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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為一覺過後她就忘記了,誰知道還記得,於是我和她商量,往後單獨的時候就叫我魏寶,有人的時候就還是叫我哥哥。她點頭答應了。“不過這地方,看樣子除了我倆也不會有誰了”我說
“從前,我還見過一個老太婆,問我有沒有看見一個老頭兒從這裡經過”阿雅說
“老太婆?”我問,她說:“啊,她提著一個大籃子,來這裡裝鹽雪,要把雪變成那老頭喜歡的東西然後去找他給她辦,她說再往前,出了雪原就是大森林,老頭可能已經到了那裡去了”
我問老頭是做什麼的,阿雅說不知道,好像他知道很多事情。
“是先知?”我問
“先知是什麼,我不知道”然後她讓我給她再變出一朵葵花來,我就又抹了一朵給她。看著茫茫的雪原,我問阿雅“你去過那個森林沒有?”
“沒有”
“你說這雪原要走出去需要多久?”我問,阿雅笑著搖頭,拿了一把鏡子攬鏡自照,突然她想起什麼似的說“你不是嫌冷麼,可以用鹽雪變?
家園
朝我和阿雅走來的這個中年人身上穿一身灰衣,瘦瘦的有絡腮鬍子,左手拎了一個羊皮酒囊,大老遠就傳來一股熏熏的酒氣,無法斷定他是不是喝醉了,就像我無法斷定他和阿雅是不是很熟一樣。他走到我們跟前,我們同時問阿雅“他是誰?”。“我不知道”這是阿雅的花,聽候心下莫名的釋然,又覺得奇怪,那這突然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傢伙怎麼會和阿雅熱情洋溢地打招呼。
看看絡腮鬍子,我似是而非地斷定,他喝多了。
“她是哥哥”阿雅又說“哦,不對,他是魏寶”,還是認識!這話明顯是在回答絡腮鬍子,找這樣看,那句“我不知道”是在回答我,我一下反應不過來他們之間到底是否認識以及絡腮鬍子此刻到底有沒有醉酒。就在我思維於腦海疾馳的剎那絡腮鬍子雙手一拍“啊,原來你就是魏寶?”我心說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不是魏寶,口中說著“沒錯兒,我就是魏寶,但我好像不認識你——你認識我?我想不起來”,明顯感覺到滿是猶疑和戒備的口吻,或者說還有別的,或許是不想別人和我一同在這地方擁有阿雅。不知道是出於什麼,當然不會是因為那個關於阿雅長大了要嫁給我的承諾。口氣淡淡的,但是臉上的笑容卻一直都在綻放,比那口氣更淡,是說不出來的一種笑意,我確信,這笑意不能傳遞溫暖和友好。
“聽阿雅說起你,她在這裡等你好久,你終於來了,都成大小夥子了”他對我說
“你知道魏寶以前在哪?”阿雅問他
“啊,這個是這麼回事兒”絡腮鬍子邊說邊看我,我擔心,他會告訴阿雅——讓阿雅知道她已經死了這一事實。馬上我打斷了他的話——“我來晚了。阿雅現在還是孩子,你不要對她亂講”。阿雅顯然聽不懂我的話,而此刻絡腮鬍子可能也感覺到了我對他不感冒,就從腰間掏出了一包花生米,又將酒遞給我,
“嗯,不亂說,喝口酒吧,看這兒還有花生米”,我接過酒囊,拔去上面的木頭塞子仰脖喝了一口,是葡萄酒——白的。
“你的酒,我只喝這一口,是為了阿雅,因為你答應我不亂講,往後我將不會再喝你的酒,也請你記得我們之間的這個約定”說完將塞子塞好,給了他。他臉上露出些許的黯然,然後給了阿雅幾枚紅色五角星的糖,說要走了。他每踏下一步,雪地上同樣不留足跡,和我們一樣,我就這樣。看他沒落地離開了,心有所觸,不禁“喂”了一聲,問他“你去哪裡?”,他手指了指我和阿雅來時的那邊,“路上小心”我說。“謝謝”說完他大步走了沒幾步,凌空飛起,越飛越遠。我,於遠處說的那句“不客氣”,估計他,也沒能聽見。
“你聽到聲響了沒有,是他的口袋裡傳來的”阿雅問我。“像是金幣碰撞發出來的聲音”我說,“也不知道有多少”阿雅說,“不很清楚,大概有三十個吧”我說“對了,你知道他是誰呀?”“不知道”“拜託了大姐,你不知道他是誰,就和他打招呼啊”“我只是不知道他的名字,我記得他是我第一個在這裡遇到的人,才遇到他的時候他就叫我阿雅,就和剛才一樣,和認識我似的”“是這樣啊”我問阿雅還遇到過誰,阿雅說“你,和那個老太婆”,我就想起大森林的事兒,我恍惚覺得這麼大的空間之內,不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或許,只是因為雪原上行走的我們可以不留痕跡,所以會覺得並沒有其他和我們一樣存在在這裡的,要麼就是有一種可以隱藏的奇特功能,就和鹽雪的變化類似,可以憑所想把鹽雪變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