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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勃烈”,一個打鐵的——這是她最初所知道的一切。
當他帶著她和蘭兒,旁邊還跟了一個楊玄,離開醉顏樓,到江南各處踏青遨遊。他像一個好奇的大男孩,什麼都要親自去嘗試,他可以跟一群農夫蹲坐在田中央,一起吃著烤鳥,也可以突然跳進人多的場子裡,和當街賣藝的比劃身手,一較高下,也可以興匆匆地拉著他們去其它青樓觀看歌舞,看完後再轉頭對她說——還是你跳的最棒!
他可以在上一刻傲慢得像個難以親近的皇帝,下一刻卻隨和的與庶民打成一片,他的多變讓人目眩,也讓人無法移開視線。她無法讓自己不去看他,想知道他接下來會如何……
所以當他宣稱自己其實是個金國人,她反倒沒有太大的訝異和不悅,但蘭兒的反應可就沒如此平靜。
“什……什麼,你們就是……那群害天下大亂的金狗!”蘭兒簡直快昏過去。
被人罵金狗的兩人毫無脾氣地聳聳肩。
“是你們宋人太懦弱,所以才被趕到這來。”楊玄不慍不火地說道。
“誰說的,我們可有岳飛、韓世忠等名將,曾把你們打得落花流水。”蘭兒不服地說道。在這一路行來,蘭兒和楊玄,簡直是物以類聚,像是要比誰長舌似,總吱喳個不停,彌補了依依的少言。
“是呀!倘若你們朝廷沒把那些忠臣良將貶得一塌糊塗,殺的殺、不理的不理,你們可能早就把我們趕回老家去了,是不?”楊玄笑咪咪地說道。
“你……”
“總而言之,現在我們要回家,依依小姐當然是跟我們走,所謂‘嫁雞隨雞’嘛!至於你呢——隨便嘍!要跟我們走就走,不要就請……自便。”
蘭兒在仔細思索一番之後,才下定決心同他們走——別開玩笑了,她才不會讓依依一個人淪落“異域”。
而勃烈……不!是完顏勃烈則表情高深地望著她。“你會厭惡我是金人嗎?”
她靜靜的凝視他。“那會有什麼改變嗎?”她指的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也一瞬不瞬地回望她。“不會!”簡單的兩字宣示了一切。
是的,的確沒差,即使在知道他是身分尊貴的王子時,她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動。不管他是富、是貧、是賤……她所認的,就是他這個人。
這一個多月來的朝夕片刻不離的相處,他的一舉一動早就深深牽引著她。白天的他是一面,有好看、好玩、好吃的,他絕不會獨樂樂,總會拉著她一道,讓她這隻看過西湖好山好水、一向不主動感受外界事物的井底之蛙,見識了另一番風情。
他幾乎是使盡全力的討好她……印象中,不記得有誰曾這樣專心的取悅她,而在她成長過程中,更未曾這樣玩樂過,驚訝、好奇、新鮮的情緒總不斷充斥在她的胸膛。
可——
夜晚擁她共枕的他又是一面。
想起夜晚……她眉頭微擰,老實說,她現在很害怕夜晚的到來,害怕與他親密相濡的那一刻——白天所有奇幻的魔力,好象都會隨著太陽西沉而消失不見。
自那可怕的早晨,在她發燒一天一夜以後,他未曾粗暴對過她,相反地,是更加溫柔體帖,而她也傾意配合,可是不知怎地,她愈柔順,他就愈煩耐不安……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抗拒他嗎?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做?近來,他明顯的不耐,尤其當他在她體內爆發後,那份焦躁和不耐愈來愈明顯,他注視她的眼神有著無奈、不解,還有……還有……她無以名之——但見了就會讓她整顆心揪了起來的感情。
她知道他想從她身上得到某種東西……可是——她搖搖頭,她真不知道還能再給他什麼,她整個人都已經給了他,不是嗎?甚至他要她死,她也無話可說,這樣還不夠嗎?
他到底要什麼?她無助地咬住下唇,他要的,她真的不懂,不懂……
“你手裡拿的是什麼?”不知何時,他已來到她面前,他們已經把馬車拉出來了,此刻的他全身都沾滿了泥。
“水……”她停了一下。“蘭兒已經去幫你們打新的水來。”她補充道。對他那沾了泥的赤裸半身,突覺得害羞了起來。
“我要喝你的。”他霸氣地張開兩隻腳站著。“你餵我。”
她靜了一會兒,才掀開斗笠上的罩巾,露出絕美的臉蛋,慢慢站起身,將剩下一半的水的竹筒遞到他面前,可他卻文風不動,嘴巴連張開都不肯。
又來了!他又像個大男孩般的耍賴,讓她無處可躲,視線移至他的眼,然後她就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