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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耳邊的聲音，慕容紫兒眼淚倏地一下滾落下來。
程流川微微一愣，將她身子掰了過來，兩手慌亂地給她擦著眼淚，道歉道：“對不起，嚇到你了？傻丫頭，我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久沒看到你，我有些忍不住——”
見慕容紫兒無聲哭得更厲害，眼淚像決堤了一般，程流川一下子慌了神，只能傻傻地站著，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小，小白真是個笨蛋！”慕容紫兒兀自哭了一陣，抓住程流川的衣袖將自己臉上的淚水擦乾淨，這才撲到他的懷裡，哽咽道，“小白，對不起，上次是我不對，我不該那麼懦弱。我知道你生氣了，我以後——”
感覺胸口的衣服被淚水打溼，程流川心裡也十分內疚。
左手將慕容紫兒緊緊地摟到懷裡，右手輕輕摸著她的腦袋，柔聲道：“是我不對，傻丫頭。保護女人，本來就是男人的責任。你受了欺負，我不在你身邊保護你，替你撐腰，還反而生你氣，我真是傻不拉幾的。”
“不是的，是我自己害怕——”慕容紫兒抬起頭，忙搖頭道。
程流川低頭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兩手捏著她的臉，搓成一個圓球，笑道：“好了，不管是誰的錯，都是過去了。我們現在重新在一起了，以後就不分開！”
“嗯。”慕容紫兒重重地點了點頭。
兩人又擁抱了一陣，才在地上坐了下來。
拉著慕容紫兒的手，放在手心，程流川神色一整，沉聲問道：“傻丫頭，我走了之後，宗門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很嚴重的事情？我怎麼聽說冷瑜的首席大弟子之位被大師姐奪走了？”
慕容紫兒幽幽地看了一眼程流川，這才道：“都是因為你，小白。”
“哈？因為我？”程流川吃了一驚，難道自己被貶到黑暗森林的時候，冷瑜為了救自己得罪了宗門裡的長老級別人物？
見程流川一臉迷茫和驚訝，慕容紫兒埋頭看著地面，許久，繼續道：“我以後不和她爭你了，小白。如，如果只是，是她的話，我也可以接受的。但，但是——”
慕容紫兒抬起頭，一臉認真和決然道：“你，你只能有我和她兩個女人，多一個都不準！”
程流川有些呆滯地看著慕容紫兒。
想當初自己賭氣和冷瑜走了，她都氣得用匕首將自己貓身尾巴的毛給削掉了！
現在，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難道冷瑜真的為自己做出了什麼驚天地動鬼神事情？
這可不好辦了！
冷瑜明顯是喜歡蘇子墨，也是因為蘇子墨才時不時地精神病復發。
現在卻因為把自己當成蘇子墨而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自己該如何報答她？
以身相許——
程流川怔怔地看著慕容紫兒，這個傻丫頭為了自己都做出這麼大的讓步，自己也捨不得讓她受委屈。
而且，自己可不願意當替代品。
這樣想著，程流川拍了下慕容紫兒的手背，嗔道：“你能不能不胡說八道？傻丫頭，我想通了，我真的只喜歡你一個人。”
見程流川一臉認真，慕容紫兒低下頭，臉色緋紅，囁嚅道：“真的？”
“比牛皮還真！”程流川發誓道。
慕容紫兒抬起頭，剜了他一眼，道：“都說牛皮是吹的，你比吹牛皮還真，那有什麼用？”
程流川被慕容紫兒懟得啞口無言。
慕容紫兒見狀，“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道：“好了，小白，我，我跟你開玩笑的，我相信你。只是，我也是說真心話，如果只是她的話，我願意接受她的。”
“我也是說真的！”程流川舉起手，就要發誓。
慕容紫兒將他手掰下來，道：“我們不說這些了，你現在去看她吧！趁著天黑，不容易被發現。”
程流川點了點頭，站起身道：“你陪我去，我們一邊走一邊說。”
慕容紫兒猶豫了片刻，點了點頭，拉著程流川往內門弟子居所的方向走去道：“其實，這事也不能說完全是因為你。在你被放逐到黑暗森林的第二個月，宋師兄就出關了。這一次不得了，成功突破到了法徒大境界下的法師境界。”
“法師大境界？”程流川心頭一沉，這個境界可比自己高出不少了！
慕容紫兒“嗯”了一聲道：“是啊，連八長老也都是這個修為而已。宋師兄一出關，可把宗門樂壞了。就連正在皇城的莊主都親自趕了回來，為自己這位得意弟子慶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