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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跟前,韓沉看她一眼,對其他刑警說:“你們先上那輛車。”等旁人都走了,他的手便往她肩上一搭,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他倆的事已是公開的秘密,在場的又都是些熟人,蘇眠也就沒太在意,任由他這麼擁著往前走。只是心中稍稍有點奇怪——在公開場合,他基本還是跟她保持正常距離。今天怎麼忽然親近?
她轉頭望著他的側臉。忙碌了整晚,他的短髮有些亂,夾克裡的襯衫也有點皺。他的懷裡倒是依舊溫熱又舒服。
大概是累了?
蘇眠索性往他懷裡靠得更緊,手指還不安分地扯了扯他胸口的襯衫。這動作是親近也是小小的撒嬌,韓沉低頭瞥她一眼,沒說話。
而相隔不遠的岸邊,徐司白一轉身,就望見兩人相擁離去的身影。靜靜站了一會兒,他走向與他們相隔最遠的一輛警車。
韓沉的車和幾輛警車,都停在灘塗旁的下山公路路口。等到了車前,嘮叨跑過來:“老大,你這車還能開嗎?要不我幫你叫拖車,後面還有輛車空著,就坐了徐法醫一個人。”
蘇眠看著撞得面目全非的路虎,剛要點頭,韓沉卻已鬆開她,掏出鑰匙開啟車門,坐了進去。
“用不著。她就喜歡坐我這輛車。”他轉頭看她一眼,“換車她不樂意。”
蘇眠一愣,嘮叨已頓悟開口:“嘖嘖女人就是難伺候!”轉身走了。
——
開往市區的公路上。
韓沉單手搭著方向盤,另一隻手撐在車窗上,手背抵在唇畔,眼睛看著前方,車開得很平穩。蘇眠看著他冷峻的側臉,默默地想,即使開著這樣一輛破車,他看起來依然這麼帥。
一開始她還沒反應過來,他剛才的橫勁兒從哪裡來。稍一琢磨,才慢慢覺出味兒來。但她並不知道自己之前的小動作被他發現(其實她也只是不想他不高興而已),心想只是三人坐到一輛車上,現在他都不幹了?
“臥槽韓沉你是醋罈子嗎?”冷不丁的,她突然冒出一句。
哪知韓沉既不否認,也不反駁,臉色淡淡的,依舊看著前方。
“原來你知道。”他的嗓音低沉輕慢,“知道你還撩?”
蘇眠微怔,反而噗嗤笑了。想了想,解開安全帶,探身過去,就在他側臉上親了一下。
“我心裡從頭到尾只有那一個人,其他人你根本不必在意。我愛你。”
韓沉輕抵在唇邊的手,放了下來。偏頭就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兩人的臉隔得極近,他的眼睛墨色濃郁,只看得蘇眠一陣滾燙的心悸。
“坐回去,扣好安全帶。”他低聲說。
“嗯。”
兩人都沒再說話,車內的氣氛卻似乎變得溫軟又慵懶。蘇眠靠在座椅裡,腳往地墊上一踢一踢。過了一會兒,聽到他開口:“蘇眠,我在想,許湳柏既然是當年的連環殺手之一,他自己是犯罪心理學家,許家在科研和警務兩方面都有些背景。當年警方對七人團的抓捕行動出了差錯,會不會跟許湳柏有關?”
蘇眠一怔。
——
接下來的一天,警方除了繼續在江中打撈許湳柏的屍體,還對他的個人情況進行了更深入全面的調查。
得到的調查結果,算是側面進一步印證了韓沉的猜測。但是也有意外之外的收穫。
首先,當年七人案發時,許湳柏還是國家公安大學的助理教授。但是他的父親是犯罪心理學方面一位德高望重的老教授,說不定蘇眠當年還聽過他的課。家族中其他幾位近親,也都在警校或者公安系統任職。所以他當年如果是叛徒,的確是有可能給警方帶來很大麻煩。
其次,透過詢問他原本在公安大學的同事,黑盾組瞭解到:他儘管有些名氣,但他在院校同仁間的風評並不好。有不少人認為,許湳柏對學術的態度過於激進,經常希望嘗試一些算是“踩線”的、法律不會允許的實驗方法。但他時常能提出一些很有新意的觀點理論,所以才一直被院方容納。但最近,院領導已經有考慮,想要辭退他。
因此,他最近離開北京,到k省的院校承擔研究專案,說不定也是為自己在另謀出路。
但是搜尋他的住所、電腦、工作單位……卻沒找到任何與七人團有關的罪證了。
“既然許湳柏在學術上比較偏執、剛愎自用,與其他學者並不合群。那麼這也許是他捲入七人團的理由之一。”調查告一段落後,蘇眠這樣說,“跟一群心理變態者在一起,身為一個犯罪心理學家,他能理解他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