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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她沒答應幫我這個忙,但也沒說不幫。吃過飯,我帶她到鎮上走了一遭,讓她住進旅館裡面。鎮上的旅館條件雖然差點,但倒是挺乾淨,比住我們家方便。在客房又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到十點多,我才離開。
過年期間店鋪停業,到了初五才開張的,所以直接回家。一進門,老媽正等著我回來,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實話實說,之前並沒有聯絡過,是沈冰自己找上門的。
老媽語重心長跟我說:“小風啊,你長大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拿主意。說句老實話,我挺喜歡沈冰的,她要是不嫌咱們是鄉下人,我沒意見。”
這番話說的我心裡一陣熱乎,握住老媽的手說:“媽,我知道你也為難,都是一個鎮子上的,退親怕傷了和氣。這事過年先不談,放一放再說。”
老媽籲口氣:“你能為我著想,有這份心就成了。我就怕人家是省城的,跟三年前雅雪一樣,不跟你留在鎮上,到頭空歡喜一場。”
我心說空歡喜是肯定的,到現在還不知道沈冰肯不肯幫忙。我拍拍老媽的手說:“媽,你放心,我自己有主意。”
第二天一大早起來跑到旅館去接沈冰。因為旅館與我家之間隔著兩條街,我怕她人生地不熟,自己再迷了路。到了旅館門口,發現付雪漫和沈冰兩個人從裡面走出來,心想這是怎麼回事?
付雪漫見我愣在哪兒,噗嗤一笑說:“這家旅館也是範小兵開的,碰巧今天早上該我值班。有人說大年初一晚上有個美女住在這兒,我便猜到是沈冰了,所以過來看看。”
看樣子她今天心情不錯,沒有絲毫醋意,這種大方,讓我有點刮目相看。其實我對付雪漫的瞭解,幾乎等於零。知道的只是喜歡藍天白雲和唸詩,昨天在飯桌上又看到她吃醋不忿的表現,我還以為是個既雷人又小心眼的女孩呢,不知道還有大度寬容的一面。
我“哦”一聲說:“你值班跟範小兵開旅館有什麼關係?”我其實連她值什麼班都不知道,看我這未婚夫當的。
付雪漫有點幽怨的看我一眼,自嘲的笑笑說:“我在範小兵公司當會計,我排年初二值班,現在知道了吧?”
她這麼一說我才明白,原來是在範小兵手下幹活兒。這個範小兵是我們鎮首富,鎮上桑拿洗浴、KTV練歌房、飯店一些賺錢的買賣都是他的,一個小破鎮,還成立什麼公司,小花貓頭上寫個王字,還是隻小花貓,怎麼也變不成小老虎。
付雪漫又說本來是怕沈冰迷路,帶她去我家的,既然我來了,就用不著她了,她回去接著值班,向我們笑著揮揮手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感到心裡特別納悶,這女孩真是善變,加上今天只不過正經相處過三次(在她家那次不算),卻給了我三種不同的印象。到底哪個是真的她?
沈冰今天很乖,站在一邊聽我們說話,沒敢開口。等付雪漫走了才說:“你未婚妻人挺好的,今天對我特親熱,你求我幫你的事,我下不了這個狠心。”
我一聽她這麼說,心裡對付雪漫又產生一種看法,她是在算計沈冰。任誰接觸這丫頭半天,都看得出是個胸大沒腦的人,在她身上稍微下點功夫,就能收到效果。這不,付雪漫的熱心,感化了這個傻丫頭,讓她不忍心參與這場遊戲了。
回到家吃過早飯,沈冰說那晚因為遇到女鬼,沒好好看我的店鋪,今天想去看看。我說一個破店鋪,裡面除了些瓶瓶罐罐的藥粉,沒什麼值得欣賞的寶貝,有什麼好看的。她偷偷衝我媽努努嘴,我明白了,是想出去單獨跟我聊天,對著老媽太拘束了。
一出門,沈冰長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說:“好輕鬆,好輕鬆,今天不知道怎麼了,對著你媽我總是感到心虛,好像做了對不住她老人家的事似的。”
我搖搖頭沒理她,這丫頭心眼跟我媽一樣軟,還沒答應幫我,就先心虛起來了。帶著她來到店鋪前,準備開門的時候,忽然發覺不對勁。有兩塊門板向內微微彎曲。這幾塊老式門板,是我爺爺那輩做的,用了多少年,風吹雨淋,從沒走過樣,今天忽然變形,說明有人動過。
雖說店鋪裡的東西對鬼來說都是很珍貴的,但對人來說半點用途都沒有,誰會打我店鋪的主意呢?我先蹲下身子,檢視痕跡,沒有可疑腳印,門板也沒開啟過,姥姥的,難道有鬼來當做賊?
“你在地上找什麼呢?”沈冰在身後問。
我向她擺擺手,站起身掏出鑰匙把門開啟,揭開兩塊門板擠進去,這都成習慣了,從沒把門板全開啟過。進去一看,貨架上的瓶罐有幾隻在地上摔的粉碎,藥粉潑灑的滿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