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等得辮子都枯了。快去吧。別等本大少發火。不然我把這新芳樓砸成舊芳樓!”
那老鴇趕緊點頭稱是,提起裙角一溜煙地奔上二樓……
張莫閉上眼睛,右腿翹到左腿上,繼續一顛一顛的,嘴裡還“哼哼呀呀”的唱著曲兒……
突然,右耳一疼,被人扭住提了起來。張莫“哎呦哎呦……”地伸著脖子抬起頭。
“我說是誰要把這裡砸成舊芳樓,原來是張家張大少啊!張大少,好大的威風啊!”
一股處子幽香溢入鼻孔,再加上那如銀鈴般的聲音,清澈動聽中又帶著一股子從靈魂裡透出來的調皮味兒,張莫就算是閉著眼睛也知道這敢扭他耳朵的,除了妹妹張思瑤,不會再有第二個人了。
“哎呦……疼啊,好瑤兒,好妹妹,真的好疼啊,求求女俠饒了小的吧……”
也不知道是真疼還是假疼,張莫呲牙咧嘴的,直吸冷氣,連聲求饒。
“哼!”
張思瑤嬌哼一聲,鬆開了張莫的耳朵,一把奪過那粉頭兒手裡的果盤,然後揮手將她趕走,站在了張莫跟前。
張莫絲毫不覺得妹妹出現在這裡有什麼好奇怪的。從他第一次逛青樓,被妹妹抓個正著,便被迫著時常帶著她出沒各青樓,兄妹二人經常對著那些清倌從頭到腳地評價一番。
他揉著耳朵,一咕嚕坐起身來,開啟羽扇,點頭哈腰地給張思瑤扇著風,滿臉堆滿笑容,和那老鴇一個模樣,諂媚地看著張思瑤。
見那張思瑤,十六七歲的年紀,秀雅絕俗,其嬌美中又自有一股輕靈之氣。她肌膚勝雪,鵝蛋般的臉龐,雙頰未著粉脂卻透著股象牙般的柔和,兩道纖長秀眉下面襯著一對漆黑的彷彿看不見底的大眼睛,帶著怒氣,偶爾劃過一道狡黠的光芒;鼻子微翹;一張自然的透著淡荷色的小嘴微薄,帶著點兒稚氣和天真。
身著一件月白色碎紅花對襟襦,下罩翠綠煙紗散花裙,素腰束著一根綠絲絛。烏黑的秀髮結成垂鬟分肖髻,結出一朵玉蓮花,垂在左肩上的燕尾束著一根金絲帶。
張思瑤被張莫這副奴才相逗得“撲哧”一笑,再也裝不出生氣來了。
她嬌嗔道:“真拿你沒辦法!”
張莫“嘿嘿”一笑,揉了揉鼻子沒說話。
張思瑤指著外面,接著說道:“那門外牌匾上的第一個字是‘沁’,比‘心’字多了個三水,你都沒看見嗎?”
張莫連連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這樣啊!”
頓了頓,挺著胸膛,豪言頓出:“那就把它砸成‘沁血樓’好了!”
……
兄妹二人嬉鬧了一番,一起坐下。
過了不多時,樓上正對著樓梯的那間房門被人從裡面開啟,只見門內垂著幅水晶珠簾,能看見珠簾後盤坐著一個曼妙身影,其膝上擺上著一張紅色古琴,纖指撥動下,傳來一陣悅耳的古琴聲,當得是“大珠小珠落玉盤”,聲聲扣人心絃。眾人誰也不敢再出聲,都凝起心神聆聽……
琴聲頓。
一股涓涓細流般的呢喃軟語,沁入眾人心扉——“琴兒感謝各位爺的捧場。讓各位爺等得久了,都是琴兒的不是。琴兒以一曲‘幾生戀’向各位爺賠禮了!”
語落,琴聲再起。
剛彈了幾個調,張莫突然站了一起,張口便道:“琴兒姑娘……”
他習慣性的捋了捋沖天辮,也不管眾人那欲吃了他的熾熱目光,接著道:“琴兒姑娘,本大少這第五次開口請你下來一坐,陪我喝杯小酒,再不給面子的話,本大少可要砸場子了啊!”
見張莫竟然如此當庭廣眾的大耍流氓,眾人驚得是目瞪口呆。
張默扇子扇子,不以為然道:“幹嘛都這種眼神看著我?本大少可不光會砸場子,也喜歡砸‘貓’。來這青樓的爺們,不都是老鼠抗大錘——奔著砸貓(毛)去的?都是色耗子,裝什麼純鼠鼠!”
話音一落,整個沁芳樓內一片死寂,幾乎落針可聞。眾人被張大少的“砸貓論”砸得目瞪口呆,無言以對。
張思瑤更羞得脖子都紅透了,把頭埋得深深的。
張莫嘴角掛著壞笑,眼睛色眯眯的,正欲開口,但見雲東熠和於海邁步走了進來。
二人一眼就看見了那鶴立雞群的張莫,雲東熠眉頭不自覺的皺了一下,沒有說話。
於海卻忍不住開口道:“張莫,你來我家沁芳樓做什麼?”
張莫翻了個白眼,沒有搭理他。
一個老鴇忙走到二人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