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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參與的生物技術專案被某個跨國公司買斷,晚上有一個慶祝會,她答應了他共同出席。此事早已寫在行事曆上了,她沒有忘。
他在電話那頭聲音愉快,又和她說了幾句。站在仲銀五十五層的辦公室裡,窗外是金融區由摩天大樓拼合而成的風景線,俯視的時候可以看到狹窄的街道,各色車輛魚貫而行。她漸漸地看得出神,電話按在耳邊,|奇…_…書^_^網|額頭抵在冰涼的玻璃上,久久才應了一聲。
午餐前蘇小魚還在米樂森的辦公室與他單獨討論一套可行性方案,他說得興起,順便就與她到樓下共進午餐。
已經過了午餐時間,餐廳里人不多,他們靠窗坐著,等待上菜的時候仍在討論剛才未盡的話題。
身邊有人走過,然後駐足回頭看她,叫了一聲:“蘇小魚?”
她一抬頭,看到一張久違的臉,是方南。
方南目光炯炯,而蘇小魚臉上的表情幾不可察地凝固一瞬,然後笑,“方先生,好久不見。”
他好像沒有料到她是這個反應,眉毛一掀,米爾森在一邊笑著問了一句:“小魚,你朋友?”
蘇小魚點頭,起身為他們介紹。方南應得簡單,看她的時候眼光復雜。前方包廂有人走出來,對著他說話,叫他:“方南,你到底吃不吃?”
那個聲音很熟悉,蘇小魚一轉頭與一個白衣女子對了個正臉,兩個人同時愣了一下。
方南也回頭,拉過那個女子後介紹了一句:“這是我太太,楊在心,蘇雷跟你提過嗎?他前妻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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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七點,朱世昌的黑色邁騰準時出現在大樓下,分秒不差,蘇小魚走出大門的時候他已經下車,遠遠地看著她招手。
她一路上都很沉默,朱世昌停車的時候問她:“小魚,今天很累?沒什麼事吧?”
她隔了幾秒才抬頭,看著他搖頭笑,推門下車。地下車庫裡車停得很滿,車與車之間間隙窄小,她小心地側身而出,合門時看到自己映在車窗上的臉,|Qī|shu|ωang|在心裡一嘆。
這樣茫然,又不是迷路,她這是何必呢?
不過是見到了方南與楊在心,不過是知道了楊在心現在的歸宿,又怎麼樣呢?
當年她是那樣狼狽地離開了蘇雷,被臆想中的可能打倒,惶恐到連一絲求證的勇氣都沒有。也不是沒有質疑過自己的判斷,但她竟不敢深思。
或許有什麼地方錯了,但是錯了就錯了,錯了又如何?
她後來已經明白,讓她離開的原因或許並不是楊在心,而是她怕了,那個沒有未來的噬骨鑽心,她在他身邊的每一天都在患得患失中度過——牽手的時候怕不長久,快樂的時候怕不快樂,為了他每一個最微小的變化忐忑不安,那樣無助淒涼,她連回首的勇氣都沒有。INSEAD的推薦與楊在心的出現是她最後一個可以逃生的機會,錯過了,她會永世沉淪。
還有什麼可說的?是她懦弱無用,是她無法承受,是她選擇退出他的世界。她該是他最無謂的一段過去,一條現實到極點的小魚,離開的時候理所當然地接受他給她的至大的禮物,連一聲再見都沒有。
他是那樣驕傲的一個男人,必定對她失望透頂,所以她從未想過這輩子還有可能與他有任何交集。錯了又如何?人生是一筆一氣呵成的行書,字字濃墨寫就,想擦掉都不可能,更妄論修改。那一頁已經過去了,誰也不能回頭。
坐電梯直接上樓,宴會廳裡已經佈置好酒席。慶祝會規模很大,來的大多是商界人士。朱世昌這一桌全是研究人員,穿什麼的都有,與其他桌上的西裝革履相差甚遠。
身邊有人議論,說今天場面隆重,那個跨國公司的幕後大老闆也會露面云云,研究所的小助理就坐在她身邊,興奮得滿臉通紅,說是的是的。她來的時候在電梯裡遇見他們,那位幕後老闆還對她笑了,她當場就覺得電梯裡開滿了花。
“小孟,你那是看到帥哥花痴了吧?你怎麼知道他是誰?”旁邊有人笑。
“之前到我們研究所跟所長談的那幾個人都圍著他,上次來簽約的不是他們亞洲區總裁嗎?連他都替那個男人按電梯,能不是大老闆嗎?不過看上去好年輕啊……”小孟持續夢幻中,雙手交合,說得兩眼滿是粉色泡泡。
蘇小魚心裡失笑,之前的滿心錯亂倒是被沖淡了一些。小孟突然激動,伸手指向進場的方向,說:“快看快看,就是他!”
大家的目光都被她的手指引過去。大門處有幾個人一同走入,個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