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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藍怔在原地,重複的想著他臨走前的話:
減了肥再來……減了肥再來……減了肥再來……
“啊!我不是胖子!不是……”她用力的揮著手努力想把身上的肥油甩掉。
此時一隻圓滾滾的豬跑了過來,它忽地開了口說話:
“哈哈哈……我第一次看見身上的肉比我多的人類,好稀奇!”
比豬肥?她一臉錯愕。“我沒有,才沒有!啊……我沒有……”
赫!鍾勝藍一身冷汗的由夢中驚醒。她胸口起伏得厲害,喘著氣瞪著前方的白色牆壁,好一會兒才回過神,確定方才是在作噩夢!
牆上的時鐘“滴答、滴答”的走動著,三點十八分。
多久沒作這種既傷心又可怕的夢了?有很多年了吧?但她記得,大學畢業前的幾年,這個噩夢常常困擾著她!
那些該是屬於青春、彩色的年齡,她的日子卻一直是黑白的!
下了床,她倒了杯水潤喉。然後又走回了大床,將枕頭墊高,了無睡意的坐臥著。
不知不覺中她又因為夢境而憶起了大學時代。那是多久前的事?九年……該有九年了吧?
十年前她好不容易考進了國立一流大學。三年高中苦讀而來的成果並未帶給她太多的喜悅,因為學姐們告訴她的,“只要考上大學,就能由你玩四年”的話並未兌現。
大學生活原本是她所向往的。可她發覺,即使考上了大學,想玩……那也得有本錢!所謂的本錢即是有錢、有閒,還有不能長得太抱歉!
有錢?她家稱不上富有,父母都是老師,算得上是小康吧?
有閒?上了大學,她又不是什麼醫學系的學生以懸壺濟世為職志,也不是什麼法律系的學生以考上律師為目標。外文系的她其實還滿閒的。
至於長得太抱歉?她是不抱歉。只是、只是……養得太好了!
身高一六五公分,體重七十公斤,大學剛開學時還曾直逼八十!這就叫“養得太好”!在室友兼損友花宛和田曉棠的緊迫盯人法下,她吃盡了苦頭才又降到了七十公斤。
總之,由於她“養得太好”的結果就是大學日子過得慘淡!室友聯誼的聯誼,交男友的交男友,就只有她都大——快升大二了仍是乏人間津,只能成天抱著書與圖書館為伍。
有一天她抱著書從圖書館回來時,一進寢室門,花宛就坐在電腦前神秘兮兮的說——
“小藍,有個聯誼喔,我替你也報名了!”她笑靨如花,大學校花果真名不虛傳。
“聯誼?”鍾勝藍直覺的搖頭。“不要,那種活動令我不自在!”她一口回絕了。殷鑑不遠,她可沒忘了大一上學期那次聯誼的難堪。
大一上參加了外文一VS企管二的機遊。雙方人馬到的時候,哪個男生載哪個女生成為難題,於是雙方公關達成協議,以男生抽籤方式抽出所要載的女生。
她永遠忘不了,其中一個男生一抽出“鍾勝藍”這名字時,同班女生竊笑的樣子。
“誰是鍾勝藍?”那男生問。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勇氣的走向前,囁嚅了大半才開口,“我、我是鍾勝藍。”由於自己大人一號的身材,她一向知道別人怎麼看她。果然……
一時間大夥喧譁大笑。那男生懊惱的拉下臉。“哇塞!今天手氣怎麼那麼‘好’?一大早就抽中籤王!”年輕的學生說起話來似乎不怎麼顧及別人的想法,徑自以為幽默的又說:“喂,依你的‘噸’位,我的機車不會到半途就爆胎了吧?”
他惡質的說話方式使大夥又是一陣訕笑,可卻令鍾勝藍尷尬難過得想哭。
之後那機遊她也沒去成,因為田曉棠為她出頭的摑了那男生一巴掌,並反譏他說:“像你那部爛車都快解體了,需要等人坐上去才會爆胎嗎?”然後氣呼呼的拉她回宿舍。
之後,為了不掃大夥的興,也為了不再使自己受辱,她便不再參加任何聯誼了。而今,花宛還要她參加聯誼?
“我才不要!”鍾勝藍反對。
花宛笑眯眯的說:“抗議無效,因為你已經快獲選成為大學王子的E…mail情人了。”
那是某電視臺的交誼配對節目,如今製作單位又出新招,亮出一個研究所帥哥的相片,並說,只要十八到二十四歲的年輕女孩將自己的一些資料E過去,不論長相、身高、體重,只填一些興趣、專長……等,就有機會成為王子的E…mail情人。
她把自己、田曉棠和鍾勝藍的資料E過去,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