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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惶恐、疑慮、妒恨、無措,最後複雜的把視線瞟向了風旒毓氣勢凌人卻依舊笑的溫煦和暖的臉。
“怎麼樣,翎王爺可還得起?”他繼續咄咄逼人的開口,眼底盡是戲謔的精芒。
駱蟬垂下眼瞼,掀唇低低的輕笑起來,他這一笑徹底人惹怒了一旁抿唇強忍著的蕭墨翎,唇角噙著笑,只不過那笑一點暖意都沒有,眼光從駱蟬的身上慢慢的一點一滴的移開。
“本王就是還得起,風莊主你就要的起嗎?!”
他周身的凌寒,像一隻準備攻擊人的黃毛獅,蟄伏著,嗜血萬分,那子夜寒星一般冷潔的眼瞳中,颯颯陰風,唇角緊抿,緊緊的鎖著風旒毓那張令他討厭到極點的清雅霸氣面孔。
空氣中是狂風驟雨,電閃雷鳴,劈裂吧啦的震天響,好一番眼神的較量。
這時候駱蟬也微微變了臉,這兩人都終於露出了本來的一面,一個是叱吒商場的天下第一富商,一個是朝堂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冷麵王爺;一個言辭犀利,勢在必得,一個霸道暴虐,不讓分毫。
他們一個進另一個就跟著進,步步緊逼,氣氛僵持冷冽的一觸即發。
忽然風旒毓淺淺的笑了起來,“王爺這話問的有趣,旒毓是個商人,做的就是明碼標價的買賣,如今字據在旒毓手裡,人自然就是旒毓的。”
蕭墨翎也笑了,寒眸掠過一絲輕嘲,聲音曖昧的睨著風旒毓身邊的青衣,“人是你的?本王怕只怕委屈了小蟬和你身邊這位‘紅顏知己’!”
他的話意思再明顯不過,風旒毓是喜歡男人的,駱蟬跟著他說好聽點那叫擺設,說不好聽了那就是守活寡,還要跟一個男人爭風吃醋,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風旒毓臉色一變,溫煦的臉上第一次閃過一絲狠戾狂暴,茶色的瞳子像蟄伏著一個魔鬼,眸底浮上一絲血紅,好看的薄唇緊抿成淡淡的粉白。
“莊主。”青衣有些擔心的拽了拽他的衣袖,他緩緩回過神來,看了一眼身邊水目盈盈的青衣,一張嘴唇角便滲出一絲妖嬈的血紅。
青衣見了大驚失色,惶恐的站起身,捧著風旒毓的臉端著帕子小心翼翼的擦著他咬破了的唇角,撲簌簌的就落下淚來。風旒毓眉間一緊,猛地按住青衣還在他唇邊的纖手,厭惡的扯了下去,青衣一愣,委屈的立在風旒毓身側,咬著指尖只一個勁的流淚。
駱蟬有些頭痛的揉了揉眉心,搭手按了按頻率飈快的脈搏,疲累的嘆氣道,“你們兩個就在這裡好好談判吧,等界定好我的歸屬權問題通知我一聲就好了,我就不陪著你們鬧了。”
她起身晃了兩下,才穩住身形就被蕭墨翎一把拽定在原地,身下一輕,蒙然被蕭墨翎打橫抱起,大踏步向著門口走去。
“哦,忘了說本王這次來品茗軒就是想通知風莊主一聲,連日來叨擾了,若是給風莊主造成什麼不便或是錯覺還請風莊主見諒。”蕭墨翎在門口頓住腳步,冷冷道,“本王已經決定立刻動身趕回銀城,這就告辭了。”
言罷,留下有些愣怔的風旒毓徑直離開的品茗軒,果然已經有馬車等在了品茗軒門口,駕車的正是劍詩和今早才從天厥來的暗衛。
駱蟬懶懶的窩在車角,開啟車窗看了眼漸行漸遠的品茗軒,口氣酸酸的冷嘲道,“自己站不住理了,撒腿就跑嗎?”
蕭墨翎本就在字據的事上吃了癟,心裡窩著火,他氣怒的欺身近前,“怎麼你就那麼想留在風旒毓身邊嗎?!”
他會急著走一則是蕭墨凰在銀城出了事,二則他也不想看到駱蟬身邊整日圍著那麼多無事獻殷勤的男人。
駱蟬冷冷一笑也懶得去理他,環著胸閉上眼睛,直接無視掉了眼前的蕭墨翎,“那字據可不是我逼著你籤的。”
倏爾她下巴上一緊,吃痛的張開了眼睛,蕭墨翎眼底氤氳著一絲狠戾和決絕,單手鉗著她的下巴,一手撐在她耳邊,挑唇冷言道,“你放心,這輩子你就算死也得呆在本王身邊,一張字據而已,大不了本王就去搶過來!”
第一次看到這麼無賴的蕭墨翎,駱蟬不覺噗笑出聲,揮掉他的手,把頭一偏,繼續假寐。
“你笑什麼?!”蕭墨翎氣怒的直起身子,臉上掛著一絲與他極不相稱的孩子氣。
“沒什麼。”某女又笑了笑,仍舊閉著眼睛。
“明明就是在笑本王!”
“。。。。。。”
車轔轔,馬蕭蕭,這一路他們趕得很急,幾乎是日夜兼程,駱蟬心底也隱約猜到一定是銀城那邊出了什麼事,不覺心情也跟著凝重起來幾日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