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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而已嗎?”
儀嘉道:“我承認,這次我做的實在自私。可如果阿姊是我,我是阿姊,阿姊會冒著違背父上意願的不孝行徑,隨便把他的決定告知相關人的麼?如果阿姊能做到,阿嘉只能說一句欽佩,可能我本就是懷私之人,做不得如此‘坦蕩’之事。”
顧節聽得儀嘉此言也不禁冷靜下來,是啊,換位思考一下,倘若她是儀嘉,定然也不會私下違背一家之主顧鄂的決斷。再說即便告知了她們姊妹幾個,也沒有任何人有方法叫顧鄂回心轉意,除了接受也再沒有其他辦法。
顧節嘆口氣,對著儀嘉坐了下來:“方才是我一時性急,說話難免重了些,你別介意。今日我來,不是對著你興師問罪的,是有事求你幫忙的。”
儀嘉好脾氣道:“只要能做到的,我會盡量幫的。”
“我眼下不要去到阿憲和阿華那裡問些什麼,正好你本處於事態之外,我就想著叫你過去幫我探探那二位口風,不知可是使得?”
儀嘉點頭:“自是使得,我等下先陪阿母用過午膳,便去環阿孃和杜阿孃院中看看,等到晚間收工時分再去找你可好?”
“如此,多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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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顧鍾走後,儀嘉就沒有進過環氏這院子。
除卻同顧憲環氏沒多少話說之外,睹物思人難免觸景傷懷。
顧憲還是一副慵懶的大小姐模樣,見到儀嘉後也只是一般的隨口招呼:“你也算稀客了,既然閒日無聊,那就快生坐下來喝杯茶吧。”
儀嘉就勢挨著顧憲坐了下來,輕輕吹著盞中茶沫說:“入宮那事想必環阿孃已經跟你說了,我只是不知你現下自己心裡頭又是怎麼個意思。”
顧憲倒是滿臉的無所謂樣子:“我還能說什麼?能服侍陛下一場,是我幾世修來的福分,更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擺在那裡,哪裡就能由得我自己做主這些事情?”
儀嘉見顧憲此等神情不似作偽,不由更是好奇起來:“你……是當真不覺得委屈?”
顧憲將手一攤:“委屈?我有什麼好委屈的?如果我嫁了天子再吆喝委屈,那天下之人可不全都委屈了去?”
“可是……”儀嘉出言予以糾正,“畢竟也算不上是‘娶’,不光是你,還有三阿姊和四阿姊一道兒……”
顧憲眼角眉梢之上露出點點不屑神色:“就憑她們?論出身,論姿容,論寵愛,我雖說比不過你,可她們又如何能夠同我相爭?”
聽完顧憲這一番話後,儀嘉才明白她是打定主意衝著後位去的。看她如此意氣風發,儀嘉就知眼下多說無益,如今顧節交代任務算是完成一半,便又是閒話兩句告辭開來。
杜氏院中卻又另是一番景象,儀嘉剛剛踏入院門之中,就聽得一陣乒乓碎裂之聲傳入耳畔。
丫頭正欲通報之間,卻被儀嘉抬手攔住:“你先別忙,我聽聽杜阿孃和四阿姊在裡頭說些什麼悄悄話。”
那丫頭沒法子,只得立於一旁無語。
儀嘉也學著旁人聽了一回牆角,只聽得顧華斷續哭聲夾雜杜氏疊聲勸慰迎面撲來。
儀嘉也知道顧華一直未曾忘記孫紹,可內心知道和實在聽到本就是兩樣截然不同的事情。
顧華聲音比一般少女更是尖銳幾分,伴上細細雜雜的哭聲尤是聽得人意亂心慌。
不知那二人吵了多久,杜氏出門吩咐丫頭幫忙給顧華打水洗臉之時,才看到了定立一旁似有所言的儀嘉。
杜氏走了過來,對著儀嘉寒暄:“郡君既到了這院子中來,怎麼不入屋裡坐坐?這萬一被風摧到了頭可怎生是好?”
儀嘉擺手道:“不忙,我只是過來看看四阿姊,聽得她在裡頭生氣得厲害,也怕自己入內後會擾得她心裡不清淨,便想著早些告辭也好。”
杜氏到底是活了幾十年的人,見得儀嘉眼如此神情卻也明白幾分,只是嘴上淡淡一句:“世道艱難時候,窮人家裡賣兒賣女也不甚稀奇。四娘遠不比郡君能耐,你看那是火坑,對她來說,端的也算是不錯歸宿。”
如此,儀嘉也無他之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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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說來也巧,顧禕下班時候正好逢上了顧衡,兩人約好要搓一頓下館子,卻在路上偏巧又遇見了顧璋。
到底是自家兄弟,有打小長大的情誼在裡頭擱著,雖然而今不比幼年時候要好,一起吃頓飯的交情卻還是綽綽有餘。
珍饈上桌,黃酒下肚,秋蟹肥美,點桂清幽。
三人說了幾句閒話後,顧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