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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眾人頓時石化，這毛頭小子竟敢在扶風二皇子頭上挑大糞。。。。。。
“你。。。。。。”慕禾譫死命捏著手中扇柄，差點折斷，在眾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怒，只得死憋在心底。
“稟報大人，現在只得將小翠押上來說話，才能真相大白。”
堂上柳大人撫著白鬚，神情嚴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不一會兒，只見幾個衙役便將小翠帶了上來。
“小翠，有什麼冤屈都說吧，本官自會還你一個公道。”
只見小翠瘦小的身子耷拉著一件寬大的囚衣，手腳血跡斑斑，更顯瘦弱可憐。小翠的頭死死磕地，纖弱的背影嚇得瑟瑟發抖。
我徑直走近小翠，蹲下，雙手輕握小翠肩膀抬起，只見小翠一個月的牢獄之災早已經面黃肌瘦，不禁悲從心起。小小年紀，卻要承受常人無法承受的罪過。
“柳大人是皇上親自欽點的主審官，相信他定會還你一個公道，你不必害怕，只需要說出實情就可以了。”
我露出一抹微笑，想用溫暖眼神鼓勵面前的無助少女。只見小翠欲要回頭望向沈至。。。。。我猛地止住小翠欲要向後看去的臉。
“不要看不要怕，有些時候最需要的不過是一個公正的判斷罷了。”
“嗯。。。。。。”小翠一雙泉水般純淨的眼睛裡，含著柔和的光亮。
“柳大人，民女是西武校場的一名丫鬟。。。。。。案發那日，沈近侍正好跟著二皇子來西武校場辦事，記得那天晚上，沈近侍突然讓我給陳先生送茶去。。。。。。當時已經快到子時挺晚了。。。。。。我實在沒辦法，便去廚房倒了盞茶端給陳先生。”
“經過屍檢，陳先生根本沒有茶水中毒。”柳大人嚴肅道。
“我端茶進去的時候突然被陳先生從身後環住，對我動手動腳。。。。。。我力氣終歸敵不過陳先生，好不容易掙扎出來，逃了出去。。。。。。之後認罪時，也是受沈近侍強迫，若不依，連唯剩的親友也別想活。”
”陳先生對小翠想入非非的事，在西武校場早已經人盡皆知，沈至大半夜叫小翠給陳先生端茶，想必是掐準了陳先生會對小翠動手動腳，以此將殺人可能嫁禍在他人身上，的確用心不良！”
我嗓子越扯越高，底氣十足。“我已經瞭解了西武校場早晚作息時間，內院宿舍夜晚子時關門，這個正好是小翠逃出陳先生房間並去親友家投宿後，西武校場之後便關了門。”
我繞到沈至身側，瞥了他一眼，繼續道：“西武校場乃扶風皇室直屬院校，學生和先生的宿舍內院每晚必是子時關門，清晨卯時準時開門。只有隨宮的正級近侍才能執宮牌入內，而小翠只是打雜的，想必宮牌那麼高大上的東西，沈近侍肯定是不缺的吧？隨便耍了宮牌，便可以正大光明進屋殺人，特意用化神粉改變屍腐程度來改變死亡時間，以此嫁禍他人！”
“哼，我能有什麼好說，我認罪。”
堂下頓時鴉雀無聲，沒想到平日裡正義凜然的沈侍衛竟然會是殘殺扶風學士的殺人兇手。
“人的確是我殺的，我早就與陳先生交惡。”
我腦中猛地一驚！好一招替罪羊背黑鍋！我轉頭看下，只見此時慕禾譫神情緩和下來，又是一副氣定神閒模樣。
當然，我是絕對不相信沈至與陳先生交惡。沈至如此一說，便是將此案嫌疑與慕禾譫脫離的一乾二淨。或許我早該想到，既然慕禾譫派人殺死陳先生，那肯定必有後招的。
“在我沒有入朝為官，更沒有成為二殿下的貼身近侍時，陳先生就看上在下胞妹，那時我只是一介平民，而陳先生早已經是入閣學士。那個時候的恨，我早就銘記於心。而如今，也是那老色鬼自找的，白白玷汙了讀書人的氣節。“
至於沈至所說的話，我只選擇相信一半。畢竟他是慕禾譫的近侍，以慕禾譫的為人，不要說讓自己下屬背黑鍋，就算手刃親人想必也在所不惜。。。。。。
第30章 怡紅苑大戰楚色狼
自上次的重審一案已經轉眼過去三天了。而今天，便是沈至處死的日子。
自從公堂那日，我已經一戰成名了。成了枚擒真兇，探真相的英雄少年。我成了扶風國坊間茶餘飯後的談資，那個敢在堂堂扶風二皇子頭上拉屎的少年！值得敬仰！
李完顏！國家之才！
李完顏！扶風之福！
李完顏！不畏權貴！
李完顏！少年英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