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霖又是靜靜的望著我:“陳玉一直陪著你?”
我笑:“當然,我們是好姐妹。”
“那後來我們幾次相遇,也是你們兩人這樣一起等來的?”
“對,都是陳玉挨個教學樓去找你,她知道你喜歡去教二樓和教三樓,要是這兩個地方找不到你,那肯定就在圖書館。每次她找到了,就來通知我,然後我們就在門口等你出來。”
“為什麼是她來找我,而不是你?”
我還是笑:“我是人文學院的院花啊,很多人認識我。她那會兒活蹦亂跳的,精力旺盛,自覺自願地給我當偵察兵。”
東霖望著我,長久的不出聲,漆黑的眼底,猶如平靜的海面,但卻好似有看不見的暗流在湧動。
圖書館過一條馬路,就是籃球場,它難得的安靜。印象裡,這裡似乎總有跳躍的人群。
我和他坐在籃球架下,看著夕陽漸漸的染紅了樹梢,我眼睛裡也有了一抹紅。
“那時候總在這裡看你打籃球,冬天的時候抱著你的衣服,夏天的時候抱著你的水,每次一坐就是一兩個小時,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在嫉妒我。”
但我現在卻在嫉妒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好像總有人陪著你。”東霖忽然說。
“是啊,陳玉。你的水喝完了,都是她跑著去買的。”
東霖凝視著遠處,眼睛深的像井一樣。
然後,我們又走了很多地方。
初吻的林蔭道,東霖看了陳玉寫的情書,第一次吻了我。
東霖說以後要養我的甬石小徑,還是有很多的枯葉。
他第一次向我告白的小操場,那時,他看了陳玉寫的又一封情書,然後,就說:“莎莎,我愛你!”
我告訴自己,我們在走原來的路,身邊是從前的一草一木,還是那些教學樓,依然是我和他,我們應該可以回到那些已經逝去的歲月,至少至少,可以喚起某些往昔的繽紛情感。
天色漸漸暗了,半邊淡青色的暮靄沉沉,一彎弦月,已淺淺的掛在天際,遠處的路燈點燃了。
離開小操場的時候,我抱住了他,對他說著:“東霖,我愛你!”
這次是我告白。他應該記得當年的一點一滴吧。那些都是刻骨銘心的記憶,到死應該也忘不掉。
可他卻沉默著,像以往一樣,不拒絕,也不抬手。
難道他忘了他說過的話了?
我忍不住恐懼,或許,我將真的第二次失去他。
我感覺到了,他只是在回憶,卻沒有回到我們兩的過去,回去的,好似只有我一個人。他的眼睛一直看著遠處,但卻彷彿隔著往事在望著別人,即使我再放低姿態,他的心,還是在離我越來越遠。
走出T大的校門,東霖問我:“想吃什麼?”我知道他又想帶我去哪個餐館。
但我已經厭煩了這樣的約會。那時候,他已經畢業,在城郊租了間小小的屋子,每次我去他哪兒,兩個人只是吃一碗西紅柿雞蛋麵,都覺得很幸福,很滿足。
我看向他:“我想去你那兒。”
東霖頓住,好一會兒,才說:“我那沒什麼吃的,我很少買菜,都在外面吃。”
“有沒有面條?”
他不吭氣。
“要是沒有就找個小店買一把,我只想吃碗麵。”
他終於帶我去了他家。
城北的一個高層住宅樓裡,三室兩廳的房型,簡約清爽的裝修,明朗中透著前衛,顯示著主人的職業身份。
屋裡很乾淨,沒有什麼繁雜的擺設,我沒有找到有女人出沒的痕跡。
心,突然就寬慰了。
東霖在廚房裡下麵條。他沒說假話,冰箱裡,真的沒什麼菜,只有半碗雞絲。
不知從哪,他翻出了一點幹紫菜,配著雞絲,下了兩碗雞絲紫菜面。深紫色的紫菜,漂在面上,點綴著幾根雞絲,看著竟然很可口的感覺。
我微笑起來:“要是有一點蔥花就好了。”
東霖看了我一眼,轉身出了廚房,沒一會,手裡捏著幾根小蔥回來了。
我看著他在龍頭下洗蔥,忍不住問了一句:“你養了蔥?”
“嗯。”他隨口應了一聲,就把蔥花撒在了面上。
這時他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他站在冰箱旁接起了電話。我把兩碗麵端到了外面的餐桌上。等他的時候,我走向陽臺,站在玻璃門邊,我看見陽臺上有一盆小蔥,它們長的蔥蔥郁郁,筆直的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