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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軍第一次攻到北京下,主要還是想逼明廷議和。而袁崇煥也難以洗脫與韃子私下存有協議、逼崇禎簽下城下之盟的嫌疑。
不管袁崇煥初衷是什麼,因為他洗脫不了與韃子勾結的嫌疑,最終落了個千刀萬刮的下場。
象祖大壽這樣的重將是遼東人,家族勢力在遼東軍中盤根錯節,朝廷不敢追究,但若是在遼東根基不深,又是袁崇煥心腹,這樣的將領就難逃被清洗的命運了。
蒙軻很可能就屬於後者。
秦牧現在要做的不是去探詢這些人的過去,而是怎麼讓這些人真正為自己所用。
這世上虎驅一震,別人就納頭便拜的事情或許有,但時也勢也,缺一不可。你掌握了足夠強大的“勢”後,要讓別人服帖不難。
但秦牧現在沒有這樣的“勢”。蒙軻願跟來,一是他沒有別的好去處,二來他欠秦牧的一條命,但這絕不等於他就會對秦牧服服帖帖。
這一路行來,秦牧與蒙軻的關係有些微妙,秦牧不時對他呼來喝去,但這種呼喝是秦牧以“債主”自居發出的,並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主從關係。
蒙軻一向沉默寡言,對秦牧的呼喝只要不太過分,他都照辦,但又保持著一種原有的傲骨,絕不象普通僕役那樣俯首帖耳。
山上的草寇被霍勝、崔鋒等人輕而易舉地擊潰了,霍勝等人回來時刀口上還滴著血,一個個殺氣騰騰,視此舉如兒戲一般。
他們只瞟了秦牧一眼,便上去向蒙軻繳令,從他們的眼神不難看出,沒人把秦牧當根蔥。
秦牧淡淡一笑,索性帶著巧兒到路邊的樹下歇息,任他們說什麼也不去理會。
小丫頭的堅強程度令秦牧刮目相看,這一路過來,她從未喊過一聲苦,一聲累,一停下來她還堅持替秦牧端茶遞水。
秦牧接過水囊,拍拍身邊的草葉把小丫頭拉過來:“先坐下喝口水,若是累了,就躺一下。”
“公子,我沒事。”小丫頭一邊作答,一邊幫他攏起滿頭亂髮,從包袱裡拿出四方巾繫好。
“好了,坐下,這是命令。”
小丫頭立即乖乖地坐下,秦牧看了不由得自嘲地一笑,看來自己現在也只能讓這丫頭聽令了。
好吧,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號令天下就從號令這小丫頭開始吧。
蒙軻這邊,與霍勝等人談了許久,最後霍勝扭頭掃了遠處的秦牧一眼,略帶輕蔑地說道:“照將軍所說,此人不過是個落榜舉人,運氣好補了個七品知縣的缺而已,將軍和他在一起有什麼奔頭,不如帶著我們幹吧,憑咱們的實力,多拉些兄弟,未必就比那李自成差。”
崔鋒、寧遠、凌戰三人也紛紛勸說,蒙軻不表示可否,只淡淡地答了一句:“我欠他一條命。”
“將軍,就算你欠他一條命,剛才也還清了,若是不將軍相救,剛才他早就死十回了。”
“你們別小看了他,除了救命之恩外,我對他更是好奇萬分,會昌如今有山賊盤踞,前兩任知縣都死在任上,已有一年無人敢去趕任,他孤身一人,不但絲毫沒把會昌的山賊放在眼裡,還緊趕慢趕,說敗走鄲水的張獻忠很快會攻下黃州、麻城等地,聲勢大振,五月會從鴨蛋洲渡過長江,攻取武昌府城,八月南下岳陽,陷長沙,席捲湖南,兵指江西、廣西、廣東等地”
“什麼亂七八糟的,這人不會是得了失心瘋吧?”
“就是,如今張獻忠還縮在鄲水,隨時可能被朝廷的軍隊滅掉,他說的這些都哪跟哪啊?”
蒙軻淡淡一笑道:“你們若是願意跟著我,自己可以觀察一下,他象不象得了失心瘋之人,總之我非常好奇,他要趕在張獻忠前面趕什麼?”
“將軍,他這分明是胡扯,你真信他不成?”
“就是,將軍還打算跟他走下去不成?”
“不管如何,救命之恩不能不報,我至少要護他到會昌,等他安頓下來再定去留。”
“好吧,既然將軍已做了決定,我等就追隨將軍走這一程便是。”
“你們要跟著我可以,以後不要再叫我將軍了,叫蒙大哥吧。”
“是,蒙大哥!”
秦牧再上路時,身後又多了二三十名彪形大漢,一個個狼顧虎視,兇光畢露,這對秦牧談不上什麼好事,至少目前是這樣,這些人看向他的眼神就象狼看著羊。
若不是有蒙軻在,秦牧隨時有可能成為他們宰殺的物件。
這倒提醒是了秦牧,此後他也開始在沿途收留一些身體健壯之人作為隨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