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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穿得很簡單大方,腕錶卻太過繁複華麗,並且一塵不染,沒有一絲劃痕。但既然他是一名建築師,常年出入建築工地,如果真的是大大咧咧的生活習慣,怎麼會把表儲存得這麼好。
而且他的指甲蓋裡,整潔乾淨。按理說他之前被囚禁在柱子裡,理應拼命掙扎,指甲蓋裡全是塵土渣漬才對。可是他的身上那麼髒,指甲蓋卻乾淨得跟仔細打理過似的。
所以,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想起蘇眠當時與他心有靈犀的眼神,韓沉心頭就泛起一陣濃郁的寒意。他只用槍抵了l一下,根本就不打算回答他的疑問。
l也知道話不投機半句多,見他神色凜冽,眼眸黑得嚇人,便也笑了笑,慢條斯理地說:“韓沉,我不會給你帶路的。我一個人死無所謂,也不會讓你找到他們。”
這話他說得冷淡果決,也有點報復意味。哪知韓沉淡淡地答:“我知道。”l聽得心頭一抖,就感覺到脖子劇烈一痛,韓沉已經狠狠給了他一下。
“太狠了……”l低罵一聲,瞬間暈厥,栽倒在地上。
韓沉迅速將他拖到一旁,掏出手銬,銬在一根地基上。然後搜他的身。
搜出了一支手機,還有手電。
韓沉開啟手機,有訊號。他和蘇眠等人的手機,都在當時爆炸發生時被震壞了,搜尋不到訊號。
他立刻打給秦文瀧:“秦隊,我是韓沉。”
秦文瀧聽到他的聲音,都快要哭了:“韓沉!你小子總算還活著!什麼情況?”
韓沉無法與他多說,只簡潔道:“地下第三層,北向往南70…90米,西向往東200…250米的位置,地面已被爆破。l被我銬在這裡。你們突擊下來後,馬上將他抓捕。”
秦文瀧的聲音卻彷彿更急了:“搜救部隊就快進入地下,但你們得馬上上來!十分鐘後,就會有輛地鐵撞過來,樓可能會塌!”
韓沉靜了一瞬,答:“知道了,我找到她就回來。”他掛了電話。
他雖語焉不詳,可電話那頭的秦文瀧聽到“找到她就回來”,只感覺到陣陣寒意往心頭冒。
而韓沉將手機塞進褲兜,又脫掉了警大衣,只餘襯衣。這能讓他的行動更加寂靜無聲。他舉起手電,看著昏暗的前方。對方還有三個人,而她此刻是否孤獨無助,無法逃脫?
他低下頭,仔細而迅速地勘測地面痕跡,起身朝前追去。
——
真正的地底,建築物之下,陰黑複雜得像個迷宮。沒有路,只有地基、鋼筋混泥土、木架和岩石。
韓沉翻過了一片土牆,前方是一條望不見盡頭的類似堤壩般的土丘,兩側是深深的地基,漆黑而不見底,隱隱還有不知何處傳來水流的聲音。
他剛要跳下去,就聽到了細碎的腳步聲。這若是尋常人,自然是聽不到的。因為對方的腳步聲也放得很輕。
他伏低身軀。
很快,就看到一個人影,從陰暗的混凝土樑柱後,走了出來。黑色風衣,壓低的帽簷,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臉。
a。
他極為小心,又抬頭四處看了看,這才將雙手插在口袋裡,沿著土丘,跳了下來。
待他走出又數十米遠了,韓沉才跳到土丘上,水聲掩蓋了他的腳步聲。a絲毫未覺,繼續朝前走。
周圍黑得像有鬼魅聚集,稍不留神就會失足墜落進它們的世界。韓沉遠遠的跟著,穿過土丘,眼看即將抵達盡頭,前方是片平地,或許離他們的老巢已經不遠了。
就在這時。
一個人影突然從一塊地基後走了出來,出現在土丘上,與a正面相逢。韓沉幾乎是立刻伏低到旁邊的溝壑裡,而地基上那黯淡而稀疏的燈光中,韓沉看清了那人的臉。
徐司白。
a也看清了眼前的人,一時竟愣住了。
然而下一秒,徐司白已經拔出槍,冰冷的槍口,對準了a的前額。
“蘇眠在哪裡?”他的臉色依舊清寒,嗓音也凜冽無比。
韓沉原地不動,靜靜地看著。他的眼眸漆黑幽深。
a靜了一會兒,從徐司白的角度,完全可以看到他的眼中某種失望的神色一閃而過。a忽然笑了,懶洋洋地答:“法醫,我怎麼知道?大概,她是跟s私奔了吧。”
徐司白的唇輕抿著,嗓音更清冷:“雙手放在頭上,轉過去。”
a慢慢地將雙手放在頭上,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然後轉過身去。徐司白單手持槍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