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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座小廟距離村子大概有一百多米遠,離這座還有燈光的屋子最近。其間只隔著一條山溝,我小聲告訴沈冰,那兒有古怪,要她當心,緊跟在我後邊。她這會兒手裡有符,倒是沒剛才那麼怕了,神色鎮定的點點頭。
我把手電關掉,儘管風高夜黑,剛才已經把前面的地形看清楚了,只不過一條山溝,沒什麼危險地帶,摸黑悄悄的走了過去。
到了跟前,抬頭看到小白旗就在屋頂上迎風飄蕩,我輕聲唸了一句咒語,把小白旗收回。
這座屋子座落在一個斜坡上,傍著山壁用石頭砌成的。北方修建房屋很少用木材的,特別我們這個地方,大多用石頭依山而建。有的還在山壁上開洞,跟延安那種窯洞極為相似。像這種居住在山裡的人家,生活都是比較貧窮落後的,因為沒有水源,在山上開荒,往往都是望天收,水對他們來說是非常的珍貴。
屋子門前有道臺階,我們躡手躡腳的走到上面,趴在窗臺下。窗子還是沿襲了傳統的木格子,沒有玻璃,而是封了窗紙。我伸出食指蘸了點唾沫,小心翼翼的在窗紙上點出一個小窟窿。沈冰也學著我,在窗紙上挖出小洞,伸頭往裡張望。
屋子空間很狹小,基本上就容下一張木床和一張桌子,一盞油燈放在老式而又陳舊的桌面上,散發出昏紅的光線。
一個女人背對我們坐在窗前,手裡拿著一把木梳在梳頭髮。而她的面前桌上,放著一隻小圓鏡,從我這個角度,只能看到鏡子裡映出女人的發頂和她梳頭髮的光景,看不到她的面容。
看了一會兒,這女人一直都在梳頭髮,屋子裡除了她也沒別人,這讓我感到一股詭異,背脊上忍不住直冒涼氣。
為毛這樣?因為我們過來的時候,窗子上只有燈光,沒發現有人影。而此刻看到的是這個女人就坐在視窗,如果正常情況下,受到油燈燈光的照射,她的影子肯定會投射在窗子上的,為毛沒有?
越想越覺得詭異,身上又不由起了雞皮疙瘩。
可是我開了陰陽眼的,怎麼看不出她有什麼毛病呢?這也不是說不通,因為有些鬼魂是懂得善於收斂自身鬼氣,特別在晚上靈力最強時,會變得跟生人一樣不容易被分辨出來。這種鬼至少是厲鬼以上的級別,不過他們無論掩藏的再好,始終還是有跡可循,那就是影子。
鬼是沒有影子的,自古到今從不會改變。
沈冰輕輕扯了我一下衣袖,在我耳朵邊小聲說:“好奇怪啊,她幹嗎一直在梳頭髮?”
我偏過頭在她耳朵邊嘀咕道:“女鬼都這毛病,一個是梳頭髮,一個是畫皮……”
沈冰身子一顫,連忙捂住嘴巴。畫皮是最嚇人的一個聊齋故事,電影又剛翻拍了新版,在夜裡談到此事,簡直就是沒事找虐。
我拉住她的小手,輕輕捏了一把,示意她不要太害怕,有我在呢。然後又把眼睛貼在窗紙上那個小窟窿上,只見這會兒女人放下了木梳,左手拿起了小鏡子,右手拿起一隻眉筆,好像在臉上畫起眉毛來了。
小鏡子拿高,我這個角度就能看到從鏡子裡,看到女人從鼻子往上的臉孔了,一對黑漆漆的大眼睛,挺漂亮的,只不過透露著一股陰森寒意。另外看著十分別扭,總感覺除了眼睛之外光禿禿的。
哦,明白了,女人把眉毛全都扒光了,正在用眉筆畫出一條細細的黑線。隨著黑線畫出,眼睛也被襯托的更美麗,有了整體的美感。
兩條眉毛畫完後,她又拿出一隻唇膏,開始畫唇了。鏡子裡的畫眉,從鼻子往下慢慢的浮現而出,我的天,一下我全身的毛都炸了,他媽的,這位姑娘根本沒嘴唇,跟盛豔豔一個模樣,只是不像盛豔豔那麼血腥,撕爛的嘴唇邊緣,都已乾涸,發出紫黑的顏色,看上去是陳年腐肉,比盛豔豔的嘴更恐怖更噁心!
沈冰一下伸過手掐住了我的手腕,指甲都陷進肉裡很深,痛的我全身一哆嗦。還好她以這種方式發洩了恐懼感,沒叫出聲來,不然會驚動了屋裡這位化妝的大姐。
她是不敢再看了,一臉哭相的看著我,好像在問,為毛還不動手,把這隻鬼給除了?
茅山對付鬼魂是有規矩的,有個“以驅為主,以降為輔,一切妖魔鬼邪概無誅滅”的理論。如果對方並不是惡鬼,我上手就殺,那就顯得太過霸道了。雖然覺得這個女鬼是剛才在廟裡要對我們下手的惡鬼,也是殺死盛豔豔的兇手,但畢竟還沒證據,還有再等一下看看。
我就分散了這麼一下注意力,再回頭看的時候,女鬼妝畫好了,兩片豐唇性感誘人,還繃了繃,均勻一下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