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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朽亦不斷絕。
“逍遙神丐我人逍遙,四海五嶽任我翻,仗義八方我四面玲瓏,一根綠竹棒我號令天下乞丐,不平路我一腳踩,萬世太平我一乞丐……”
響亮的蓮花落吟得明亮,全身補丁的骯髒乞丐用竹棒搔搔後背,笑咪咪的向過往百姓伸出破碗,一點也不認為好手好腳的向人乞食是件可恥的事。
不,應該說理直氣壯,連祈風要得非常開心,朝天笑的腳指頭扭了兩下,亂髮覆蓋下的銳利黑眸斜睨遠處的恃強凌弱,哈欠一打踢了個小石子。
哈!做了一件善事該不該有人來道謝,姑娘家最愛什麼今生無以回報,只好以身相許,咦?怎麼那位美人兒一臉嫌棄地避開,對著一位路過的俊美郎君稱謝羞紅了一張粉臉。
唉!真是不值得,枉做英雄俠士,人家根本瞧不起衣衫襤褸的乞丐。
但好歹施捨兩個銅板買個窩窩頭,老是吃野味滿嘴肉香,該換個口味去去牙縫裡的垢屑,肥美的野鼠和山雞總叫人忘記身為乞丐的責任。
那就是乞討。
“人生一貧手來討,賞金賞銀賞富貴,一身爛瘡爛膿佛洗手,三月三日見金光,一口好飯修仙道,三生石上共求緣,來春討個好婆娘喲!小豬生他兩三窩……”
世道不亂人豐足,哪有乞兒好偷閒,東晃晃、西晃晃,邋遢身影一步一步搖得像醉酒,一不小心往臭乞丐身上撞去。
所謂是臭味相投,兩人一見如故的攀起交情,你勾我肩、我搭你背地走向僻靜角落,看似知己。
但,事實不然。
“你沒事離我遠一點,我真怕了你了,老賊頭。”他一出現準沒好事。
咧嘴一笑的中年漢子往連祈風背上狠狠一拍。“你才給我差不多一點,到底誰才是幫主。”
“咳、咳!輕點,輕點,你想謀財害命上揚州去,有錢有勢的全在揚州城。”他不過是個“貧賤”的乞丐。
手沒三兩銀,讓人使喚來使喚去,他都不曉得自已算老幾,當人義兄等於當三個女人的奴才,命苦得找不到人申冤,人人都怕那三朵奇怪的花。
還有奇花背後那三座穩當的山,簡直是他今生的一大惡夢。
“你算是什麼兄弟!居然叫我去送死,一把別離劍就足夠送我上西天為你打點。”中年漢子咬牙切齒的瞪他。
呸呸呸!他就是不想早死才遠離揚州城。“嘿!風別離,你名喚別離才是別離劍的主人,別那麼膽小嘛!應嘲風真的不厲害。”
只是一劍穿喉而已,每逢初一、十五他會摘野花,折竹為香祭拜他,絕不讓孤墳被野狗刨了。
咦!好像名字有“風”的人都很悽慘,不是被妻子奴役便是見不得人,好好的一張臉硬是搞得老了十幾歲,活像個糟老頭。
而他更倒楣了,只因“年少無知”誤入魔窟,老的小的一起算計他,害他翻不了身遭欺壓到底,這輩子算是毀了一半。
風別離瞠眼怒吼,“連、祈、風,你這腸爛肚破的肥蛆,不玩掉我這條命你很不甘心是吧!”真想拆了他的骨煮湯喝。
綠竹棒一甩,挖著耳屎的連祈風自在一笑。“好人不長命,禍害數你為第一,閻王懶得找你倒洗腳水。”
“你……”
“別惱,別惱,是朋友就請我上醉月樓飽餐一頓,酒蟲醒了。”連祈風作勢撫撫小腹,一口牙白得叫人想一一拔光。
“誰是你朋友,我和你不熟。”方才不知是誰巴不得遠離他。風別離一手推開厚顏靠來的無賴身子。
“你不熟我熟,不然去大吃大喝自然也熟了,四海之內皆是我兄弟嘛!”他豪爽地硬要搭上人家肩膀。
冷眸一斜的風別離拉開他的手,口氣不屑的問道:“誰付帳?”
“朋友談錢就傷感情,你付和我付還不是一樣,做人太計較容易折壽。”嘖!乏味的傢伙。
市儈。
“我寧願折壽也不為小人利用。”不務正業的乞丐,餓死活該。
“哇!瞧你說得多正經八百,我當是九王爺微服出巡呢!”啊!還是不要的好,以免連累無辜百姓。
愛哭義妹可不是嫁人就收了淚水,遇上一心要逗哭她的壞心相公,積存的眼淚顆顆大如牛屎,專向九王爺以外的閒雜人等傾倒,其聲勢之浩大已無法以言語形容。
只有呆若木雞,等著被眼淚滅頂,一命嗚呼。
風別離橫眉一挑。“少在我面前油腔滑調,你有沒有認清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