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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恨恨地說了一句:“哼,好戲還在後面呢!不要看你龍若海是從上面下來的人,老子不尿你這一套。路上不遇橋上遇,給我等著吧。”
龍若海到紡織廠安撫定當以後,直接就回了局裡。李小江接在他的後面走進辦公室,詳細介紹了刑警大隊夜間的行動。正當兩人為沈大隊長做事老扎而感嘆的時候,綜合中隊的內勤警察小全走了進來。
“大隊長,大隊長,又有麻煩事來了。”小全手中舉著一張報紙,顯得有點緊張。龍若海上任以後,堅持不戴‘有色眼鏡’,對所有的同事都一視同仁。他的言和行,極大地打動了大家的心。
別看治安大隊在外面的風評不怎麼樣,真正算得上敗類的人,暫時還沒有能讓龍若海找得到。就連禁毒中隊那麼幾個人,也只是小貪而已,找不到什麼明顯的汙垢。
絕大多數的人,還是正義感很足。不然的話,龍若海也不會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能在治安大隊裡面組建起一支11個人參加的專案隊伍。這不,剛一看到報紙上的不利訊息,小全就急忙給他送來了報紙。
龍若海搶過小全手中的《寧淮晚報》,第一版面上赫然兩行黑體字的標題:色老闆舞廳爭風釀大禍自食其果。署名的是本報記者宋丹青。
“混蛋!我們的黨報記者,都不顧事實真相而胡編亂造。還能指望他們能如何伸張正義?”《寧淮晚報》是省報《寧淮日報》的副刊,宋丹青是省報社會新聞的首席記者。在副刊上發表一篇報導,那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龍若海當年對宋丹青的相救之恩,一直是讓這個痴情的丫頭沒齒難忘。儘管知道龍大哥已經是使君有婦,她還是念念不忘。由於龍若海的原因,這小妮子還和葉嬋娟、魯祥雲這對姐妹花,成了無話不談的閏中密友。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攪和到了裡面,並且擺了龍若海這麼大的一個烏龍。
“我看又是‘二狗子’這幫人搞的鬼。”看到龍若海如此惱怒,站在一旁的李小江感覺到不妥當。警察已經在與‘二狗子’這種地方豪強開戰,不適宜再與記者發生爭端,連忙勸解說:“人家記者可能也是上當受騙,我們沒有必要與他們發生衝突。”
當警察的可以大殺四方,唯獨對新聞記者退讓三分。只要一被記者在報刊雜誌上來一個反而宣傳,工作上就會出現很大的被動。碰上一個只顧自己仕途的領導,更是會對自己的部下不分青紅皂白的進行指責。
李小江就是出於這樣的顧慮,才會勸龍若海冷靜,不要與這些記者發生正面衝突。換作是其他記者的話,龍若海還會三思而行,還會接受李小江的勸說。
在這種兩軍對壘的時候,不管有多少人站出來打擊自己,龍若海都會坦然面對。既然是打仗,就是你死我活的較量。沒有什麼溫情好說。畢竟記者也不是生活在真空之中的人。
有道是愛之深,責之切。由於是宋丹青,他才會感覺到不可思議,才會感覺到不能接受。儘管自己不能接受對方的愛,但在內心之中,也早已經把青妹當成了自己的紅顏知己。
在自己焦頭爛額的情況下,青妹也在自己的背後插上了一刀,這是他感覺到最不能接受的事。這種怒火,既有對報紙反面宣傳的不忿,也有一種被愛叛變的失落。
在這種火頭上,李小江的勸解當然不會發生作用。他怒不可遏地抓起了辦公桌子上的電話。撥通省報電話之後,就連珠炮般地對準宋丹青開展了轟擊。“你是不是黨報的記者?”“混稿費要不要記者的良心?”“晚報副刊要不要真實?”“你的職業道德到那兒去了?”……
一連串的發問就象頭頂上的驚雷,炸得宋丹青目瞪口呆。她開口反駁道:“龍若海,你吃錯藥了吧。你們那兒的傳真一過來,我就連夜發稿。好心好意地支援你的工作,還好象犯了罪似的。真的是莫明其妙!”
“有傳真你就不會去核實嗎!你到實地去好好了解一下,那個石磊是這樣的人嗎?亂彈琴。”龍若海發了一通火之後,從昨天夜裡就積聚在胸中的戾氣,總算是發洩了出來。
火發到最後,他也知道可能是錯怪了青妹。語氣也從原來激昂的‘高八度’,變成了溫和的‘低八度’。從指責人家的良心開始,到最後只用一句‘亂彈琴’就收了場。標準的是雷聲大,雨點小。
說真的,應該是自從那一年巷道中的救援,龍若海的形象就深深地印入了宋丹青的心坎上。這個平時眼高於天的妙齡女子,對省城那些紈絝子弟總是嗤之以鼻。
那些人能有什麼?除了依仗父母的權勢和錢財外,就是聲色犬馬,比富比權比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