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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過不去一步。
剛才?剛才是你在唱歌?達達問我。
我未置可否,因為我不知道唱歌的是我還是誰,是前生還是後死之日。
亞子說,我以前聽過,叫《漸春臺》。
哦,那別的呢。我問他。
他說,別的我也不甚明白,多半忘記了,裡頭可能還有原因,你問這幹嘛?
隨便問問而已。
你怎麼會唱?亞子不解的問。
我哪知道是不是我,會還是不會。
亞子指東指西的說,那邊是葦澤,那邊是南域,花海筋肉,沒準兒通向北落師門。
既然是海還會有盡頭麼?我問他。
你現在在海的此岸,就必有它的彼岸存在,只是苦海茫茫,看誰能過去。
既然這樣,我們還是朝那邊走吧,達達指著遙遠處荷塘所在的方向,那邊大雲之上,依舊有大光環攏。亞子不怎麼情願,但只好這樣。我倒是怎麼走也行,關鍵是過不去,且經過剛才的諸多片段,也想遠遠地離開這懷釋之境了。瞬時,那大光明水印將一整片投影投在了這裡,也然一片光明。我抱了寶兒招呼大家,走吧。
說著,將那沒金色隕石緩緩放入了這一片溫存永在的光明之底。
你要幹嘛。說著阿雅阻止我。
我說,隨他去吧,這,是最好的歸宿,他也到家了。
幹嘛不給我嘛。亞子扼腕。
嘿,那又不是你的,你這老財迷。
這時,那水就從中間緩緩分開,露出一條路來,
怎麼回事?亞子看我。
走吧。我獨自攜了寶兒走去,頭也沒回,我知道,他們臨行還在回首那片花野的風景,然而他們或許不知,他們所流連的卻是屬於我的一段向年好時。花舟未動,留在水中,漸漸渙散開去,只是耳內,依舊是《漸春臺曲》反覆迴旋,我說別了,就這樣吧,真就頭也沒回。
不久他們都趕上了我。一樣的前行,不一樣的風景,還是我們幾個,兩邊是被分開了的透明水牆,裡面有魚兒和水草,每當我們走出一段,身後的水就自動合攏,我們像是受了光明吸引,只知道,要一直沿著祂所在的方向前行,走好這彷彿早為我們預備好的道路。
水壁靜無聲息,偶爾有水族世界裡叫不出名字的植物探出牆外妝點行程。腳步也越來越快,像是沿了一條向下傾斜的坡度往低而且深的地方走,由著一股慣性,慢慢的發現身後不再有水匯攏。兩廂的植物全變成了長在峭壁上的化石,分明的可以辨認依舊的壁上水痕,只是不再清晰透明。然後走了許久,沒遇到一朵蓮花,雖然感覺像是一直朝著之前荷塘的方向走著。上空的大光明,好像上升到了比上空更高的上空,在祂與我們之間,此時佈滿了像濃雲一樣流光閃爍的微小顆粒,浮了整整一個金色沙漠。繼而揚揚灑灑瀰漫開來,前方原本沒有盡頭的,越走越窄的路在我們的視線裡,也被漸漸隱去了。我們只是遊走於像光樣的雲霧之中,不時有小小的晶體在閃爍發光,就在眼前,身後,四周。我們都出於好奇伸手捉取一把,在手中細看,不肯久停的晶體少頃隨即繼續遊移,如同一個個活的生命。亞子忽然掩住了口鼻說,小心這東西有毒!我們聽了嚇了一跳,連忙也像他一樣,同時我用斗篷蒙在了寶兒身上。大家同時止步,面面相覷。
怎麼辦?我悶聲悶氣的問亞子。亞子低頭捻著花白鬍子,一邊伸手進褡褳去找東西。我們都滿懷期待的看著他動來動去的手,最後,卻手裡空空的伸了出來,叫人大失所望。
阿雅說:這下完了。怎麼了?我問。
看你的提花帽子鬢角那兒,看葉子。她指著我的帽子說。
我順手去摸,像水一樣,拿在手裡——是那片白色的葉子。
我知道了!亞子連呼。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帽子上又生出一片,一共生出了五片。一模一樣的橢圓形的白色葉子。我們各自拿了,寶兒則從斗篷裡探出小腦袋,徑自銜在嘴裡。
我問亞子:你知道什麼了?
亞子說,就像它一樣。亞子一指寶兒寶兒就調皮的縮了回去。大家恍然,這葉子,可以保證我們不受毒侵。亞子告訴我們說,不要說話了,免得中毒。我們深以為然,銜了那片葉子,連連點頭。那葉子銜在嘴裡,不知他們什麼感覺,我只覺得溫溫的,略涼,沁人心脾,像是有一股溫柔敦厚的溫度緩緩進入我心,像是有另個生命融化在我全部的血液裡,像是我遙遠處正待尋覓的那份愛情在背後生出白色的翅膀,像在這樣危險地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