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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來自有頭有臉的家庭?
同學們這些疑問申暖自己當然絲毫不知,看仰北那麼認真地聽課,也專心地翻開課本。不一會兒,姜仰北往她這邊遞過一張紙條。
我發了簡訊給你,你沒回——
申暖呆了呆,沒想到仰北也會上課傳紙條。她低頭寫道:遇到點事,睡著了。
姜仰北看了,更加疑惑了。見老師看過來,便也沒有再問。
申暖下意識地看了看沈駱瑤坐的方向,空空的,沒有人。
該不會是那個時候她落荒而逃,傷了人家的自尊心吧。申暖自責地嘆了口氣。
仰北奇怪地望了她一眼,又收回目光。
午休的時候他們三個人上天台吃午飯,平時有衛朝陽佔據這地方,也沒人敢上來。
“仰北,你爺爺讓我今天去見他……”申暖想起這事,不禁有些苦惱。
衛朝陽含著筷子抬起頭,“不會吧,那老頭很難搞的。”
“我也這麼覺得。”申暖說完看著仰北,“你爺爺有沒有什麼特別討厭的東西?”
“為什麼這麼問。”
“姜歆以前說過,要讓一個人喜歡你,首先要知道他忌諱什麼。”
“這句話說得沒錯。”
申暖歪了歪頭,“對哦,你是她小侄子。說起來,姜歆當初為什麼要離家出走啊?”
“大概是姜家太討厭了吧。”姜仰北低下頭,語氣有些深沉。
申暖怔了一下,仰北已經站起身來,往樓梯口走去。
“我是不是說錯話了……”申暖挺自責的。
“沒你的事,他煩惱的是另一個原因。”
“什麼原因?”她好奇地睜著眼睛。
“我前兩天跟仰北說我喜歡你。”衛朝陽看著她。
申暖眨了眨眼睛,“那你喜歡我嗎?”
“討厭死了。”
“既然討厭為什麼還要那麼說?”
“就是討厭才說呀!”朝陽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髮,笑著往前走。
申暖悶悶地捂著頭,“其實你最喜歡的是仰北吧?”
衛朝陽停下腳步,偏過頭眯著眼睛看著她,“你這麼覺得嗎?”
申暖點了點頭。
“你有時也挺聰明。”朝陽釋然一笑,“不過就是想偏題了點。”他頓了頓又說:“仰北是我的救命恩人,這個他沒告訴你吧?”
唐書一直在車上提醒著申暖見到姜遠航哪些話能說那些話不能說,她靠在旁邊的窗戶上,也不吭聲,只不時地點點頭。
“你是不是想家了?”唐書突然問,他覺得來這個城市以後申暖沒有最初在山裡看到時那樣無憂無慮了,有什麼東西在她身體裡慢慢流逝著,連以往那雙比任何人都要清澈的眼睛也漸漸變得迷惘。
是什麼剝奪了她的堅強,還是從一開始,他就忽視了她的脆弱?
還是個孩子而已啊。唐書想。
“停!停車!”申暖像是看見了什麼,突然抓著唐書的肩膀喊道。
他慌忙踩了剎車,把方向盤從旁邊打去,“你幹什麼?!”唐書喊道。
申暖沒有理他,解開安全帶就往街道的另一邊奔去,幾輛車驚險地與她擦肩而過,引起司機一陣叫罵,唐書看得膽戰心驚,不明所以地也下車往對面走去。
商場前滿滿地圍了一群人,人群中兩個穿保安服的青年正摁著一個少年在地上教訓著。
“臭小子,偷了東西還敢不承認,我打死你看你承不承認!”那人提腳要往他胸口踩去,看官們一陣驚呼。突然有人像炮彈似的衝出來,狠狠地把青年撞到一邊。
“該死的,誰敢推老子!”
“小順,小順!”申暖沒理他,彎下腰去拉地上的人,“謝小順,你怎麼了?!”
“死丫頭你不要命了!”那傢伙衝過來要動手,被緊追上來的唐書給攔住了,“有話好好說,我是律師,這是我的當事人,有什麼事情請到法庭上解決。”
幾句話讓兩個青年都冷靜下來,這年頭保安衝動打死人被告到槍斃的不在少數,越不懂法的人遇到警察和律師心裡越寒顫。
“你是律師是吧,剛好,這小子偷了顧客的東西,被捉到了還死不承認,你說該怎麼賠?”
唐書看向地上,申暖正拖著謝小順翻了身,臉上一片淤青,頭髮也亂作一團,仔細看還認得出這就是在山上見到過的那個少年。只是剛才距離那麼遠,車又還在走動,申暖是怎麼發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