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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連忙用紅繩縛住了她的手足,唯恐法事還沒開始做,寄宿鬼倒是先發作了。雖然鬥靈我鬥不過這混蛋,但勉強能陪他玩上一會兒。
閻相摺好了一個紙人,讓我伸過手在中指上放了點血,滴在紙人頭上。他念了兩句咒語,紙人在法壇上突地跳起來,跟活了一樣。與此同時,我感覺心頭猛地一沉,整個人像變傻了似的,腦子裡空空的,只是覺得好餓,想吃東西。
然後神智一陣迷糊,感覺我不在自己身上,不知道在什麼空間內,放眼出去一片白茫茫的。低頭看自己一眼,靠,血肉模糊,像個被剝了皮的小羊羔,那副慘狀,自己看了都驚心動魄!
我勒個去的,老閻怎麼開始用血魄引路時也不打個招呼,這好像就是傳說中的血魄與紙人通靈了吧?
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天魂地魂和命魂,天魂和地魂不在體內,只有命魂是體中主宰七魄使人產生正常思維和活動的中樞靈魂。我們所說的血魄,是用紙人與人的一魄相通靈,以血粹魄,是為血魄。血魄因為是邪術中專門養鬼用的,對於鬼來說,是最具誘惑力的“美食佳品”,就像色鬼遇到了美女,酒鬼見到了烈酒那樣的饞。
這樣寄宿鬼受到血魄的引誘,會暫時放棄宿主,出來覓食,趁此時機,把他引到法壇前的法陣中消滅掉。
可是血魄用的是生人的一魄,與此同時,像我來說,其他魂魄全給封閉,而命魂便跟隨這一魄通靈紙人,與其說一魄其實不如說是一魂一魄。這種做法的危險就是,以血粹魄後,這一魂一魄萬一受損,便會變成痴呆,再如果主持法事的人功力不夠,在引惡鬼沒有進入法陣之前,血魄被惡鬼吃掉,那我估計要去地府報道。
命魂一失,等於三魂七魄完全報廢,不死也是植物人。
我眼前看到白茫茫的一片,應該全是白紙了,我也只能困在紙人內,像個木偶一樣任由老閻玩弄,自己根本做不了主。
耳聽老閻大聲念道:“開啟冥途,血魄引路,急急如律令!”
我感覺自己不由自主的蹦躂幾下,跟猴子似的,不由苦笑不得。也不知道這種辦法管不管用,要是萬一引不出寄宿鬼,沈冰遇到麻煩怎麼辦?我估計老閻提前做好了準備,他會抓住紅繩一邊鬥靈一邊消解血魄引路咒,讓我醒過來的。
蹦躂幾下後,我不動了,等了一會兒,不見動靜,我心裡有點急,怎麼寄宿鬼還不出來?但我不知道能不能看見寄宿鬼,只是覺得自己不動,就沒去引路,說明寄宿鬼還在沈冰身子裡。
又等了好長時間,依舊是沒任何動靜,我實在沉不住氣了,想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也沒半點辦法,我現在就是一個傀儡,想恢復神智回到自己身上,根本無法通知老閻,一切全掌握在了老閻手心裡。
等待的滋味是最難受的,尤其是這種節骨眼,用心急如焚來比喻,一點都不為過。正在急的想撞牆的時候,忽然看到前面有隻黑乎乎的小腦袋,跟做賊似的,從一片黑暗後面探出來,東張西望一陣子後,一副饞涎欲滴的模樣盯上了我。
他好像非常謹慎,要看清了情形再做打算。等了一會兒,他可能覺得沒有什麼危險,才大膽從黑暗後走出,不過一步一轉頭,還是不放心的注意四周動靜。隨著他的走近,距離我只有十幾米的時候,終於看清了他的樣子。
媽的,我頭皮忍不住一麻,長的也太恐怖了。一顆黑乎乎的小腦袋,像被火燒過一樣,全是那種觸目驚心的死皮。兩隻眼睛放著綠光,鼻子只不過是兩隻小黑窟窿,嘴唇都找不到在哪兒,但下巴上有顆黑痣。絕對是這混蛋,寄宿鬼!
關鍵恐怖的地方不在臉上,而是在身上,離遠了看,是個身體有四肢和肚腹,離近了可全不是那回事了。他全身上下都是腦袋組成的,每一顆腦袋面目跟他的臉一模一樣,四肢也是由一個個小腦袋接連在一起,但行動起來非常靈活。看著這種詭異的畫面,他彷彿除了腦袋之外,身上沒有其他器官了。
如果說,看到一張鬼臉感到可怕,要是全身都是鬼臉的話,那才叫恐怖!
他每往前走一步,我都感到心頭猛地跳動一下,這玩意太他媽的的瘮人了,老子都有點不敢看了!
眼見他已經走到我面前幾米之外,一對小眼珠裡發出貪婪的目光,嘴巴也淌出了口水,靠,看樣子馬是要享用我這隻獵物了。老閻咋還不讓我跑,難道想害死我不成?
正想著,我忽然不由自主的往上一蹦躂,掉頭就跑,速度之快,連我自己都覺得難以相信,簡直比的上火箭了。能跑這麼快,基本上就不可能被寄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