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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飯時忘了祈禱”,“行了姑奶奶,睡吧,下次吃飯記得補上就行,到時候我再提醒你吧”,她聽了這些才復又睡去,平和寧靜的呼吸如清泉聲響潺潺流入我耳,給人以同樣的平和寧靜,心靈上的幸福閒暇,安然無怕。她真是個天使,造物賜給的。
我輕輕關上房門,出了屋子在草地上坐了,翻開小包包取出隕石握在手裡,一手一個。有和阿雅一樣恆定的溫度微微散發,松子的模樣,只是已經變了顏色,一個金黃,一個銀白,都是燦燦的耀眼。我回憶著那歌聲,問他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你們認識我麼,就來找我?你們是不是,從東原來的?……”當然,一切的提問都沒有答案,或者現在是沒有的。我不知道,這未知的旅程盡頭到底是什麼,不知是否如阿雅所說,出了這雪原還有大森林,或許出了森林還有別的地方,只是我們都無從知道,雖然現在和無邪的阿雅一起在今野這小小的家園之內應該是很幸福且愜意的,但是我還是準備在不遠的以後繼續前行,因為歌聲中有我不解而待解的困惑。雪落東原那片風景之後,隱隱遮蓋了我遠在天涯的愛人和我不知何故遺忘了的我們的愛情,況且還有把阿雅送回家去的約定,我不知道阿雅走失的家,是靈魂生前所住之處,諸如青原附近還是靈魂當下所處的這一片無垠世界。思前想後,憑我一個人當下的有限智識,要完成關於我和阿雅的這幾件事,幾乎是不可能。所以,我也該去尋求更大的幫助,或許是那個現在可能還在森林或已經前行別處的老頭?我又想起絡腮鬍子,不知他和我們相反的方向,現在人在哪裡,我們正在今野等他回來,邀請他到我們的家園作客,然後請他作我們的旅伴,大家一同前行,往雪原之外的地方去。
起身到外頭,朝那天絡腮鬍子遠去的方向看看,空無一人,忽然想起阿雅睡前給指派的事兒,趕緊張羅鹽雪,出出入入的開始了嶄新的工程,準備著讓她醒來能有大大的驚喜和飽足的笑容。
別嫁
當阿雅揉著眼睛,光腳丫站在門口的叫我的時候,我正對著院落中央草坪上這個碩大的禮物頗有成就感的笑著。我回頭看阿雅並指著這禮物給她看,她目瞪口呆半天說不出話來——這個禮物上方有碩大的傘蓋,以傘軸為中心環週一圈首尾相連的風景畫,最外延是那已消逝的五種顏色的馬的木質版本,由繩子固定在傘蓋邊沿上方高低不一的空槽軌道內,這樣人騎馬上,就可以團團旋轉,高低起伏,樂不可言。我見阿雅這動靜,有點小小的失落又不好流露出來,因為這個畢竟是費了很大力氣才弄出來的,本來是想著讓她高興,哪知她不冷不熱的讓你不知是怎麼回事兒。
“是不是沒睡醒?要不洗把臉?還是回去再眯會兒?”我問她,許久,她自言自語地說:“這是什麼玩意兒?從來沒見過,只是這幾隻馬還認得”,說著光著腳跑到禮物跟前,拍拍這兒,拍拍那兒。我搖了搖頭,回屋給她找鞋子去了,就在鞋穿到一半兒的時候,她眼睛一亮,轉過來問我“我們是不是還沒玩兒結婚的遊戲?”我心說這小女孩兒就不能玩兒點別的,她笑著對我說:“哈,我有了新的玩法”。
穿好鞋,她蹦到地上,三步兩步跑出門外,不一會兒功夫抱了一大堆糖回來,我問她這是幹嘛,她先剝了一個讓我吃了,甜甜的,她自己也吃了,然後對我說:“我們開始玩兒嘛”,我含糊應了一聲,她就笑容可掬地向我鞠躬說:“你好新郎”,我學著她的樣子算是還禮,也說了句——新娘你好。於是我抱著糖,她拉著我,到小熊旁邊,放了兩塊,她說:“小熊,你好,來吃喜糖,我倆結婚了”,到石頭旁放了兩塊,也說了一樣的話,還有門旁、籬笆旁、小草旁、房角、窗戶上、床上、梳妝檯上。。。。。。都是喜糖。我懷疑此時天空要是有隻飛鳥剛好經過,阿雅也會拉著我去送喜糖,並請它留下對我們的祝福。一圈下來就有點累了,但阿雅的興致依舊很高漲和真的結婚一樣,我覺得這個時候要是絡腮鬍子出現,也是很好的時候,我們可以把喜糖給他吃,並和他一起分享我們的快樂。
我一個人躺在草地上口裡吃著分剩下的喜糖,阿雅笑著問我“好玩兒吧”,“嗯,就是累點兒”說著用指甲蓋兒漫無目的的彈著一隻馬蹄,“對了,你要送給我的這大傢伙叫什麼?”,“逐雪”,我想了想說。“這是為什麼”她問,我說因為可以旋轉,她說它們都不動啊,我說那是因為你沒騎上去的緣故,阿雅將信將疑地問了句“好玩兒麼”,便爬了上去,逐雪就開始勻速轉動起來,中央的圓柱形環襯畫則朝反方向轉,阿雅逐漸感覺到了這個樂趣所在,並笑著說:“這東西該叫追馬或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