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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發了財,就是升了官。再看到他這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神情,當然會知道這是一個不好說話的人。
聽著參差不齊的請安聲,趙有才本來就很嚴肅的臉,更是顯得有點冷若冰霜。你們這是對待一個副局長的態度嗎,在你們這些人的眼中,對我的態度還停留在原來對待副大隊長的地步上。這樣能行嗎?他裝模作樣地看了看手腕上的勞力士錶,也不等龍若海宣佈會議開始,就搶著打起了官腔:“我馬上還有個會,想就當前工作說幾點意見。希望大家集中精力聽講,思想上不要開小差。”
趙有才這種做法,讓在場的人都有點犯楞。不管你是多大的幹部,說話之前也要和主持會議的人打聲招呼吧。怎麼一點禮貌都不講哩!大家都把目光灑向了龍若海。從趙有才進門,龍若海就有一種不好的感覺。當局長的人出爾反爾,到場以後又採取這種高壓態勢,看來是想找麻煩吧。行,今天就讓你好好表演一下,也讓我看一看這個大隊還有多少人心可用。龍若海有了這麼一種想法以後,臉上的表情當然顯得很平淡。參加會議的人中,有人甚至於在為他著急。人家都已經欺上門來了,你怎麼還是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哩。
“承蒙組織上的信任,讓我擔任副局長,分管治安大隊的工作。既然在這個崗位上,咳咳,我就要對得起上級領導的關心和器重,就必須要抓好各項工作,就一定要讓治安大隊的工作上臺階,出成績。”說到這兒,趙有才的話音停頓了一下,從自己桌子面前的‘中華’煙盒裡抽出一支香菸。剛剛噙到嘴邊,羅華就‘啪嗒’一聲打響了打火機,湊到了他的身旁。
點燃香菸之後,趙有才滿意地噴出了一口煙霧,繼續說道:“說實話,對治安大隊最近這一階段的工作,我是不滿意的,是很不滿意的。既然領導上讓我抓治安工作,那我就要從紀律作風抓起。就不能讓這支隊伍再象以前那樣散漫,那樣無組織,無紀律。”趙有才的話音落地,會議室內鴉雀無聲。大家都不是傻子,都很明白趙有才的說話矛頭衝誰而來。作為當事人的龍若海,卻依然是一副古井不波的樣子,照樣在抽菸喝茶,根本不為所動。
他越是這樣,趙有才越是忿忿不平。有點火氣的說道:“比如今天這個晨會,你龍大隊長為什麼不向我報告,起碼的請示報告,難道都不知道嗎?你大隊長都這樣做,還怎麼能帶好這麼一支隊伍!”龍若海笑了笑,沒有吱聲。他還記得剛來時,趙有才對自己的那種推心置腹,那種以自己的進步為榮的期盼。話音猶在耳邊迴響,人的臉色卻已經成為四川的‘變臉’,變得讓人無法相認。
對這個副局長的失去,說完全沒有想法,那是不客觀的。儘管這個副局長對龍若海並無任何實際意義,但話又說回來,年輕人誰不想能讓自己的事業得到成功,誰不想讓仕途能夠走得更遠。再說他不是輸在其他地方,卻恰恰輸在了自己為之獻身的事業上,當然會感覺到有點讓人無言。更何況,趙有才在這之前的一些疑點,一直沒有能夠讓人信服的解釋。還有他的為人,反差太大。是本質如此,還是在刻意對自己進行打壓?如果是後者的話,又是一種什麼樣的出發點?
這些事放在別人身上,可能會憤怒,會抱怨,會生氣。但對於龍若海這個傾心於偵察破案的行家來說,卻是一個大大的問號。對於趙有才今天在晨會上的發難,龍若海當然也是靜觀其變,不露聲色。不但他自己這樣做,還用眼色制止住了站起來準備進行反駁的小全。難怪小全急於要說話,剛才用電話通知趙有才準備要開晨會的是他,報告大隊長,說這個姓趙的不來開會的也是他。明明是趙有才出爾反爾,怎麼又倒打一耙,說龍大不懂規矩的呢!
龍若海能這樣冷靜,徐大勇可沒有這麼好的耐性。他一會喝茶,一會摔筆記本,他在用種種細微的動作,在不停地發洩著自己內心的不滿。他對趙有才有一種天然的排斥,一直沒有得到很好的調和。龍若海來了以後,也曾做過大量的工作,就是沒有半點效果。以至於到了最後,龍若海都覺得徐大勇心胸不夠開闊。
其實他倆之間,並沒有什麼根本的利害衝突,甚至於趙有才對徐大勇還有點刻意的迎合。原因在哪裡,徐大勇自己也說不清楚,只是感覺和趙有才尿不到一隻尿壺裡。要說具體的,他感覺到趙有才不是表面上的那樣和善,那樣的正派。這人一面和張躍進打得火熱,卻又好象沒有幫張躍進做過什麼不法的事。張躍進是那種能養閒人的人嗎?再說,公安隊伍中幫張躍進做事最多的人,肯定要算是城西派出所的那個‘二排長’朱所長。這人和趙有才的關係也不是一般的好,三人到底是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