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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重感冒病倒時,他明明守在床邊照顧著她,不是嗎?他是如此的在意她呀!
那個晚上,小露離開之後,和他的未婚妻方小蜜跟他談了一整夜。
雖然他還是不覺得自己哪裡有錯,但是他們提出的問題卻尖銳得讓他心虛。
他並不覺得自己愛打電動與稍微有點“混亂”的生活習慣,會對兩個人的感情造成什麼阻礙,但是跟方小蜜那頻頻搖頭的嚴肅表情,確實讓他隱隱覺得不妙。
隔天一早,陸孟樵雖然按照原訂計畫離開臺灣,卻在七天內就忍受不了胸中的煩亂,怎麼樣也無法靜下心來繼續原本預定的工作,最後,他也只好摸摸鼻子飛回臺灣。
一開始他原本以為,只要送束花或是打通電話給小露,跟她道歉就可以了,沒想到她怎麼也不肯接電話,一天又一天,一個星期就這樣過去。
這一個星期來,他送給她的花,她都收下了,但電話卻仍保持關機的狀態,讓他一天比一天焦躁,一天比一天不安。
所以,今天他才會在將禮盒託給送花的小弟後,不得不拉下臉來找蘇遠幫忙。
畢竟蘇遠跟她是一起長大的表兄妹,感情更是比親兄妹還好,有蘇遠可以替他探探口風,也許事情會有轉圜的餘地也說不定。
但他沒有想到,不過才踏出蘇遠的辦公室,他就在電梯裡遇到她了,而他更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在他面前答應與別的男人約會。
難道她已經不再在意他了嗎?難道……
越是細想,陸孟樵的腦子越是亂成一團。
他不安地握緊方向盤,再看向仍是一臉悲傷的張露芬,生平第一次感受到無法掌控狀況的無助。
因為他發現,自己雖然信誓旦旦地說要好好跟她談,當下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裡?”察覺到車窗外的景色有點陌生,張露芬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開口。
“呃,你等一下就知道了。”她的問題讓陸孟樵有點不好意思,他不安地挪挪身子,扯起一個笑容。
“是嗎?”張露芬抹去淚水,有些質疑地看著他。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他像是消瘦了些。摘去臉上的墨鏡後,他灰眸下的黑眼圈好明顯,下巴還有著青色的胡碴,雖然衣著整齊,襯衫更是漿燙得挺直,整個人卻有種說不上來的憔悴。
“不要擔心,我不會害你的。”怕她胡思亂想,他趕緊保證道:“真的!”
“是嗎?”她的美目凝視著他熟悉的粗獷輪廓,試圖將變得較為瘦削的他跟她記憶中那個任性而狂野的他重疊。
“我有那麼不值得信任嗎?”陸孟樵苦笑著問。
“我……我不知道。”她嚅囁著,將目光往窗外看去,就是不敢再投向他。
“算了,你不相信我也是正常的。”他語氣突然變得落寞。
陸孟樵難得顯露出來的軟弱,不由得讓張露芬心軟。
她默默地調回視線,傻傻地看著他,感覺到原本淤積在心上的悶氣,好像因為他的突然出現、他的消瘦以及他的狼狽而慢慢消散了。
遲疑了許久,她才開口問:“你……什麼時候回來臺灣的?”
“一個星期了。”陸孟樵的灰眸直視著眼前的馬路,感覺到她的態度已軟化,他暗暗鬆了口氣。
那你為什麼不來找我?張露芬不自覺咬著唇,硬是壓下差點脫口而出的疑問。
她並沒有忘記,是她自己掉頭說走就走的。
可是,也是他連通電話都沒有,不是嗎?
這麼想著,她的小臉不自覺又沉了下來,也看得一直偷覷著她的陸孟樵陡然一陣心驚。
“我……”他頓了頓,在腦海裡選擇安全的話題,小心翼翼地開口:“我送給你的花,你喜歡嗎?”
“你為什麼要送花?”
“你不喜歡嗎?”他的語氣有些失望。
“嗯……還好。”她有些遲疑,不曉得該不該告訴他,因為不知道那些花是他送的,過去一週來,每一天她都很大方的把花分送給企畫部的女同仁們了,連一朵也沒留下。
“那……手鍊呢?”眼角餘光瞄見那條靜靜躺在她手腕上的鑽石手鍊,壓不下心裡的忐怎,他忍不住追問。
那條手鍊是他特地要求蘭夫人親手製作的。
之前在臺灣時,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躊躇些什麼,遲遲沒有把這條手鍊和剩下的東西送出去,後來兩個人陷入僵局後,他也沒有機會再送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