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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現在卻覺得他的指點完全是放屁,我大小也算在網路世界裡風流了一下,不僅沒瀟灑起來,反而被莎莎和薔薇給折騰得七葷八素,尤其是薔薇的憔悴更讓我感覺自己特罪大惡極,簡直是一緩刑兩年都能激起民憤的社會垃圾,剛看到薔薇的那一刻心中的負罪感竟然澎湃氾濫難以收拾。那哥們兒能有這種人生感悟,真不知道丫到底是搞藝術的還是被藝術搞了,估計已經害人無數。聽說他到雲南寫生去了,衷心祝他一路順風半路失蹤。
站在原地又瞎琢磨了一會兒,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沒臉見薔薇,幾次轉身想撒丫子走人,又硬生生地停下,這樣逃避下去似乎也不是個辦法,在學校這一畝三分地上就是倆螞蚱都有再碰面的一天,何況倆活人了,萬一哪天薔薇在人潮洶湧中發現我正挺滋潤地閒逛,她還不立馬新仇舊恨湧上心頭,喪失理智地跳出來當眾痛斥我就一網路盜版陳世美呀,那我名聲就徹底臭了,走到哪兒都得被充滿正義感的人民群眾排了隊鄙視,時不時還要挨些不法分子的黑磚什麼的。這都還是小事,萬一再被莎莎聽到什麼風言風語,跑到學校找出薔薇跟我來個當堂會審……那我除了雄軀一震倒地裝死之外,實在沒什麼活路了……想到這裡我連打數十個寒戰,不行,今晚一定要和薔薇說清楚。
“薔薇……那個……還……還沒走哪……”我終於鼓足勇氣上前打了個招呼,剛說完就後悔不已,由於緊張過度,這句開場白糟透了,恐怕光憑這句話就足以令我直衝本年度十大缺心眼排行榜之首。
薔薇娉婷的身形明顯一僵,香風拂動中,她將身子轉了過來,深潭般的雙眸還帶著依稀的清傲與固執。
在薔薇清澈的目光下,我尚還幼小的心靈緊張無比,總覺得自己藏在骨子裡的那點兒骯髒齷齪都已無法遁形,我就好像是一名日本甲級戰犯,正在接受以她為代表的萬千人民無聲的審判。
“你就這麼希望我走嗎?”薔薇很平靜地問我,眼神深處卻泛起一絲傷感。
這話直中我要害,我說是不對,說不是也違心,只好一陣乾咳,顧左右而言他。
見我沒回答,薔薇也沒有繼續追問,只是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問我能不能陪她到民院路走走。她的提議恰中我下懷,我擔心的正是薔薇碰到莎莎會露出我那點兒風流背景,現在能把薔薇先帶走,自然沒有不答應之理。
於是我給莎莎發了個簡訊,說我同學酒後鬥毆被人揍了個映日荷花別樣紅,我把丫送醫院止血去,半小時後回來。莎莎連回好幾個簡訊,反覆囑咐我千萬不要參與其他人民群眾的內部矛盾。直到我對天發誓,一定會珍惜有用之身好繼續為她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後,才答應讓我去。
走在民院路上,迎面是喧鬧的人群、微涼的風。一路上我和薔薇都沒有說話,她似乎在想什麼,而我是不知道如何開口。
老實說我從沒想過我會有今天,竟然會犯愁怎麼對一名女孩子說byebye。認識莎莎前,寢室的哥們兒剛給我開了個盛大的party,慶祝我的被甩終於勇冠中原。面對這慘淡的人生,我一直以為我要永遠鎮守“光棍聯盟”的偉大陣地了,頂多發情的時候去網上花言巧語悶騷一下,等到我老死之後,在我的墓碑上肯定刻著,“這個人自號情聖,可他最大的遺憾是——他把他純純的處男之身獻給了棺材,他是所有光棍們的領頭羊,絕大多數男人的恥辱……”但不久後令所有人跌碎板牙的事發生了,有個叫莎莎的天使硬是一頭栽入我的懷抱,後又冒出個薔薇糾纏不清,現在更是見了鬼了,我竟然在犯愁怎樣勸一名美女別喜歡我。
出現這種情況的原因我只想出一個,上帝他老人家一定在蹲廁所。
正在我低頭苦思的時候,薔薇終於開口了,“你怎麼不說話了,你不是很能說嗎?”
“夜,很黑呀……”今天腦子有點進水,我沒敢亂說話,假裝很深沉地望了望天,說了一句連自己都覺得莫名其妙的話。
“現實的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薔薇慢慢放緩了腳步,很認真地打量我,我覺得她眼神中充滿了求知與好奇,就和剛進醫學院的學生拿著手術刀望著實驗桌上的小蛤蟆的眼神一個樣。
我打脊樑骨往上躥寒氣,剛裝的酷樣全部崩潰,直覺告訴我如果不主動坦白的話,肯定和那些小蛤蟆一樣位列仙班,“我其實就一俗人,到哪兒都能劃拉一簸箕那種。長的有些原始,在這個普遍玉樹臨風的時代自我安慰屬於最另類的那款。生活水平也不高,尚停留在腳踏兩輪奔小康的階段。性格更是典型的小市民,就是那種別人的什麼便宜都想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