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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主正待舉起長劍刺下去，卻把大長老嚇了一跳。
“莊主！”
眼看著莊主一劍朝著自己褲襠刺下來，大長老臉色驟變，暴喝了一聲道：“首席大弟子還在這裡呢，開玩笑也得合適才行！”
莊主在這一聲暴喝中，身形微微一頓，暴怒的臉色竟然神奇地鎮定下來。
一把將長劍扔在地上，莊主臉色慘白，從儲物戒裡取出一枚丹藥，含在嘴裡。
這一刻，竟然沒有再看程流川，而是朝著裡面走去，邊走邊道：“讓你們見笑了，首席大弟子，剛才，的確是開玩笑的。”
青年男子行了一禮道：“見過莊主！”
大長老這才吁了一口氣，目光落到莊主左手處，見他左手五指間竟然滲出鮮血，頓時駭了一跳道：“莊主，你怎麼受傷了？”
聽大長老這麼一問，程流川頓時有些發虛，從大長老褲襠上跳了下來，躡手躡腳地朝著階梯口走去。
莊主一說原因，大長老絕對不會護著自己了。
只是，讓程流川詫異的是，這一次，莊主依然沒有說他，而是道：“沒什麼，剛才不小心自己刺到了。過來吧，我交代一下接下來的安排。”
“還有那隻貓，你也別走了。你再走，信不信我真的會殺你？”
程流川剛剛抬起腳步，又停了下來。
轉過身，看了一眼莊主，卻見他已經坐了下來，朝著自己這邊看來，臉上很是平靜，並不像剛才一樣殺意十足。
可即使這樣，程流川也不敢過去，而是躲在大長老身後。
大長老頓時有些驚訝道：“莊主，這貓竟然通靈！”
莊主嗤笑了一聲，並沒有接話，而是從儲物戒裡取出一塊身份玉佩，遞給坐在大長老身邊的青年男子。
青年男子勃然變色，急忙匍匐在地道：“掌門，弟子不敢接！”
程流川探出圓圓的腦袋看過去，很是好奇。
一枚玉佩而已，這青年男子這麼激動幹什麼？
大長老目光也是微微一縮，嘆了口氣，道：“首席大弟子，你接下吧！莊主自從受傷以來，身體一日不如一日，你遲早要承擔起這個責任的。”
青年男子這才抬起頭，咬著牙看了一會兒莊主，才兩手舉過頭頂，接過玉佩道：“弟子定當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莊主點了點頭道：“待會從這裡出去，你先將門內長老親傳弟子帶走，前往大周國，在那裡安居下來。大周國以武立國，而且，是妖獸的堅決反對派。在那裡的話，即使是曾經的虎王虎烈，也不敢過去，我們唐家山莊也不用擔心它們報復。”
“今天就走？弟子從無經驗，恐怕——”青年男子一臉憂愁。
“不是今天，是出去之後馬上召集那幾個長老親傳弟子就走！”莊主聲音驟然變得嚴厲，見青年男子有些害怕，又緩和了下來，沉聲道：“大周國的慕容世家喜歡結交高手。你帶著精銳弟子過去，先去拜見慕容世家的家主，然後以徵求他的意見為名義，請他吃頓飯。期間，你一定要主動奉上客家長老一職。”
“還有呢？”青年男子又問道。
莊主神色一凜，有些不耐煩道：“身為首席大弟子，凡是都有第一次！什麼事情都要我來指點，還要你做什麼？”
大長老見狀，忙低聲道：“你先走，後面該怎麼做，莊主自會寫信教你怎麼做。”
青年男子忙躬身行了一禮，緩緩退了出去道。
青年男子一走，莊主重重地嘆了口氣。
大長老笑道：“莊主和我想得一樣。不過，首席大弟子還年輕，有些放不開手腳很正常，莊主無需擔憂。”
“我擔憂他去死啊！”莊主翻了個白眼。
大長老啞口無言。
莊主又道：“我們幾個老不死的當初怎麼過來的？還不是自己一腳一個坑摸索過來的，當時誰教我們？我從先莊主手裡接過唐家山莊，那個時候——”
“莊主做得的確夠多了。”大長老幽幽道。
莊主自嘲地笑道：“可惜，還不夠。自從我拜入唐家山莊的那一刻開始，命運的枷鎖，註定我只能成為唐家山莊的一枚棋子。”
“莊主，你——”大長老臉上浮現一絲哀傷，看向莊主，終究什麼也沒有說出口。
莊主搖了搖頭道：“這次，我把我們這幾個人老骨頭留在這裡，你會不會恨我？”
“不會，莊主所做，亦是我等所想。我等已經老了，落葉歸根，死也最好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