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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情形,我也放下心來。但是心底總感覺隱隱有些奇怪,甚至不安,究竟什麼神奇體質,剛剛還瞧見鮮血汩汩而下的,現在竟然已經恢復得滴血不流了。
“那好吧,我們現在還是趕快下山,你的傷還沒完全恢復,應該趕快回客棧休息。”我一邊提醒著萬泉舟,一邊抬頭望了望漆黑的天,不由地皺了皺眉。夜空濃黑,星月無光,高大樹木遮掩,原本灰暗之色顯得更加昏暗。看來得趕快下山,否則無光漆黑的下山之路碰到豺狼虎豹更是雪上加霜了。
星稀雲淡,慘淡月色籠罩大地,冷風迎面而來,頓覺毛骨悚然。山間殘剩樹枝被陰風吹得嘎吱亂響,幾近折斷的長枝搖搖欲墜,彷彿一具具吊死鬼懸掛在眼前。夜色濃重,如腐爛的屍體上流出來黯黑冰涼的血,蜿蜒覆蓋了天與地。
突來一陣詭異陰風,吹得我一個哆嗦,心涼之意腳底緩緩升起。我不由地緊緊了衣襟,縮了縮腦袋,朝著身側安然走著的萬泉舟靠了靠。
“害怕了?”一聲磁潤明朗的嗓音,仿若冬日流光傾瀉在這個陰冷山中。原本有些心顫,聽見萬泉舟的聲音,心裡像是吃了顆定心丸。
“誰怕了?!”我一臉不爽,姐出來跑江湖的,也算曆練一身雄膽,人生字典裡絕不記載“害怕”二字。我不服氣的瞪了眼身側的萬泉舟,一腳跨出,快走數步,以示雄膽。
因為昨夜淅淅瀝瀝雨水,山上一片潮溼,樹木和泥土如面板開始潰爛一般,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味道。走在前面的我腿腳越來越哆嗦起來,我真的十分不想承認。。。。。。那是嚇的。
突然,一個高大修長的身影走至我的身側,我的掌心頓時傳來一片溫熱。萬泉舟冰藍身影,單手將我嚇得冰涼的手盈盈一握,薄唇上微現一抹溫和微笑。
“握住我的手便不怕了。”
我低頭瞧見自己的手被萬泉舟緊緊握住,臉紅到脖子根。他的掌心傳來的溫熱,仿若寒冬暖日,不灼不燒,竟是悠悠溫熱之感,彷彿整顆心便沉入這片舒適安詳之中。
就在手手相握,漫步山間的那一刻,我腰間掛著的布兜裡突然一輕,只見一道白色肉影如風般竄出。甩出招牌式動作,白肉團凌空七百二十度兩度翻滾,三百六度旋踢,一百八十度劈叉,兩隻肉軟的蹄子使勁一蹬,恰好蹬開兩人原本緊握的手。白肉團最後以完美性感的絕佳九十度踢腿結尾,叉腰撅臀,兩點豆眼朝著我怒火中燒。
“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唧!”白肉團朝我指手畫腳,蹦上蹦下,豬臉滿是不滿,對著我一陣指責。臭女人,我早晚要對我主人告狀,告你偷男人!
被八噸突然竄出來的一攪合,萬泉舟面色明顯有些不自然,微露尷尬。
我瞧了眼地上朝著我呲牙咧嘴的八噸,心裡一陣來氣。我說怎麼剛才和黑衣人對打時,感覺身子好沉好重,耍劍動作也無法輕快靈敏,原來一直有這枚死肉糰子蹲在我腰間繫著的布兜裡。
死肥豬,光長肥膘不長膽子,一碰到危險就躲得比誰還快,現在倒是呲牙咧嘴地對我興師問罪起來。
我和八噸四隻眼睛死死盯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看戳個洞來。八噸激昂憤叫,兩瓣蒜頭大門牙繼續呲著,以示威武。我也不示弱,單手捏緊拳頭,指節咔咔作響。小豬崽子,怎麼跟她主子一個死樣,從來沒給我省心。一想到楚遲,我原本奮起的心又不禁沉了下去,堯國之行,擋在自己面前的,不過是無數的艱難險阻。漢霄蒼茫,牽不住重重磨難,彎眉間,命中註定的,我也無法參透最後時光。
濃霧瀰漫,漾開,逐漸薰染出一個平靜祥和的夜。陰風散去,原本慘淡月色也越發變得明朗,朦朧隱澀的夜色中,一下變得月色融融。
我和萬泉舟在山中兜兜轉轉,被四處亂纏的枯藤老枝迷了眼,也失去了方向感。
“想必破曉前我們是無緣走出崖谷了。”我看了眼四周紛亂的枯枝,掩在幽幽腸道。山路曲折蜿蜒,估計只有等明日天亮,才能找到崖谷出口。
“那就在此歇住,待明日破曉之時再趕程。”萬泉舟同意了我的觀點,後又環顧四周,“此處草木蔥蘢,難免半夜有豺狼虎豹夜襲,還是上樹較好。”萬泉舟抬起眼眸,目標鎖定住一棵高大粗實的杉木。
突然冰藍身影輕功一躍,輕鬆上了樹。我緊接著,卯足內力也躍上樹頂坐穩。不經意之間,我和萬泉舟緊緊靠著彼此,距離近得彷彿可以摸清對方每一絲呼吸。
深秋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仿若墨水描畫,一種一筆帶過的流暢之感。這棵杉木,視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