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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好的。
也沒什麼不好,事實上只要陳蘇雷在上海,她總是每日與他在一起,就連他去南方前一天,她還在他公寓裡看書看到很晚,後來索性沒有回家,反正家裡也沒一個人在。
睡到半夜陳蘇雷的電話響,他接起來聽了幾句就起身離開了臥室。
她那時候睡得雲裡霧裡,他聲音又低,完全沒印象,後來他起身要走,她的臉頰原本是貼在他肩窩裡的,一動之間終於模糊有了意識,想睜眼,臉上一暖,卻是他的掌心輕輕撫過,安撫的手勢,還有低得像是哄她一樣的聲音,說,“沒事,你睡。”
她是真的困,還以為自己做夢,眼皮都沒有睜開,嘟噥了一聲又睡了,醒來才發現他是真的離開了,一直都沒有回來過,那一方床單都是涼的。
走出臥室看到他居然仍在工作,偌大的餐桌上攤滿了筆電檔案,聽到聲響卻抬頭一笑,看著她說了聲早,又說自己很快要走,讓她等一下自己開車去公司。
他忙成這樣,她卻睡到日上三竿,蘇小魚自覺羞愧無地,走過去就問,“蘇雷,為什麼不叫醒我?要我做什麼嗎?”
其實她的意思是,作為一個最近基本上屬於吃白飯的員工,是否需要一點工作量來證明自己……
他點頭,她一喜,沒想到他說的是,“做早餐吧,我餓了。”
做早餐……蘇小魚悲,心裡哀悼自己被徹底忽視的工作能力,悲傷完了又想開口說話,他卻已經低下頭繼續忙碌。
六點才過,仍是早,冬日晨光稀薄,他低下的側臉在這樣的光線裡更顯得柔和,眼下隱約的暗影,不仔細根本捕捉不到。
還想為了自己的工作能力據理力爭的,但她努力了半天都沒有說出一個字來,最後腳尖一轉進了廚房,開始動手煮早餐。
料理食物總是讓她感覺平靜,屋裡沒人說話,偶爾聽到檔案翻頁的輕響,還有滴答的落鍵聲,與緩緩飄出的食物香味混在一起,奇妙的融和。
她漸漸覺得恍惚,後來實在忍不住,又回頭去看他,他仍低著頭翻看檔案,忽然開口說話,也沒有抬頭,聲音很淡,眼裡卻有笑意,從微微彎起的眼角里落出來,流光一樣。
“小魚,你在看我?”
她偷看被抓了個正著,立時就窘了,臉皮都有些發燙。欲蓋彌彰地回頭繼續忙碌,還說,“哪有,你看錯了。”
他從善如流,“OK,我看錯了。”聲音裡隱約帶著笑。
不想再回頭,她專心在手頭的早餐上,平底煎鍋中被加熱的黃油滋滋作響,金黃色的蛋液隨著轉動漸漸成型,滿是蛋香的早晨,身後就是她愛的男人,該是感覺美好的時候,但她漸漸竟覺得難過起來,知道為什麼,卻不知道怎麼剋制,後來索性放棄,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兩天以後陳蘇雷就回了上海,吳師傅去接機,蘇小魚主動要求一起去。她到得早,在出口處等候的時候立在第一排,遠遠看到陳蘇雷從通道那頭走過來,邊走邊與身邊人交談,看到她的時候似乎有些驚訝,然後笑了,距離那麼遠,都錯覺彷彿有光。
蘇小魚不爭氣,立刻目眩了一下,又看到走在蘇雷身邊的男人也轉過臉,仔細地看了她一眼。
蘇雷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同行的中年男人一身正式,隨身還帶著數個助理,看得出並不是普通生意人,與她握手的時候笑容和煦,又介紹自己,說他姓任,任惠誠。
陳蘇雷笑,說話的時候手指落在她的頭髮上,“這是蘇小魚,叫她小魚就好。”
任惠誠,惠誠實業董事長,環保照明業的開山鼻祖,是南方企業家中數一數二的人物,蘇小魚最近雖然有些閉關的味道,但對他的名字還是聽過的,又對惠誠這兩個字有種感覺說不出感覺,坐到車上以後忍不住一徑地苦思冥想。
吳師傅將車開到香格里拉,任惠誠與助理下車,握手道別的時候笑著開口,“蘇雷,晚上酒會見,小魚也一起來,千萬別缺席啊。”
蘇雷點頭,側頭看了蘇小魚一眼,開口的時候帶著點笑,調侃她,“小魚,晚上穿什麼?還是套裝?”
酒會穿套裝?蘇小魚這一路上都在苦思冥想惠誠這兩個字,一時沒聽明白,回過味來突然心口怦然一震,終於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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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非波瀾壯闊才是一種感情,愛是一種很內在的東西,不說並不是沒有勇氣,而是恐懼開口之後的自處,可能有些人無法理解吧。。。。。。。。。。。。
第 78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