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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她在最後一跳,穩住了心跳,穩住了陣腳,用超高超穩的難度搏出了滿分,恐怕就是一跳之間,江山易主 …… 二蓮花成了新霸主。
女皇在出徵奧運前對記者說:“這恐怕就是我最後的奧運了,比完了,我也該退了,把位置讓出來,畢竟年輕的一代也渴望拿到金牌。”二蓮花當時聽了這話,早就氣得眼睛出血,牙根亂癢。蓮花後來對金萊說:“她以為她天生就是霸王花啊?她不走,我就吃不了金雞蛋,我這次就是要把她的金牌砸得碎爛,一點金粉粉她也沾不了,我要讓天下人知道,她是一身爛布條灰溜溜滾出江湖的,而不是戴著皇冠謝幕,還裝出優雅淡定的模樣,滿腔熱忱說,我還想為祖國爭光!呸!想為祖國爭光的人一大把,你霸在那兒不走,讓人家怎麼爭光?”
聽蓮花含血噴天述說過去的往事,金萊心頭也在敲鑼打鼓:“茵茵是不是也是這樣恨我啊?我為祖國爭了光,她卻沒機會為國爭光。”茵茵和蓮花的性格很像,都是要強拼命的人,但蓮花在沒拿金牌前是夾起尾巴做人,而茵茵呢?就算沒有金牌,一樣的咄咄逼人。金萊勸蓮花:“你已經是奧運冠軍了,新時代的跳水女皇,就不要生那個舊皇后的氣了。”蓮花嘆著氣說:“你以為我生來心胸狹隘啊?吳嫦如果從前不整我也就算了。我是太傷心了!”
金萊明白蓮花的意思,如果吳嫦當年不排擠蓮花,蓮花還有機會參加雙人,還有機會多拿一枚金牌,成為像金萊一樣的雙冠王。“那幾年,我都是和吳嫦配雙人的同步跳臺,比賽嘛,總是有輸有贏,也拿過幾次銀牌,只要沒有金牌,似乎全是我的錯。她是皇后,是大牌,凡是有不協調的地方,都是我去適應她,遷就她,贏了,就是她的功勞,輸了,就是我的罪過。憑什麼啊?”
吳嫦後來找了梅梅跳,梅梅技術好,又溫順乖巧,經常“吳姐長,吳姐短”叫得很甜,吳嫦和她配合得很開心,便認定梅梅是她最好的搭檔,於是蓮花被踢出局了。沒想到梅梅這次在奧運撞了大黴,不僅黴了自己的金牌,而且黴掉了師姐的金牌。吳嫦在痛失個人金牌後,痛苦不堪,“這就是我最後的奧運,人生最後的比賽?”她問自己,這次慘敗帶給她的不僅是漫長無邊的傷心,還有黑暗無涯的羞辱。她感覺自己被人捆住手腳,一頓亂打,然後又裝進麻袋,拳打腳踢扔進了糞水坑。一個念頭晃過她的眼前:我不配跳水,我只配跳樓!瞭解她的人,都為她幸運,她幸好沒拿牌子,不用站在領獎臺上,把眼睛裡的傷痛昭告天下,不用站在二蓮花的身下,那份曖昧的摩擦,沉默無聲的挑釁,微妙尷尬的侮辱 …… 她寧可去死,什麼也不要,她的世界徹底黑了,半點光都沒有!
奪權
媒體早就知道吳嫦和蓮花之間,明爭暗鬥多少年,一個要保江山,一個要篡位,她們在眾多賽場的表情和言談,經常被媒體放大渲染,津津樂道。這下看新皇后成功上位,開拓了另一個王朝,知道她過去的傷心,當“小三”的無數辛酸,多種壓抑,忙蜂擁撲過去,炸出那些千姿百樣的問題,無不都是引蛇出洞:
“二蓮花啊,你知道你今天會開大蓮花嗎?”
“萬年老二終於轉命了,一定有很多話要說吧?”
“對吳嫦今天的失誤,你有什麼想法嗎?”
“如果你和吳嫦搭檔,是不是已為中國拿下了雙人金牌?”
“你和吳嫦才是黃金搭檔?是誰把你們搞散了?”
蓮花似乎早有準備,對這些刁鑽的記者,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氣定神閒地說:“我從來就沒想過金牌,比賽時根本不看記分牌,我只是跳好每個動作。吳嫦不管第幾名,她依然是我的偶像,雖然今天她沒拿金牌,那只是運氣不好,這根本不影響她在我心中的地位,她是永遠的英雄,我永遠學習的榜樣。”
蓮花在跟金萊成為朋友後,無拘無束地放飛了心頭的所有秘密。她問金萊:“你相信那些話?全都是放屁,我從不跟記者掏心窩,我受夠了那些狗仔隊,比陰溝裡的老鼠還討厭。最愛挑撥四非,你這邊只亮了幾滴水,他轉過背去就給你發大洪水。”蓮花從吳嫦痛失雙人跳臺後灰暗的臉色,便預計到自己肯定能奪冠,在決賽前的前天晚上,居然設計好了自己奪冠後的答記者問。金萊問她:“賽場上千變萬化,你就這麼肯定你能拿金牌?”蓮花說:“我當時的預感就是這麼強烈,我肯定能夠拿下來。”金萊說:“我比平衡木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覺,但是絕對不敢提前設計答記者問。”那場平衡木比賽,金萊記得很清楚,她是因為有和艾蘭的情誼和默契,渴望中的金牌凝聚了承諾,也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