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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在草上行著,其實一經走與無數光明之中,滿身光亮,但此處全部的光明都不及祂光明的億萬分之一。我突然想到我的愛人也經過這裡時,有沒有留下他光明的腳印。人然後就行著,低頭仔細找尋。阿雅問我:“你在找什麼”。我說:“我在找我的腳印”。阿雅說:“你以前又沒來過這裡,況且要找你的腳印,也該在身後去找”。這話就提醒了我,我就回頭看我走過的地方,有沒有留下我的腳印。以此來推測我的愛人經過這裡時有沒有留下他自己的在這裡——然後回頭,所見一如身前四周,全被光明充滿,除了光明還是光明。我笑著說:“這國中,就是作一棵草,一滴露,一抹雲,一陣風,一匹馬都是極幸福的事”。阿雅就笑了,欲言又止。我問她:“你想說什麼”。她笑著跟我小聲說:“我覺得說這話不太合適”。她既這麼說,我越是覺得好奇,就一再問她,她想了想,說:“那我問你,你是不是在找他留下的腳印”。我說是的。她就笑著說了句:“瞧你這點兒出息”。我就想起,雪原,想起在我們的家園,小小的阿雅,為了那小小的緣故,也說過這樣的話,就和現在一樣。我覺得我很幸福,就笑了。她問:“你笑什麼”。我說:“你說的話,讓我想起在雪原的日子。這話你是不是在雪原的時候也對我說過”。她想想。說沒有。我說:“不會吧,我怎麼記得這麼清楚”。她說:“那,有可能,你記錯了”。我說:“也許”。她說:“關於我們的家園,你除了這些還記得什麼”。我說:“好多的,小熊,籬笆,彩虹,房頂,雲朵,旋轉木馬,爬樹,公主床——還有我們說過的話”“都說了些什麼”“你叫我哥哥,問你可不可以叫我魏寶”“你怎麼說呢”“我說可以,你想叫什麼就叫什麼,你問我等你長大了。可不可以嫁給我。”“那你怎麼說呢”“我說行啊,那你快快長大吧。你問我,魏寶,你會把好吃的都給我吃麼,我說會,你問我,你會保護我麼。我說,不讓任何人欺負你。”“你問我,你什麼時候就長大了,我說快了吧”“還有麼”“你還問我,你會送給我螢火蟲麼”“你怎麼說來著”“我困了,就睡著了”
她說:“你,怎麼可以這樣”。我說:“當時你都快睡著了,還不讓我也歇會兒啊”她笑著說:“你現在就給我捉螢火蟲吧,誰讓你當時睡著了來著——我現在就要”。我說:“讓我上哪兒給你弄嘛”。她說:“我不慣,你既說了,就一定要送給我”。我就叫阿來,因為我覺得,她之所以這麼執著的要螢火蟲,可能只是一個小小的不算補償。阿來回頭問我:“怎麼”。“她要螢火蟲,讓我現在找去”。阿來笑著看了看阿雅,對我說:“這個,容易”。我回頭笑著跟阿雅說:“你別急,這個容易”。阿雅就落淚了。我要抬手去擦那淚,轉身跑向阿來,問祂:“我現在就要,在哪”。阿來就指了指前方,我就看到一大片隨風搖曳的白雲。像白色的還,像有笑語,像有歡聲。我就帶了寶兒跑了進去。因為,我好像看到,是我愛人種植的萱草,一大片隨風搖曳,可以忘憂,就是前方隨風搖曳的像海那麼多的白雲。
我,是一路飛來的。因我覺得——但是,到了跟前,才知道不是,雖然也很可愛,雖然,也很白。慢慢的一望無際的蒲公英。我就摘了一朵,拿在手裡,就躺下了。讓這白將我儘可能淹沒,閉了眼,忘不了阿雅的憂傷,和所要的小小賠補。像是到了萱草之海。是我愛人剛剛睡去的時候。我知道,我的心裡有我的愛人,有阿來給我的愛的種子,但是,我愛,你知道不知道,我很想你?無時無刻不在,尤其,我以為就要見到你,而不是你的現在,我像你的心到達極限,我愛,在這萬世無疆的神的國度,你說你會等我,一直找到你。但是我如何才能,馬上就找到你所在的在一點,在這幅員無限的版圖之中。和你永守偉望,總不分離。我說:“我愛,我很想你和愛你的程度一樣深無止盡”。聽到有輕輕的響動,就睜開眼,是寶兒,在一旁,無憂嬉戲,不時跳躍,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蝴蝶。阿來已經領了大家到了這裡,阿雅問我:“你幹嘛跑這麼快”。我說:“其實”我該說什麼,後來終於什麼也沒說。”阿雅也沒再問。
我就走向阿來,握了祂的手,也不說話,只是這麼看著祂。剛才阿雅問我的時候,本來,我只是想輕輕嘆息一聲來表達我心中一種因愛而生的最最真實的感受,我真的想嘆息一聲,但又覺得這樣做,在這樣的國中,會辜負阿來曾經為了我們的聖死。但是我心,真有那衝動,非我信不過阿來和我的愛人。非我信不過我自己的愛情,但是,你們都知道,我現在真的想嘆息一聲,因我看到面前的這海,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海。心中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