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尷尬地拍拍申暖的肩膀,朝著中年人說:“申暖,這位就是收養你的……姜老闆。”
申暖愣了一下,點了點頭,“你好。”原來是姜歆的爸爸,她想。
姜遠航深深地看了申暖一眼,嚴厲的目光看不出有什麼感情,“你們剛才說仰北怎麼了?”
“出了點事,在那邊的急症室。”衛朝陽回答。
姜遠航轉身往那個方向走去,唐書猶豫了一下,也跟上了。他是今天才剛跟老闆從歐洲飛過來,這家醫院的院長是姜遠航的老朋友,所以路過的時候順便來拜訪一下,沒想到離開的時候會撞到這一幕。
衛朝陽看著申暖,“你沒事吧?”
她不自在地笑笑,“這句話不該問我吧。”
朝陽看了她一會兒,突然伸手揉揉她的腦袋,“幹嗎垂頭喪氣的,那傢伙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只不過精神緊張的時候就容易昏倒,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了,走吧,過去看看。”說著拽住她的手走向病房。
姜仰北確實沒有什麼事,之所以會被送到急症室,只是醫院裡有人認出這個是大企業家姜遠航的孫子。
姜遠航走進病房的時候仰北已經醒了,他看到爺爺的臉並不驚訝,從小到大,無論什麼事都逃不過這個人的眼睛。他低下頭,冷冰冰地喊了一聲:“爺爺。”
申暖的腳步在門口停了一下。
爺爺?這麼說,他們真的是一家人。或許姜仰北第一次告訴她名字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直覺,姓姜的有錢人,想來同一個城市也塞不了那麼多。
“你怎麼樣?”衛朝陽走到病床前。
仰北搖了搖頭,表示並不大礙,然後他看到了朝陽身後的申暖,“啊,你沒事吧?”
申暖心裡一緊,笑著擺擺手,“當然沒事,你家裡人來了,那我先走了。”她說著,退到房門口,想到什麼,又回頭認真地補上一句:“對不起。”
“申暖!”仰北愣了一下,回過神來她卻已經跑出去了。
當那群流氓靠近的時候,她聞到了法國香水的味道,是沈駱瑤身上特有的那種,一直以來覺得很好聞的香水味。
心裡最柔軟的地方被刺痛了,申暖咬了咬嘴唇,衝著路燈抬起了頭。
想哭的時候就看看天空,很久以前,曾經有一個人這麼跟她說。
一隻手從後面蓋住她的眼睛。
“想哭就哭出來,明明沮喪得要死卻還裝作沒事,真難看。”
“我還不至於慘到要被你安慰的地步。”
“是嗎?真遺憾,我倒挺想看看你慘絕人寰的樣子。”
申暖閉上眼睛,嘴角堅定地上揚,“很抱歉讓你失望了。”她說著,推開臉上的手往前跑去。
衛朝陽一直看著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下,低頭望著自己的右手,睫毛掃過的地方,留下一種奇特的溫度。
落葉悄悄地落在肩上,起風了,大雁開始朝南遷徙。
七點四十五,升旗時間,二年八班的同學們紛紛往教室外走。申暖突然從座位上站起來,衝到沈駱瑤面前給了她一拳。沈駱瑤難以置信地倒在人群之中,忿忿的臉全然沒有了平日的溫柔假相,“你打我?!”
“最討厭像你這樣虛偽的人。”申暖直直地看著她說,“如果那麼討厭我就說出來好了,說出來讓我知道!”
沈駱瑤僵了兩秒,“你們還在幹什麼,還不趕快揍她!”
申暖身後的同學們遲疑地上前,突然被門口的一道聲音給止住了。
“我勸你們最好乖乖地站在原地。”
衛朝陽慢慢地走進來,悠閒地坐到桌子上。
沈駱瑤的臉上閃過狼狽,她扶著牆站了起來,“衛朝陽,你這是什麼意思,要幫這丫頭出頭嗎?”
朝陽慵懶地笑笑,掉過頭不去理她。
沈駱瑤握緊雙手,指甲嵌入肉裡。
“是,我討厭你。”她突然看著申暖,“從你轉到班上的第一天起我就恨透了你,像你這樣的人……你的全部,我都討厭。”申暖睜大眼睛,“為什麼?”
“不為什麼。”沈駱瑤冷冷地笑著,“看到你這樣的存在就想毀掉,不過是一種本能而已。”
“珞瑤……”一個女生走上前來,“你在說什麼啊,不是說只想玩玩,什麼毀掉?你到底在說什麼?”
“玩玩?哼。”沈駱瑤笑得更諷刺了,“不要說得好像無辜受騙似的,我,還有你們,所做的一切不都是想要趕她走,這和毀掉有什麼區別?”沈駱瑤站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