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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果真是大沙豬,就不會容忍你到現在!”她的反唇相稽令他怒火中燒。
“你容忍?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她忍不住諷刺的揚高嗓音,豁出去的大膽抱怨:“我只覺得壓力好大,大到我跟你說話都要小心翼翼,就怕會牽扯到工作話題,又要看你臉色,鬧得不開心。況且我只是想保住自己喜歡的工作,又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你為什麼要施加壓力來讓我難過?”
愛不是佔有與控制,婚姻也不是賦予干涉的保證書呀!
聽著她連珠炮似的抱怨,紀鴻然覺得錯愕,心痛、惱怒……他濃眉緊皺,憂鬱感一片陰霧。
“你當然不是做了什麼壞事,但你的工作嚴重影響到我們的生活,你調整犧牲一下又怎樣呢?”他口氣暴躁的低嚷著。
“犧牲的不是你,你當然講得輕鬆!傳統的婚姻關係真不公平,為什麼做妻子的就一定要包容丈夫打拚事業的忽略,而做丈夫的就只會要求妻子完全的犧牲奉獻?”她對他自私、大男人的想法感到氣惱極了。“我覺得壓力很大、愈來愈不快樂你知道嗎?”
“只要你辭了工作,就不會覺得有壓力,也不會覺得不快樂了!”他還是很堅持,一味要求她妥協。“我們已經結婚,已經是夫妻,你難道就不能為我、為我們的婚姻做改變?”
她目光深鬱的凝住他,發現愛情開始在磨損了,疲累的感覺愈來愈頻繁,她感到灰心,感到身上的翅膀被灌上水泥,重得再也飛不起來。
她不想這樣啊,她不想以後被膚淺的綁在婚姻裡。
“我好後悔,早知道結了婚是這樣的,我就不結了!”她別開眼,頹然挫敗的嘆息。
聞言,偉岸身軀陡然僵住,幽暗眼眸眯起。
這話無疑是否決了他們的婚姻、否決這將近半年來的一切啊!
“你再說一次!”紀鴻然倏地捉住她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面前,口氣冷肅而危險。
被他這樣一扯,秦知倩火氣陡升,開口就衝著他嚷:“我說,我受不了你的霸道專制,我希望回到還沒結婚前自由自在的生活。”
累積到極限的壓力也讓她衍生出擺脫的慾望,想呼吸自由的空氣,重溫沒有束縛的日子……
他神色陰鷙,漆黑如墨的眼瞳裡彷彿是一片陰陰燃燒的火焰,攫住她手臂的力道因怒氣高漲而不自覺的加重。
“好痛,你放開手!”她用力甩開他的手,含在眼眶中的淚水飛灑而落。
“你說清楚,這話是什麼意思?”他改掐住她的肩膀,怒聲追問。
“意思是我想結束這場婚姻,結束充滿壓力的生活。”她鏗鏘有力的宣告壓抑在內心深處許久的聲音。
她篤定確認的回答,使得紀鴻然的心像是被人狠狠紮了無數根針,強大的痛楚侵蝕著他的每一根神經,震愕與憤怒幾乎令他動彈不得。
他對她難道不好?她居然想要離開他?!
“你是說真的?”他將她整個人提高,憤怒的瞪著她,向她確認著。
“我說得還不夠清楚嗎?”他的舉動更是激得她怒不可遏了,不禁氣沖沖的揮開他的鉗制。“我、要、離、婚。”
這是最後一步了,她使出殺手鐧,破釜沉舟,以離婚突顯整個問題的嚴重性,好讓他不要再施加壓力,逼她辭職,如果這樣還沒用,那他們最後恐怕也是會走上這一步。
那四個字像是砸在紀鴻然心上,砸出無數裂痕,他又氣憤又心疼,慢慢的愛卻被她認為是亟欲擺脫的壓力束縛,教他情何以堪?
在這種時候,他是不可能軟下態度的,男子漢大丈夫,不能這麼不爭氣!
“好,這是你說的,離婚就離婚。”他硬著心腸,賭著一口氣,佯裝瀟灑爽快的同意。
秦知倩反而心一驚,沒料到他會答應得這樣爽快。
可惡,他居然一點猶豫挽留都沒有?!
然而這是她先開的口,儘管她此刻傷心震怒又難過,為了面子也只能硬撐到底了。
“好,就這麼說定了。”她以達到共識的語氣,下了結論後轉身離開,暗自調整難受的心情與受到的衝擊。
就這樣,在農曆年一過完,他們立刻找了律師與證人,結束了只有半年的短暫婚姻。
韶光飛逝,轉眼已是四年多的遞嬗。
回首憶舊看似光陰如箭,然而日子在過的當時,其實感覺是漫長的,畢竟生養孩子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搭乘在溫哥華飛往臺灣的班機上,秦知倩為旁座的小小人兒蓋好輕薄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