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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開,慢慢回想過去的種種,淚水已乾的她踩著石頭小徑,試圖將多年的愛戀釋放出去。
情已逝何必留戀,負人負己多不值得。
她該高興不欠人,以後他可以大大方方的出入家門,不用顧忌彼此有芥蒂,和一般尋常人家與親人團聚,江湖是非由別人出頭,他是嘯風山莊的二少爺,而非乞丐。
霸佔了他多年的家還他了,可是她要何去何從呢?
嘯風山莊還容不容得下她?
一雙黑色大鞋出現眼前,柳秋霜緩慢地將視線往上移,她看見陌生的枕畔人。
“祈雲。”
只見他狀似苦笑的道:“讓我們重新開始吧!娘子。”
“娘子?!”以為乾了的眼淚再度氾濫,是感動也是不敢置信。
“我們拜過堂,入了洞房,你是我的妻子。”他朝她伸出手。
她淚中帶笑地將手放在他掌心中,溫暖的熱源流入她的心。
大手握緊蔥白小手,兩人腦海中都浮出那句話。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風,是帶著笑意。
像是三堂會審,連家兩位夫人坐在左右兩側,早已不管事的連老莊主居中而坐,伺候的下人多達十數位的排站在後頭。
大少爺,也是嘯風山莊的現任莊主連祈雲偕同妻子在一旁,憂心的望著他們共同關心的人。
情淡了,還有親恩,要忘卻不能忘,那是一份回憶,有苦有甘。
像是不見堂上一片嚴肅,堂下的受審者不受影響的恢復自我,擠眉弄眼地叫人啼笑皆非,連祈風故意搔搔耳朵沒個正經相,雙腿一盤雙手託著腮,不安份的眼找不到一絲認真。
“我說夫人呀!這乞丐真是咱們家的風兒嗎?”失笑的老叟嗓音劃破一室沉悶。
“老爺子耳聰目明,你別再縱容他了,他已經大得該為我們著想。”柔美的女音飽含權威性,不容旁人再說情半句。
徐娘半老的卓玉庭仍帶著一份沉靜美,年過四十不見老態,嫵媚的如同一朵盛開的牡丹,任誰也猜不到親骨肉都二十七了。
她為連家付出大半生的心力,將大夫人掌權時的虧損補齊並轉為盈,成功的成為當家主事者,其能力不下於男子,深獲莊內上下的尊重。
可唯獨自己的兒子她掌控不了,幾番安排、算計都讓他開脫,心裡極度的不豫,難以釋懷他的不羈每每令她頭痛不已。
養兒不貼心是母親的失敗,以她的精明也不甘心鬥不過他,非要他順從地應她的要求,不然她枉為人母。
“夫人,我什麼也沒說,就由你作主吧!”他樂得清閒。
“本來就該由我作主,你只會順著他。”連要去當乞丐都無異議,還鼓勵他多為江湖盡一份力。
他但笑不語,瞧了瞧小兒的自在。
卓玉庭一臉嚴肅,端出人母姿態。“風兒,你非忤逆我是不是?”
“娘呀!你說得太嚴重了,我只是不想草率地過完‘我'的一生。”他特意地加重語氣,表示他不受人擺佈。
“什麼你的一生,為孃的會害你不成?你給我正經一點少嘻皮笑臉。”她的兒是人中之龍,絕不當一身邋遢的乞丐。
她對他有很高的期望,祈雲經商他走仕途,官商相護地壯大嘯風山莊,為孃的她也跟著沾光。
“唉!我天性如此也改不了,你的安排用意雖好卻非我願,跟害我沒兩樣。”連祈風唉聲嘆氣的感慨命太好。
“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霍家千金有哪點不如你意,我苦心的佈線你卻不當一回事。”她氣惱的咬咬牙。
哎呀!好修養的孃親開罵了。“她不入我眼嘛!心機又重。”
大夫人在堂上點點頭,她一向不喜歡舞刀弄槍的姑娘家,而且那霍府千金心機的確重得不討人喜愛,光會討好二夫人不理睬她,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
不過她沒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以前她和二夫人鬥氣時鬧得很僵,雖然現在表面維持互不干涉的假象,私底下還是處不好,不方便開口表達自己的意思。
“心機重才好持家,一個不解世事的妻子能幫上你什麼?”她的不屑無意中罵到了不問世事的柳秋霜。
她頭一低,表情澀然,身邊的連祈雲細心的發覺她的異樣,輕碰了她一下,要她別在意。
“娶妻當然要娶自己喜愛的女子,我又不幹大事幹麼要人幫忙,娘子是娶來捧在手心上疼的嘛!”打不得、罵不得,還要為她做牛做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