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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進了藥廬,因為太過緊張還未門檻絆了一下,她一面呼著氣一面撫著胸口朝那門檻啐了一口,壓低聲音道,“你可打聽好了?”
“奴婢全都打聽的真真的,夫人您就放心吧。平日王妃。。。。。。呸,是側妃娘娘不在,那兩個婆子這個時辰都會偷懶回下人房睡上一個時辰,這一個時辰藥廬都沒有人。”那小丫鬟信誓旦旦的保證了半天,卻忘了她這句話是有個前提條件的,那就是她這個主人不在王府的時候,既然她在府中自然多半是呆在藥廬的。
“那你在這裡把好風,千萬不能叫人發現了!”戚韻音叮囑了兩句,又警惕的望了望門外,咬唇睇了一眼海棠樹的方向。就在駱蟬以為自己被她發現了的時候,戚韻音徑直朝著實驗室奔了過去。
那裡的東西多數雖不至死,但也有一些是極陰毒的,駱蟬臉色一冷就欲上前阻止,忽然她像是被什麼定住了,總感覺遠處有一道目光和她盯著同一個方向,疑惑的舉目去尋找卻又什麼都沒有。
心下仔細一琢磨,又覺得以戚韻音嬌生慣養的性子是不肯屈尊來這種地方的,再者她又是極討厭草藥味的,今日她身上的脂粉味比平素要濃許多,大抵就是怕受不了這裡的藥材味兒才特意擦的。那麼會不會是受人教唆或者誤導呢?想起從前她的行為又覺得不無可能,那麼她背後這個人又想查出或得到些什麼呢?
眼看著戚韻音最後一片裙裾就那麼消失在她的視線裡,駱蟬緊貼著樹幹,冷眼盯著正房半掩的木門,屏息預測著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情。
“啊!蟲子!蟲子!”
“嘔。。。。。。”
“什麼怪東西?!”
“瘋女人!”
房間裡此起彼伏的傳出戚韻音驚恐的尖叫聲和嘔吐聲,就好像她進了什麼恐怖而令人作嘔的世界,最後竟隱隱傳出一陣啜泣的聲音。就在駱蟬在外面聽也聽煩了、等也等厭了的時候,屋子裡陡然傳出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緊隨其後的便是一聲悶響,以及戚韻音慌張的喊叫聲,那放哨的小丫鬟不知道里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面色一白,急急的衝了進去。
剛到門口就撞上了一臉狼狽的戚韻音,她好好的簪花流雲髻歪了半邊,原本嫩黃的卷邊緞子小襖順著胸口溼了一大片,手裡還捧著幾節緋紅色的玉片,“那不是說你都打聽好了嗎,可是這裡面除了奇怪的瓶瓶罐罐根本什麼都沒有,還害得我憑白損了一隻玉鐲子,這可是哥哥從番邦給我帶回來的血玉!”
戚韻音恨鐵不成鋼的點著那小丫鬟的腦門,話裡盡是心疼,最後氣怒的一跺腳,跑著出了藥廬。
她們一走駱蟬便緩緩的從樹蔭處踱了出來,正疑心是不是自己猜錯了,忽然聽見細碎的響聲又斷斷續續的從正室裡傳了出來。她心中一滯,輕手輕腳的從虛掩著的門縫側身潛了進去,屋子裡排列這一排排的短架子,並不是很明亮,加之戚韻音剛剛的一番折騰,最中間的一排架子好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倒了下來,琉璃的瓶子和小號的瓷甕凌亂的碎了一地,放眼望去駱蟬也只在自己的腦中搜尋出了一片狼藉這個詞。
駱蟬躲在架子後,偷眼循著聲源一瞧,只見一個黑影正背對著她站在試驗檯前翻看她留下的筆記和一些作廢的草圖。看身形纖瘦嬌弱,分明就是個女子,偏偏這女子腳下穩健,行動靈活,應該是個練家子。那黑衣人翻了一氣試驗檯上的東西,猛地轉過身來,可惜她蒙著面又低著頭,連眼睛都看不真切。她埋首四下看了看,最後蹲在被戚韻音打碎的那個瓷甕前仔細的觀察起來,她好像很疑惑那東西的性質,竟用碎瓷片揩起一點放在鼻尖嗅起來。
就在那女子低著頭放鬆警惕的時候,駱蟬摸出身側的墨竹,透過架子的空隙瞄準了她,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就渾身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那女子抬頭盯著駱蟬的方向,警惕的質問道,“誰?”
她的聲音是可以改變後的粗啞,駱蟬輕蹙娥眉,看來要捉住這黑衣人她也只能現身了,“這句話該是我問你吧,偷偷摸摸的闖進人家的地盤做些雞鳴狗盜之事,你也配質問我是誰!”
來人一見駱蟬的容貌先是一怔,緊接著像是下令什麼狠心,拿起剛剛手上那個瓷片就猛地插進了小臂上,頓時鮮血殷紅了一大片,滴滴答答的淌到了地上,她一痛也便清醒了幾分,硬是強撐著破窗而出,駱蟬暗咒一聲,提裙就追了出去。
剛追至門口就讓一個莽莽撞撞的丫鬟撞了個滿懷,不是方才戚韻音身邊那小丫鬟是誰,那小丫鬟見了駱蟬似乎很害怕,霎時小臉煞白,一張嘴張得都可以塞下一顆雞蛋了。駱蟬顧不得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