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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人微微有些不自覺的醉意,子皓最後的提醒響在駱蟬耳邊。
雖然封經易脈之法可以削弱毒素的衝擊,但並不代表它可以完全抵消毒素給身體帶來的傷害,最為明顯的就是體內臟器功能的衰退。她還有五年、兩年亦或是更短的壽命,除非她能在這期間儘早的找到恢復之法,否則就連子皓也回天乏術了。
“你確定你能找到救自己的方法?”
救自己的方法也不是沒有,只是她所能想到的就只有。。。。。。失笑的搖了搖頭,她悠悠道,“身後事身後說吧。”
說罷,背對著子皓坐在床沿上,半解羅衫,她把垂下的髮絲拂到一側,露出光潔頎秀的後背,只餘下一縷調皮的蕩在背後,真正是春色無邊,撩人心絃。就連自認已經能做到平常心的子皓都不覺感到氣血上湧,腦袋轟的空白了一片。
等了半晌也沒見後面的人有所動作,她微微側過臉,挑眉哂笑道,“難道。。。。。。你害羞了?”
被戳穿的子皓頓時神色一僵,不自然的把頭別過一邊去,慢騰騰的走上前,伸手想去撥開那縷留下的髮絲,指腹不經意碰觸到她後頸滑膩溫熱的肌膚,像是觸電般的怔在了原地。
沒想到子皓平時一副滿不在乎、嬉笑人生的姿態,還有這麼純情的一面,向著駱蟬就真的笑出聲來,輕輕淺淺的,像是風搔刮過耳廓般酥酥/癢癢的,一時間原本凝重緊張的氣氛忽然就多了一份旖旎的溫馨。
子皓釋然的胯下肩膀,取過身邊的銀針,那銀針明晃晃的,竟有女子手掌長短。指尖按在第一個大穴上,感覺到身下女子的微弱顫抖,像是也需要為自己灌注下針的力量一般,他用力吸了一口氣,猛的把銀針刺了進去,緊接著第二針、第三針、第四針。。。。。。就這樣一刻不停,他的眼裡只有這一次和下一次應該下針的穴位,有的只有淡然和從容。他不能也不敢去多想駱蟬的切身感受,就怕自己稍一分神便會不忍心,怕不由自主的停手。
除了開始的時候那種尖銳的,像是刺破心臟般的疼痛,駱蟬已然麻木的不知道痛的滋味是什麼了,渾身像是火在燒一樣,肺部像是被擰作了一團麻繩,根本擠不出地方呼吸新的空氣。汗水如瀑而下,沿著頸項浸溼了身前的大片錦緞。她攥著身下的床墊,手背青筋暴起,嘴裡還死死的咬著布塊,感覺鹹腥的血液在口裡溢位、蔓延、肆虐著一路湧上鼻腔,忙不迭的揚起腦袋,只能大口大口的吞嚥著鮮血,汗溼的兩頰憋的通紅。
天色已漸西沉,子皓的額上也已經佈滿了汗珠子。最後一針,他拿著銀針的手都微微有些顫抖,這一針要從背後相反的方向施在心上重門,稍有差池便是死地!
“最後一針,走重門。”他輕嘆一聲,拿捏著力道緩緩刺了進去,身下的人猛地劇烈顫抖起來,抽出銀針的一瞬又陡的一僵。
知道她現在一定渾身沒有力氣,子皓迅速的拉上她的衣服,反身一撈,把快要軟到的駱蟬攬在懷裡。低頭看著那張蒼白的幾近透明的臉和眼底裂開的絲絲血絲,不知道心底是什麼滋味,遲疑的扯下她嘴裡已然被鮮血浸透的布塊,血水一瞬順著嘴角和鼻孔留了下來,在蒼白的面孔上分外刺眼。
輕輕的摸去她嘴角的血跡,子皓安撫道,“都結束了。”
“結束。。。。。。”輕飄飄的聲音從駱蟬微微張開的薄唇中飄出來,她想笑卻連牽動嘴角的力氣都沒有,這不是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窗外一條人影在夕陽中被拉成長長的暗影,頹然的順著牆壁滑坐在地,夕陽的金色在在他的臉上鍍上一層孤寂怔忪的金邊,茶色的瞳子空洞的蓄著憐惜和深深的傷痛。她到底是為了蕭墨翎做到了如斯地步,從未考慮過身後的他,從未試著去了解他的渴望和心痛,也許她察覺過只是不想承認罷了。
遲鈍的垂眸盯著手中的青花瓷瓶,逍遙散原來是這個用途,他草草處理掉商會的事情,急著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嘲諷的笑容在唇邊越綻越大,竟無端萌生出一股恨意來,撐著牆壁站起來,定定的走進夕陽中,模糊了原本頎長秀挺的身姿。
“清流!”遠處的迴廊上一雙水眸凝重的望著駱蟬所在的房間,又瞟了一眼風旒毓消失的方向,以少有的嚴肅口吻道,“我去放訊息給萬飛。”
“我在這裡守著她。”清流環著胸,凌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望著那個方向,現在不僅僅是為了他的主子,更是為了這個讓他深深驚訝著和敬佩著的女人。
夜已經淹沒了所有痕跡,只有床上那個女人就著月光暗暗盤算著接下來要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