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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讓人群一下子不安起來:“不會吧?”“不會吧?真的有嫌疑犯?”
蘇眠看一眼問話那人,是個三十來歲的男人,長得一雙很猥瑣的眼睛,穿著打扮也很讓人難受。於是她沒好氣的答:“放屁!我剛才看到一個朋友,就過來找。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個大約這麼高的男的,很年輕,戴著帽子,長得不錯,他剛才一直對著我在拍?”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搖頭:“沒注意。”“人太多了,哪裡注意得到。”甚至還有人調侃:“好多人都一直對著你拍呢。”
蘇眠一聲不吭,心想他肯定已經走了。
“都散了吧。”她招呼人群,“沒什麼好看的。”
人們倒是沒再圍著她,散去不少。她剛要轉身回去,不經意間抬頭,卻瞥見幾個人身後,路旁的一座假山景觀上,有個白色的東西。
她心頭一震,全身的細胞彷彿也隨之燃燒起來——那看起來像是……
三兩步搶過去,那赫然就是個信封,精緻的質地、素雅的花紋,跟上次那封,一模一樣。蘇眠的心跳變得很快,抬頭又警惕地看了看周圍。
沒人注意到她,也沒人在看這邊。
她拿起來,拆開,裡面照舊是薄薄一張紙。
然而字跡,卻完全不同。
“姐,那人是個混蛋,殺了不可惜,別不高興。
——a”
那字跡歪歪扭扭,簡直就是小學生水平。所以蘇眠可以肯定,是a自己的手筆。字跡已經乾透,他走了有一陣了。
——
蘇眠拿著信,慢慢走回廣場。
“怎麼了?”低沉的嗓音,在她頭頂響起。
她抬頭,對上韓沉的眼睛。
他戴著黑手套,衣袖挽到手肘上,眸色淺淡地看著她。
蘇眠把信遞過去。
他接過,看了看,臉上沒什麼表情。蘇眠對此也無話可說。
韓沉招來個鑑證人員,把信交給對方,然後轉頭看著她:“受害者是自己走到廣場來的。”
“嗯?”
他雙手插在褲兜裡,跟她一起看著不遠處的廣場人行通道:“有目擊者看到,受害者在7點左右,自己一個人從那個口走進來,當時身上已經穿著小丑服飾。”
蘇眠沉思:“a到底是怎麼對他實施綁架和脅迫的?”
“繼續對他進行調查,就清楚了。”
蘇眠:“好!”
兩人靜默片刻。韓沉轉頭望著她,秋風中,她長髮披肩,臉顯得越發白皙小巧,唇色玫紅柔潤,整個人看起來冷冽又精緻。
那雙漆黑的眼,卻是炯炯有神。
韓沉唇角微勾。
摘下手套,將她垂在身側的手握在掌心。蘇眠心頭一暖,看著他的眼睛,將他的手反握住。兩人看著彼此,都沒有說話。
——
第一名受害者叫劉耀華,42歲,算是個個體戶,開了兩家小超市,家境富足,但絕不算大富大貴,算是這城市中的一個普通人。
對他的調查,很快得到全面結果。竟然的確如a的信箋中所說,他雖不是大奸大惡,在生活中,卻也是個十足的混蛋——
他有個跟自己同歲的妻子,還有個十幾歲的女兒,但是平時根本不沾家,回來就對妻女又打又罵,給的錢也很少,全都牢牢攥在自己手裡,還在外面包養二奶。
“我早就當他已經死了。”妻子這麼說,“要不是那兩家店裡有我的錢,我要想辦法拿回來,早就跟他離了。”雖然這麼說,聽說了他的死訊,妻子還是掉下了淚水。上中學的女兒,卻冷冷的沒什麼表情:“我早就不認這個爸了,死就死吧。”
對劉耀華父母和朋友的調查結果,風向也是一致的。儘管年老的父母哭得歇斯底里,鄰居們卻都說:“這不孝子死得好!”原來劉耀華根本幾年都不來看望父母,父母有什麼三病兩痛,都要靠鄰里救濟。而兩老多年的積蓄,早就被他拿走了。
而曾經跟他一起合夥做生意的朋友,聽到他的死訊,雖有些唏噓,但提起來卻也是滿腹鄙夷和怨恨:“說是一起做生意,他管帳,那賬就一直對不上。當時我老婆生孩子,我也不太顧得上店裡。結果告訴我賠了,我的十五萬打了水漂。隔年,他自己倒開起了店,告他也沒證據沒門路。這人……呵呵,夠精夠孤的,幾年的朋友,從此就沒了來往。”
至於劉耀華的二奶,是個三十來歲、膽小怕事的女人。兩人的姘居里,沒搜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