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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們是倆倆一隊,向對方拋雪球並不時躲閃,阿雅也就是個起鬨的活靶子,戰鬥力不強,命中率不高,且弄得自己滿頭滿身都是雪,樣子十分可樂,然後她就乾脆躲到了我的身後,亞子和達達見我勢單力薄,大笑著說,叫你再狂臭小子。遂即連續不斷的發起猛攻,且漸漸向我和阿雅逼近,還勸阿雅投降,加入他們那邊去。阿雅躲在我斗篷裡悶聲悶氣的應了句“好的”,我就崩潰,她說“那我去投降了啊魏寶”,我說你敢,說著我解下了斗篷,“你幹嘛嘛,人家藏的好好的”阿雅說“你又不讓我投降,又不讓我躲藏”,我說:“你不看他們已經殺過來了麼”然後拿起斗篷用力揮舞起來,頓時風生雪起,白茫茫向達達和亞子那邊滾滾而去,“哇,不會吧”亞子吃驚的叫著和達達忙向兩邊閃去。我也奇怪這斗篷哪兒來的這麼大威力,重新系好,帶著阿雅乘勢吶喊著衝了過去。繼而在風雪中的對仗也逐漸演變成為眾人的混戰,不分敵我地亂投雪球,哎呦聲,歡笑聲不絕於耳。漸漸風止雪靜,眾人都成了雪人兒,彼此嘲笑。抖落乾淨,才發現少了亞子。
達達問:“亞子呢”
我說:“不是一直和你在一起麼”——“完了,亞子丟了”
看看馬車還在,我們叫了幾聲,沒有答應,然後四下裡一頓找,都傻了眼。於是開始瘋狂的尋找,大聲的呼喊,依舊,沒有亞子。許久,我們三個垂頭喪氣的聚在一起,相對無語。突然,阿雅說“那是什麼?”,我奮步奔了過去,不遠處隱約雪下埋了什麼東西,達達和阿雅也跟著跑了過來—— 雪下,是亞子的褡褳,我呆呆的,猛然連忙用手刨起雪來,達達和阿雅也一起幫忙。直到刨了一個不大不小的坑,還沒見亞子。
“他是不是跑到別的雪島上去了?”阿雅小聲地問,我和達達誰都沒說話,我右手攥著拳頭狠狠地捶在雪中。大聲的叫著亞子,達達有力的手掌在我肩膀上拍了拍,我的淚,就掉了下來。
“對不起,亞子”我低聲的說。
突然感覺背後呼呼有風,轉身看到一大排雪像移動且行將倒塌的牆壁一樣向我們急速傾來,我忙叫了聲快閃!一手拉了阿雅,一手拽了達達,飛離了此地,停在空中,就在那雪下,是一張方圓一丈的棕色毯子,有個人在那毯子上,朝著我們不發一言的壞笑。我們悲喜交集,那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急忙落地,三人一齊朝亞子奔跑,我一躍而起跳到了亞子身上,笑著叫著。亞子就哈哈大笑。
至此,才明白,剛才經歷的那一場悲喜,都是這該死的老頭兒在惡作劇。我叫了達達和阿雅一起給亞子灌雪,亞子躍至毯上,唸了句什麼,那毯子就騰空而起,且迅速變小到足夠容納亞子一人大小。
阿雅說:“我也要上去”,隨即飛了上去,我和達達也上去了,讓這可大可小的毯子,載著我們兜了一小圈兒,著地了。
亞子接過來阿雅遞來的褡褳依舊搭在肩上,把毯子變的手背大小裝了進去。達達說玩兒也玩兒夠了,該趕快想辦法看怎麼離開這裡。我們就都把目光投向了亞子。亞子伸手到褡褳裡找那小卷卻找不著了。達達和阿雅著了一急,我說別怕,他有備份的。 “我就覺得它會自動消失”亞子說,我說“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本事”,亞子得意的來了句,這算什麼。
亞子說:“這裡很有可能是創世之初留下的一處遺存,到了這會兒日久天長,自然有了莫測的神力。要是我猜的沒錯,應該把四海和四極的各自東西南北距離,縮小到一定比例,然後等分成361份,再確定,我們所處的具體位置,根據這張圖中所標註的定勢,找距離我們最近的邊沿出去”。
“屠維棋局?”我問
“嗯”
“那到底下完了這局棋了沒”
“圖上所記像是下完了,因為是一局殘棋”亞子說“不勝不負,或是和局”
“不會吧,這些巨大的棋子還在動著呢”
“在巨人眼裡,萬里作微毫,我們附著其上渺似微塵,這動還算動麼”
“那怎麼能知道,這棋局依照的尺度是四海的距離還是四極的距離?”我問
亞子笑著說所以要準備兩套方案,並讚許我穎悟非常——透過丈量雪島直徑大致可以推算出來棋子及棋盤的大小,這樣可以在四海和四極二者之內選擇其一。
“要是巨人以豆為棋或是以鬥為棋呢?”
“也不排除這種可能,但是現在第一步需要我們來丈量這雪島的直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