別的人,裴然,這隻松針熊你給我收好了,要是哪天讓我發現你玩膩了,丟了弄髒了,小心我跟你絕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