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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喊一聲,從殿門外湧入眾多的鐵甲士兵,他冷笑著大聲說:“請丞相大人暫時留在這裡,不得出殿門一步!丞相大人要是離開了一步,朕就殺你們一人!”
他倏然衝下高臺,直奔聖櫻宮。
賀非命剛剛起身。鏡子裡的她看起來蒼白憔悴,已經沒有任何的光彩可言。她淡淡一笑——如果早知道昨天被令狐笑看到的是自己這副醜臉,也許她不會讓他有機會見她。
掃去妝臺的灰塵,她剛剛拿起梳子,聖皇已經氣勢洶洶地衝進來,一把抓起她的胳膊,問道:“昨天晚上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她眨眨眼,沒想到事情這麼快就被“揭發”,但她回答得很坦率,“陛下是問昨天丞相和臣妾在做什麼嗎?沒有什麼特別的,丞相來看望臣妾,帶來了太醫,還逼迫臣妾喝了藥。”
“逼你喝藥?”他緊盯著她的眼睛,“是他逼的,還是你心甘情願的?他對你果然是很關心啊。你不是一直把他當死敵嗎?為什麼他會對你這麼好?”
賀非命挑動唇角,“丞相大人向來喜歡把對手玩弄於股掌之間,難道陛下不記得了?”
“他也會把你玩弄於股掌之間嗎?”聖慕齡連連冷笑,“他已經把你捧在掌心中了吧?”
他捏緊她的肩膀,眼中噴出的火幾乎可以殺人。
“說!你用的什麼辦法蠱惑他?讓他對你另眼相看?這件事,從頭至尾是不是都是你們的陰謀?你們合計好了用這種方法來侮辱朕!”
“陛下已經有了令狐舞人,難道還不夠嗎?”賀非命輕嘆口氣,“為什麼陛下一定要本來並不屬於你的東西?”
“你和他同聲同氣!你們才是一夥的!”聖慕齡高高揚起手,朝著她的臉想打下去,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他回頭一看,竟然是令狐舞人站在身側。
“舞人,拔你的劍!殺了她!朕不要留著她了!”他又急又喜地說。
令狐舞人動也不動。
聖慕齡急道:“舞人!你不聽朕的話了嗎?”
他靜靜地說:“她是七哥要保的人,我不能殺她。”
“是你那個七哥和你親,還是朕和你親?”聖慕齡的右手快如閃電,從他的腰間將長劍猛地抽出,轉身斜劈下來。
令狐舞人長臂一伸,將他腰帶抓住,硬生生將他拉開,但是他的劍鋒已經掃過賀非命的脖子,劍鋒銳利,將她的面板劃開,一串血珠驟然滾落。
賀非命感覺到自己脖子上的刺痛,但她只是用手掌摸了摸傷口處流出的鮮血,面無表情地說……“這就是我非要參與宮廷鬥爭的結果。非命非命,無非是讓自己送命。”
門外有人影閃入,一隻熟悉的大手蓋住她的傷口,緊接著是布帛撕裂的聲音,她的脖頸被人纏上了一截白布。
“舞人,拉陛下出去!叫太醫!”
令狐笑的聲音響起,賀非命看著令狐舞人將還在盛怒的聖皇強行拖走,聖皇還意圖掙扎地衝過來,令狐舞人在他的背後一點,聖皇就頹然倒在他懷裡。
“你來遲了。”她平靜地轉動眼睛,看著身邊這位袖口殘破,衣襬上還有些灰塵的男子。“和人動手了?”
他也淡淡地回答,“陛下的貼身禁軍,要脫離他們費了點手腳。”
“哦?原來這宮中也不是人人都聽你的話。”她嫣然一笑,“總算在我臨死之前,也親眼看到一次你衣冠不整的狼狽樣子。比起你平日那種完美無缺的風儀,現在的你,更像個人了。”
“誰說你要死?”他的寒眸凝固在她的臉上,按著她傷口處的手掌似有意地用力按了一下。“誰同意你死?”
“陛下同意了。”她望著他,“你再強,能強過陛下嗎?”
“你想讓我們君臣為了你失和?”他眯起眼。
“不敢。”她笑笑,“我是什麼人?沒有傾城傾國的美貌,也沒有絕代風華。今天早上,我連鏡子裡的自己都不敢看,醜陋如斯的我,可沒有任何自信能挑動你們君臣失和。”
他深深地凝視著她,許久之後,說出一句,“不要小看你自己。”
“嗯?”她挑起眉梢,淡淡一笑,“我不懂大人的意思。”
“不懂?”他哼了一聲,又站起身,“在這裡等我,我去和陛下談。”
“談什麼?”她想叫住他,但是他並未停步。
賀非命轉過身,身後依舊是那面銅鏡,只是鏡子裡的女人,雖然憔悴,眼中卻是不可抑制的異彩,如四散的流光,美豔不可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