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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是沒有得到確切的答案,只是,離深淵又近了一步。
我這樣年輕,還不到三十,怎麼會輪到我?我問自己。
坐在謝豐的車裡,行駛在A市的街頭,四月的風,吹得我冷嗖嗖的。
再過幾天,就進五月了,五月五日,就是立夏了。天氣,怎麼可以這麼涼?
“下午,你還去上班嗎?”謝豐低聲問著我。
“去。”沒有理由不去,我不想把自己當病人看待。
“那下班時間,我還是來接你。”
我扭頭看向他:“不用!你不要來接了!我打的回家!”
他不說話,握著方向盤,直視著前方。
我提高了聲音:“你聽見了沒有?”
他仍然不理我。
我的聲音還是很大:“心蕾要是知道了會怎麼想?你不要煩我了好不好?我現在已經很亂了!”
喊出來才知道,原來,我已經很亂了!
很亂了!很亂了!很亂了!!亂的一塌糊塗了!!
大約不能結婚了!!大約不能生孩子了!!大約要得癌症了!!!
大約,要離開東霖了!
他還是一言不發,只管開著車。
“停車!”我對著謝豐喊。
他不理我。
“停車!!”我喊的更大聲。
他依然不理我。
只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他停下來,我伸手去推車門,他搶在前面把它鎖住了。扭頭他看向我:“這裡不能停!到前面我放你下去。”
在一個路口他停了車,我走下去,步上人行道,沒有回頭再看謝豐一眼。
怕看見他的眼神,也怕他看見我的眼神,怕兩個人的對視。
知道他一直坐在車裡,也知道他的目光一直在背後跟著我,更知道自己不該對著他發火,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有很大的中午太陽,白嘩嘩的晃著我的眼,許多的人在我身邊來來去去,他們的影像有點虛無,彷彿我是靜止的,而他們都在快速的穿梭。就連前路也變得模糊,用盡了力氣也看不透的朦朧,什麼都抓不住,什麼都抱不牢,都像沙一樣的從指間一點點的在漏走。
其實我要的不多,只想在這俗世紅塵中,清清白白的做人,清清白白的愛,這樣,也是那麼的不容易嗎?
拿出手機,我尋找我的太陽。
螢幕上,出現了早早的臉。
那麼天真的臉龐,那樣純潔的笑臉,我忍不住也露出了微笑。
還沒到絕望的時候吧。老太太不是說了嗎?是不一定。
既然是不一定,那就不能先被自己打敗吧。
我還是要好好的吃飯,下午,再好好的上班,晚上,再好好的等東霖的電話。
這樣,才對吧!
我的情緒失控了一小時,謝豐做了那個受氣包。
人是不是都是這樣的,有劣根性,喜歡欺負對自己好的人。誰對你越好,就越欺負誰,因為知道他會容忍你。
所以我總是對著謝豐大喊大叫,而他呢,每次都默默忍受,九年如一日,不曾改變過。
有時候想起來,心裡不是不內疚的。
比如今天。
感覺自己做的有點過分,他在醫院那樣默默地陪著我,最後還要忍受我的撒氣。
臨近下班的時候,何麗神神秘秘的來到我身邊:“哎,告訴你一個讓你崩潰的訊息,奧迪A8又來了。”然後她仰望天花板,“為什麼老天不賜給我一個這樣的人?”
我在心裡嘆息了一聲,扭頭對她說:“等你真的有了這樣一個人,你就知道壓力有多大了!”
我真的很有壓力,怕影響他和心蕾的關係。
走出商場的後門,果然看見他的車停在不遠處。他現在已經不打車前燈了,但是,淡濛濛的路燈下,銀色豪華版的奧迪A8還是很搶眼。
我徑直走向他的車,準備跟他好好談一談,而不是再用大喊大叫的方式試圖阻止他來接我。
這是幾天來我最毫不猶豫的一次走向他的車。
所以沒看四周,也沒注意到前方有一輛車正在馳來。眼角餘光感覺到了兩束強光正在靠近,但是被我忽略了。
我不知道東霖會在今天趕回來,他沒打電話,想給我製造一個驚喜。
拉開謝豐的車門,剛想坐進去,耳邊傳來了突兀的喇叭鳴笛聲。這裡不是馬路,一向都很安靜,我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