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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走進臥室的,然後一切迴歸黑暗!
沉沉的夢中,她再一次來到普羅旺斯祖母綠的海邊,這一次她化身為神,赤著光潔的玉足,自由行走在柔軟溫暖的海面,讓人間最純淨的祖母綠洗滌她結痂的傷口,讓它們不再醜陋。享受著溫柔的海水親吻她的腳趾,親吻她的腳踝,一直吻遍了她每一寸傷痕累累的肌膚。
直到有個東西塞進身體裡,讓她再也無法行走,難受的扭動,平靜的海面狂風大作,瘋狂的拍打她的身體,似乎要將她掀到潔白的雲端,然後跌落黝黑的懸崖,粉身碎骨。
她試著找一個立足點,於是整個夢裡她都在尋找,尋找一處讓心靈迴歸安寧的棲息地。忽然她看見天空下起了血雨,有白色的羽毛飄落,傳來了誰的哭泣?
裴然是在一個女人撕心裂肺的尖叫裡甦醒的,她睜開迷濛的眼眸,平靜的望著站在臥室門口的阿喬,她瘦了很多,長髮因為瘋狂的搖頭亂了,純美的面容扭曲而猙獰,像張開獠牙的鯊魚,對著她歇斯底里地尖叫。
耳朵很痛,她想找個人問一問,阿喬為何要對著她尖叫?所以她轉了轉脖子,在左側發現了一絲不掛的ken。他很平靜的走下床,有條不紊的穿衣服,在繫好最後一顆紐扣的時候,驟然如起跑的獵豹衝向阿喬,阿喬則已帶著詭異的微笑發瘋一般逃走。
忍著痠疼,裴然緩緩站起身,像初生嬰兒一般,赤著足一步一步,猶如走在荊棘之上,她推開窗,什麼也看不到,只有ken追尋阿喬遠去的腳步越來越小,最後消失的就像從未出現過,回眸,潔白的地毯上鋪滿她散落的衣衫,肩帶斷裂的文胸還有破碎的內褲……
她出神的望著這一幕,安辰羽一動不動立在門口,臉色蒼白。
原以為他會震怒的踢碎大門或者抓著她質問,最壞的是將她揍一頓,可是他沒有,那雙從來都是緊繃秀美的長腿竟隱隱顫抖,後退……然後消失在裴然的視線裡。
裴然彎下腰將散落的衣服一件一件拾起,重新穿戴,眼眸沒有一絲的波動。
也不知用了多久,她才蹣跚的從公寓裡走出,陽光不打招呼猛然穿破黑暗,刺的她眼睛有點痛,她努力走的穩一點,穩一點的代價是她下邊火辣辣的痛。
她像一個看透了紅塵愛慾的僧侶,所有的嘈雜都入不了她的耳,所有的情仇都不配佔據她的心,所有的面容都不值她停眸。
此後ken徹底消失,大概是回美國了。
安辰羽也消失,不過又多了兩個時刻更隨她的保鏢,他們限制她的自由,她就安靜的坐在狹小的公寓裡。
直到那個陰天的早晨,她聽見了打鬥的聲音,大概有四個人衝了進來,不由分說架起她,將她塞進了黑色的邁巴赫,面無表情的文海正一動不動坐在裡面,渾身籠罩著一層令人詫異的悲哀。
他告訴裴然,阿喬又流產了,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生孩子。
原來她和ken又有了小孩,兩個人為何不能好好對待那個小生命呢?
文海告訴裴然,她毀了阿喬一輩子的幸福,阿喬能不能站起來已經是個問題。
裴然被帶到消毒水十分刺鼻的病房,阿喬面容蒼白的彷彿是另一個人,口中還斷斷續續的喊著ken。文海立刻給護士使了個眼色,護士不知用了什麼方法,讓阿喬閉嘴了。
文海的背已經有些彎,記得上次見他時還是滿頭黑髮,不輸年輕人,這一次竟銀灰交加,如同裹了一層霜,他是風雨中走過來的人,什麼傷什麼痛沒經歷過,再大的悲憤都不會讓他的表情有過多的起伏。他安靜的坐在沙發裡,旁邊站著盡職盡責的管家,門口還有四個保鏢。
有人將裴然按在地上,面朝阿喬下跪。這是一場悲劇,文海做夢也不會想到他是從這個悲劇開始走向人生的盡頭,帶著無盡的悔恨。
裴然一點也不反抗,像個習慣被人擺佈的娃娃,面無表情的跪在阿喬床邊,美麗的眼睛一眨也不眨,不知為何,這一幕好熟悉,讓文海說不出的熟悉,好似曾經也有個女孩用這樣的表情跪在雨地裡,可是他記不起來了,為何記不得呢,難道是眼睛又壞了。
阿喬最終還是被救活了,她發現了跪在床邊像蠟像一般的裴然,立刻失聲尖叫,以為看到了鬼。
“ken,ken,我的keng呢……”她忽然又開始大哭,護士立刻走過來給她打了鎮靜劑。
文海冷著臉說,“你不懂謙和,遇事又不夠大度,而且還弄丟了孩子,ken對你太失望了。他回美國洛杉磯,如果你不把身體養好,他會退婚。目前文妍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