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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
“‘黃泉',你幾時變得這麼小氣了,連碰一下都不行。”是他她才肯屈就耶!
瞧他一臉嫌棄的。
“叫我小陳,別讓我說第二遍。”只要有洩露他身份之虞,不管她是誰的女兒,他照樣不輕饒。
“是,親愛的小陳哥哥,你就讓人家靠一靠嘛!我腳軟走不動。”嗟!盡會威脅人,也不想想遠來是客。
“你還沒柔弱到需要人攙扶,要是待會兒被我不小心折斷的話,不要怪我不夠溫柔。”順勢一推,力道拿捏適宜讓她近不了身。
“嘖、嘖!你變得粗暴了,我喜歡。”最好用力的鞭她肉體,她會更興奮。
“薇雅·道格。”他冷冷一瞟。
“怎樣?我的好哥哥。”想給我一個熱情的擁抱嗎?
“別挑戰我的底限。”他冷言道。
咯咯直笑的薇雅根本不在意他的警告,故意若有似無的碰碰他結實的臂膀,輕佻嫵媚地拂過他胸口,假意無心地撞上他的背,豐盈的雙峰就這麼挑逗地貼著,好像是他走得太慢擋了她的路。
不請自來的客人難免受到輕慢的對待,她不以為意的自得其樂,踩著他走過的鞋印子亦步亦趨,彷佛是他背後的影子一般。
趁夜偷襲並非她的本意,只是她太急著見到他了,忘了半夜是休息的時間,依然自私的照著自己的作息上門打擾,莫怪主人要不快了。
沒將她逐出屋外吹風受寒不是屋主的不忍心,而是她賴著不走,揚言要揭穿他的真面目,他才勉為其難地留她一宿。
但是陳文迪發現他做錯了,錯失殺她的好時機,因為她並未遵守天明離去的承諾,反而像牛皮糖似的黏著他,吃定他不會在眾人面前痛下殺手。
“沒有一點商量的餘地嗎?虧我千里迢迢地來尋你,你的心怎麼這麼冷硬,殘酷得叫人傷心。”她的臉上是笑著,可眼底卻冷如冰凍千年的雪。
他不受誘惑的再次拒絕美色,冷冽地捉住她剛劃了他一指痕的手,“別再作戲了,你的底細我一清二楚,再裝下去就沒意思了。”
只會讓人倒足胃口。
“咯咯……那又如何,我就愛你惱火的模樣,讓我心癢如麻地想和你一度春風。”誰叫他一走多年了無音訊,害她相思成疾。
黑眸冷厲的一掃,在她腕間施壓。“還要你的手就安份些。”
“你……”吃痛的喀嚓聲讓她微斂了眉,手掌自然下垂使不上力。“小陳哥哥,你是這樣對待恩人之女嗎?”
薇雅的聲音出現咬牙切齒的痛恨,用著又愛又恨的眼神怒視膽敢從她身邊逃開的男人,也是第一個不愛她、拒絕她的愛的懦夫。
這世上沒有她要不到的東西,只有她不要的垃圾,包括人、事、物,唯有他膽大包天的反抗她,不屑她想給的繽紛世界。
“這些年我為強森先生做的事夠多了,我用我的靈魂換取三餐溫飽,我認為足夠了。”他為他賣命的那幾年所賺的酬金足以買回自由。
他不怨義父將他拉入沒有明天的地獄深淵,在街上求生活的日子比死還可怕,他接受有條件的幫助,用一條隨時可拋棄的爛命去睹一把。
強森·道格算是他人生轉捩點的一股推力,沒有他的及時伸出援手,也許此刻的他不是早已橫死街頭,便是淪為某些變態的玩物,不見成長後的意氣風發。
他欠他一份恩惠是實情,但是在他捧著鮮血的掌心裡,這些過往的陳年舊事就顯得微不足道,他今天的成就是用生命掙來的。
“過河拆橋呀!忘恩負義的無情話你怎麼說得出口?吃人一口飯,還人一斗米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這恩呀,他不還不成。
“那要看吃什麼飯,若是滲了毒的黑心米,吃了只會喪命。”他還不致愚昧到不知道強森先生撫育他的用意,他的出發點是為了壯大自己的野心。
“你呀,真是不知好歹,爹地好心栽培你當他的接班人,你倒是反咬他一口,跟狗一樣的背棄昔日的恩情。”是她的,絕對逃不掉,她不能忍受失敗。
薇雅暗諷他不過是主人養的一條狗,只能忠心的一意為主,不可有自己的思想,這是身為狗奴才的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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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造死亡,對他來說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僅在舉手之間。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