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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鍾離軍師這言語之中的彎彎繞繞。我只問你一句,你既知當年事情,卻仍是娶了張家小娘子,不就是為著不同俺們蜀中斷了聯絡?皇叔有了你和鍾離先生襄助,必得舉天下之事。先生是識時務之人,如此大好機會,何不速速從來?”
鍾離詡又是附言道:“司馬亦知顧公本為良才,手下又有能臣眾眾,不比皇叔愛德惜才。且顧公此人極具多疑,得才行冒於顧氏公子者,或當殺之以保基業,師弟也該早作打算。”
鍾離詡邊說邊把手中銀筷向著窗邊投擲出去,只聽得“咔嚓——”一聲,窗戶菱格之上劈出一道縫隙。
儀嘉一驚,慌忙後退,卻不想被那周蒙一個箭步趕了出來,拿未得出鞘的刀柄架在了儀嘉脖子之上。
司馬弋開口阻止道:“周兄且慢,這是我一個不懂事兒的小侄女,在前頭跟著集會,想來是閒得無聊逛過來的。”
儀嘉還要對那司馬弋說些什麼,卻不想脖頸一痛,瞬時就癱倒在了周蒙懷中。
鍾離詡蹙眉,原本顧鄂出動,郢京守備鬆懈,他才憑著同趙氏皇族中人的交情前來這裡。周不疑為著這次他同司馬的見面,甚至還拉了整個京中的官學子弟來掩人耳目,誰知最終還是被人發現了行蹤。
鍾離詡對著司馬作了一揖:“這小娘子……終究還要看司馬你的本事了。”
司馬將周蒙懷中的儀嘉接過,唇角抿出一絲笑意:“這個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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儀嘉睜開眼睛時候,發現自己已然處在最是熟悉的繡房之中,奶孃和丫頭都是恪盡職守地立在床頭。
見得縣君乍是清醒,那奶孃先是堪堪叫了聲“菩薩”,而後指著坐在不遠處那人對儀嘉道:“這次多虧了司馬公子將縣君送來,夫人現下不在府上,等歸來之後定要好好謝謝人家才是。”
儀嘉的目光漸漸彙集在不遠處的那個男人身上,見他利落地起身,邁步,波瀾不驚地行至自己床前,一如什麼都沒有發生那般對她招呼:“阿嘉?身上可是覺得好些了?”
儀嘉抬眸,見帷帳之上掛著顧鄂親贈於她鎮邪用的三尺長劍,即刻握住劍柄拔劍出鞘,將鋒利之處抵在了司馬弋的脖子上。
奶孃和丫頭們呼啦啦地跪了一地,對著儀嘉呼天搶地:“縣君可是中邪了,這是司馬公子啊,您萬萬使不得!”
儀嘉厲聲道:“都給我出去!出去聽見沒有?難道本縣君在自己房裡說話都不頂用了麼?”
儀嘉雖然素日裡總是笑吟吟的最好說話,也從來不去難為這些底下人。但她終歸是顧家的人,有著顧家人本身骨子裡倔強和厲色,屬於不怒自威的那種形神。此時少女正是動氣時分,原本靈動的大眼睛中滿滿都是憤然和殺氣。
奶孃等人終究抵不住主子這般怒色,忙是磕頭之後匆匆退卻,急吼吼地找了小廝去隔壁院子當中看看二公子可否在府。
儀嘉氣息不穩,那長劍又甚是沉重,故而她握住劍柄的雙手也在哆嗦:“司馬弋,我問你。你娶張家嬸子,哄我顧家公子,教唆我哥哥們自相兄弟爭鬥,又同那蜀中趙德屬下私會西郊。好歹我敬你是磊落讀書之人,只是求你一句實話,司馬,你做這些究竟是何目的?”
第43章 桐仁之戰(1)
司馬弋立定在原地,老神在在地看著儀嘉:“既然你一定要一個答案,如果我說是巧合,你估計不會信的吧?”
“巧合嗎?”儀嘉漂亮的眼睛微微上挑,露出一種介於嘲諷和心痛之間的神情,“這世上從來沒有絕對的巧合,你如果打定了主意要耍賴,為什麼乾脆不說我是在魂遊?這樣我信得也許會更多一分。”
司馬弋絲毫不避諱儀嘉的目光:“儀嘉,我並沒想著要騙你些什麼。當年娶你張家嬸子的時候,的確也存了些許的小心思。然縱觀天下大勢,無人可出顧公其右,趙德、孫翊雖有一時之盛,卻也只一時之勁也。鍾離與我多年同門情誼,有朋自遠方來,待之不周,非禮也,故此一見。既然我認定顧公可掌天下之勢,也就願意不遺餘力襄持你的兄長,至於旁的東西,我再沒有去做,也望阿嘉你不要多思傷身。”
儀嘉冷笑兩聲,手中的三尺長劍窩得愈發緊了:“阿嘉聽說‘執理不屈者;直臣也;畏威順旨者;佞臣也’,只有小人才會畏威而不懷德。你本意願扶持晉室,看不上我顧家門閥,如今見我阿父勢大,才起了歸順之心,就是實實在在的小人。我不會容許有小人在我的兄長們身邊作祟的,你能同周處機那廝勾結一起,就定當不是什麼良善之人,既如此,我替天行道也不足為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