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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中處於這麼重要的位置,更加證實了原本的猜測。另一方面,不知道許教授提到的“最得力的弟子”,會不會……是她呢?而許教授描述的當年的困境,跟現在她所遇到的,如此類似。
犯罪心理,並不是萬能的。他們已經有了a的詳細資料;對於l和r,她甚至能描述出他們的喜好和特徵。但他們太訓練有素,太擅長隱匿。你知道l連喝口水都要用帶著香味的手帕擦嘴又怎樣,他躲起來了,你找不到他。
再往下看,蘇眠卻更加相信,自己當年就是許教授的弟子。因為他對幾名殺手做出的畫像,與她之前所做的,如出一轍。連語言和措辭都很近似。想必她當年就是受教授耳濡目染。
這讓她稍稍有些感傷。
又一個陌生而熟悉的人。
又一個在案件後不久去世的人。儘管檔案記錄是病逝。
再往下翻,除了為她的畫像,補充了一些更詳盡的細節,就沒有其他收穫了。日記終止於2009年3月15日。也即420大案發生前一個月。當天,許教授只是記錄了一下天氣和自己的飲食。
但他最後寫的幾句話,卻吸引了蘇眠的注意。
“以前,國內從未出現這樣團隊性質的連環殺手。國外即使有,也絕不像他們這樣訓練有素、能力素質優秀。我之前一直想要做出每個人的精準畫像,幫助專案組抓住兇手。一張、兩張、三張……我已經做了十多張畫像,卻沒抓到幾個人。我最近一直在想,是不是我的思路錯了?
如果他們是一個無懈可擊的團隊,我要畫的,到底是幾個人?到底是誰?”
——
這晚蘇眠睡得一直不太安穩。模模糊糊的腦子裡,許教授日記中的話,總是反反覆覆地出現。隱隱感覺到有個念頭就要破繭而出,但又抓不住。
結果這天天沒亮,沉睡的韓沉就被這女人搖醒了。一睜眼,就看到她黑著兩個眼圈,炯炯有神地望著自己。
“韓沉!我讀懂許教授的話了!我有新想法!我要畫的,到底是幾個人?到底是誰?不是三個人,是一個人!不是他們各自的畫像,而是畫出這個組織的畫像!”
韓沉微蹙眉頭:“組織的畫像?”
“對!”蘇眠的目光變得幽沉,“還記得許湳柏的話嗎?’我的人生早已結束。直至遇到他,才開始真正的燃燒’。這個組織只體現一個人的氣質,一個人的靈魂。做出了組織的畫像,就做出了那個人的畫像……”
她頓了頓:“他們所圍繞的、第七個人——s的畫像。”
☆、第135章 S的畫像(上)
初冬的天空總是灰白,鳥兒嘶啞叫著掠過視窗,建築物顯得很寂靜。
蘇眠立在圓桌前,人依舊漂漂亮亮,頭髮卻被她自己一早上抓得像雞窩。還有根圓珠筆插在頭髮裡——權當髮簪用了。
黑盾組眾人坐在桌旁。韓沉離她最近,長腿交疊,手肘撐在椅子扶手上瞧著她,倒是見怪不怪了。蘇眠渾然不覺自己的邋遢,習慣性伸手捋了一下長髮,轉頭看著眾人。這動作她依舊做得極美極有範兒,男人們於是都笑了。韓沉也笑了笑。
蘇眠滿不在乎地掃他們一眼,烏黑的眼睛裡寫滿冷冽,開口:“七人團的第一個共同特徵:他們都曾經遭受過嚴重心理創傷,並且這創傷都來自家庭。”
眾人的神色也沉肅下來。聽她繼續說道:“狙擊手t,我們已經查知了他的身份和家庭。他有那樣一個父親,如果不是因為父親的自私,他現在很可能已經是奧運金牌選手,而不是作為連環罪犯自殺結束生命;
a,他的背景剛查清楚,更不用說。貧窮艱難的家境,慣偷被人打死的父親,病死在家中的母親——這些都會對當年還是孩子的他,造成很大的心理衝擊;
l,雖然還不清楚他的身份。但基於前期對他的畫像,他生活在一個長期壓抑扭曲的家庭,才導致了他的心理變態;
此外還有辛佳。雖然她的家庭富有而有名望,但是她死前卻對韓沉說了這樣的話:’很多事,並不像表面那樣光鮮;很多人,過得也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快樂。是他們發現了我,救贖了我’。這話的暗示意味其實挺明顯的。而且她一個千金小姐,工作也是在高校裡,跟外界接觸很少。除了家庭,還有什麼能帶給她這樣的傷害?”
講到這裡,蘇眠倒是下意識瞟了韓沉一眼。就事論事,這兒倒是還坐了位能帶給辛佳巨大傷害的人。
她的眼神韓沉如何不懂?
他的神色淡淡的——沒搭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