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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一聲呵斥，司馬浩宇臉色鐵青，右手重重地拍了下椅子的扶手，厲聲道，“國師，那都是百般藉口！本相就想問你一句話，小女一生名譽盡系你手，你娶還是不娶？”
程流川也站起身，冷著臉道：“恕我無法從命！”
司馬啟顏癱坐在地，一臉絕望地看著程流川。
司馬浩宇看著程流川，哈哈大笑，許久，停下來，臉上烏雲密佈道：“既然如此，國師，我們朝堂上相見吧！管家，送客！”
一個身高馬大的中年男子走了上來，朝程流川做了個請的動作。
程流川搖了搖頭，跟著中年男子走了出去。
剛剛走了兩步，程流川突然停下來道：“丞相，你再生氣也沒用，我現在只給你兩條路選擇。一條，我徹底加入納蘭碩他們那邊。我本是國師，眾武將之首，我相信，我的加入，他們樂見其成。從此，朝堂之上有一股更加強大的力量和你抗衡。”
“你威脅本相？”司馬浩宇大手直指皇宮的方向道，“國師，你把本相當成什麼人了？是不是以為你滅了王庭，從此你就平步青雲，一人之下了？要知道，在你成為國師之前，本相才是那一人之下！”
程流川冷笑了一聲道：“以前，你畢竟還能壓納蘭碩他們一頭，而如今，有了我的加入，你確定你還能保持這樣的氣勢？”
“還有，丞相，你別忘了，我身後還站著一個國宗百獸山莊。”
程流川轉過身，朝著外面邊走邊道：“如果國師非得和我道不同，那麼，我可以保證，百獸山莊會徹底倒向納蘭碩他們；但是，如果丞相和我站在同一條線上，我可以將百獸山莊讓出來。連先皇都無法對百獸山莊奈何，丞相，你若是得到百獸山莊，將來會怎麼樣？”
司馬浩宇臉上陰晴不定。
看著程流川的身影漸行漸遠，司馬浩宇藏在長袖裡的雙手緊握成拳，終於開口道：“站住！”
程流川停住腳步，目光瞟過身後，
司馬浩宇道：“百獸山莊可是你的靠山，你為什麼要將它讓給本相？你有什麼條件？”
程流川轉過身，笑道：“簡單，百獸山莊再重要，也無法搬上朝堂。而我需要你做的，也並不難。我需要剷除李闕及其黨羽，我需要你的幫助。”
司馬浩宇冷冷道：“李闕和本相關係匪淺。剷除李闕，無異於讓本相自毀丹田！”
程流川道：“李闕充其量是一件衣服，一件長袍，百獸山莊才是我的丹田。我願意自毀丹田，只為了換取丞相一件長袍，兩者利害輕重，丞相不會不知。”
司馬浩宇死死地看著程流川。
程流川靜靜地笑看著司馬浩宇。
許久，司馬浩宇道：“本相要扶持一人登上百獸山莊莊主之位。”
程流川道：“那麼殺死幾大長老，血腥鎮壓上層必不可少！”
“百獸山莊八大長老論單挑能力，在大安國難逢敵手。本相無法調動太多的兵力對抗他們。”司馬浩宇道。
程流川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笑容道：“我可以做內應。”
“條件。”司馬浩宇看著程流川臉上的笑容，心裡直冒涼氣。
能夠親手毀滅自己的靠山，眼前這人，任其成長，將來必定是強大的敵人。
程流川閉上眼睛，許久，睜開，看向司馬啟顏道：“我要借用啟顏姑娘的名聲一用。讓人傳下謠言，丞相今日私下約我會面，就啟顏姑娘的婚事做出商量。而丞相，只需要預設就可。”
司馬浩宇沉默了一會兒，看向司馬啟顏。
司馬啟顏臉上慘白一片。
司馬浩宇坐了下去，閉上眼睛道：“本相答應。時間——”
“就現在。”程流川笑道。
“時間。”司馬浩宇又問了一次。
雖然兩個都是“時間”，可程流川知道司馬浩宇是什麼意思。
第一個時間，是說散佈謠言的時間。
第二個時間，卻是問自己做內應的時間。
程流川道：“你讓他來找我，我需要一個月來佈置。”
“明天本相讓他過去。”司馬浩宇道。
程流川點了點頭，轉身快步離開。
司馬啟顏看著程流川消失的方向，牙齒不停地打著哆嗦。
司馬浩宇道：“女兒，希望你能原諒為父。你是我司馬浩宇的女兒，又是大安國有名的大美女，至於婚事，你完全不用擔心，為父自會替你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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