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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蟬拿過那捲羊皮紙瞧了瞧,遠山似的黛眉皺的更緊了,這東西都破成這樣了還能用嗎,而且也沒有人證實過不是嗎?難不成風旒毓是想讓他們從皇陵裡逃走?
“本王在想風旒毓的意思大概就是想讓我們從皇陵逃走。”蕭墨翎還計較著駱蟬甩他那兩耳光,冷著臉對著南宮瑾說道,他雖是對著南宮瑾卻是說給駱蟬聽的。
想來風旒毓這麼思量也是有他的道理的,現在韋鈺把他們當做王牌嚴加看守起來,想逃並不那麼容易,就是僥倖逃脫了也不一定能躲得過天虞的搜捕。反而是皇陵,看似固若金湯,實則在細微的地方總能找得到漏洞,不然也不會讓蕭墨翎得手了。
駱蟬怎麼會不知道蕭墨翎的小把戲,翻了個白眼隨手把那份地圖扔給了南宮瑾,“這鬼畫符似的東西我也看不懂,拿去好好研究研究吧!”
“南宮城主若是不嫌棄,這地圖的事情就交給本王,本王還要麻煩你去辦一件其他的事情。”蕭墨翎繼續道。
“什麼事?”南宮瑾瞥了眼身側的駱蟬,又把視線落在了蕭墨翎臉上,敢情這兩個人鬧了彆扭是拿他當傳音筒了。
“去城中藥鋪找綠礬,越多越好。”
聽言,駱蟬先是一怔,隨後眉梢眼角都挑起了一絲興奮和狡詐,滾邊煙水緞子的華光閃過更襯得她一雙靈動的眸子光彩照人。。。。。。
第二日他們並沒有一早就出發,而是等到晌午十分才低調的從上將軍府的後門繞了出去。
天虞的皇陵是一個陵墓的群組,歷代的皇帝后妃都葬在這裡,也是皇陵與皇城緊密結合的一個特例。從山腳下望去,整座蟠龍山上灰白的建築鱗次櫛比,大氣磅礴,它們一直從山腳下蜿蜒而上擁簇著山頂的金頂建築——天虞開國皇帝的墓穴。一路上甲胃加身、表情肅穆的侍衛夾道兩旁,設有有重重的關卡來檢查要上山的人,就算是韋鈺也不曾例外。
透過最後一重關卡,韋鈺嫌惡的瞟了眼身後擔架上的蕭墨翎,叉著腰站在駱蟬旁邊給自己扇著風,“我說你幹嘛非帶著這個小金子不可,他行動不便你就好好讓他待在我府裡就好了嘛!”
“韋將軍和我的關係什麼時候好到可以相互信任了?”她四下打量著皇陵裡的地形,戲謔的開口。
“你。。。。。。”韋鈺臉色一變,手下扇得越發快了,卻也只能無奈的跟著駱蟬往前走。
又往進走了一段路程,這皇陵之中的秘密就露出了馬腳,儘管他們能看到不停的有僕從在甬道上提著木桶灑水,但還是掩蓋不了空氣中彌散著的淡淡的硫磺氣息,駱蟬掩著口鼻,不覺輕笑出聲。
“你笑什麼!”韋鈺不滿的回頭斥責,“這可是皇陵聖地,要心存敬畏!”
“皇陵聖地?”她模糊的咕噥一句,眸底盡是譏誚,“你們遲早還不把這聖地炸飛了,我看是剰地才對,只剩下一片山地,哼!”
被人抬著緊跟在後的蕭墨翎這一路上眼神一直就黏在駱蟬身上,他耳力極好自然聽清了她的話,不自覺的眼角漾開一絲笑紋,身上的戾氣也緩和了幾分。
“你又在說什麼?”韋鈺停下步子細削的眉眼眼看著就要皺在一起,“我可提醒你,等一下我要帶你見的人可非同一般,你要注意一下你的。。。。。。。呃,言辭,這件事情千萬別給我搞砸了!”
駱蟬撇撇嘴,冷嗤一聲,越過韋鈺徑自向前走去。韋鈺看著駱蟬這副模樣,頭痛的揉了揉額心,心揣道:只希望等一會兒她不要把那位惹惱了才好!
他們被安置在一處工匠休息的石室裡,韋鈺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要他們千萬不可以胡亂走動,這才放心的親去通報。
韋鈺剛一踏出門檻,駱蟬就揹著手踱到了門口那兩尊門神眼前,她悠然一笑,眼角的硃砂痣跳動著狡詐的微光,“兩位大哥,我看到那邊有個黑影!”
那兩人警惕的朝著駱蟬所說的方向看去,除了風吹動樹枝亂了斑駁的樹影再無其他,而後那兩人又像根柱子似的立著不動了。
“兩位大哥,那個黑影又出現了!”
那兩人還是什麼都沒有看到,當即臉色一沉,不悅的瞟了駱蟬一眼繼續他們守衛的職責。
“喂!這回那條影子朝著這邊來了!”
這回那兩人誰都沒有動,駱蟬擀唇聳了聳肩,嘟囔道,“我是說真的!”
她話音才落那兩人就齊齊倒下了,身後閃出一個戴著黑紗斗笠的男子。駱蟬冷眼睨著暈倒在地上的侍衛,搖搖頭,繼而看著西邊蔥鬱的樹林裡開始有濃濃的黑煙冒出來,黑煙滾滾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