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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飲料,帶我入了座,還是坐在我左邊,不知有意還是無意。這使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他看電影,他淡漠的樣子。
雖然相比於那次,今天的張一律換了個人似的殷勤多了,可這場電影我仍然看得十分痛苦。我沒有去影院看所謂大片的習慣,無論國產進口,我看不進去坐不住。這隻中西合璧、長得像小時候的乾脆面上那小浣熊似的假熊貓,更是達到了不中不西不倫不類的極致。老美明顯地在討好中國觀眾,把片中的大壞蛋冠上日本人名,且安排它最終被打敗。片子也走一貫的美片風格,用煽動人心的旋律和鼓舞勵志的內容,賺觀眾的掌聲、眼淚,外加門票。現場看來,很好很成功。
張一律倒似乎很入戲,幾乎目不轉睛,一邊不時細心幫我換杯子和爆米花,一邊闡述他的見解,什麼這是一場政治陰謀、決非偶然云云。可他說得越多,我越想遠離他;他說得越多,我越想念另一個人。
螢幕上五彩斑斕的色調花得我眼睛疲憊,我眯著眼,想起同樣對大片孤陋寡聞的高錚。他和我有同樣低階的趣味,欣賞不了這樣的佳作,與我身旁這位高階人士是如此迥異。張一律有十分周正的性格和愛好,屬於人見人愛車見車載的精英楷模型,可我和他在一起彆扭,我不能同感他的歡樂,他不能同受我的不悅,我們之間不存在無需言語就能連通的超聲波頻段。在他身旁,我壓抑我。或者說,我不是我。
我問自己,與這樣的一個你既不來電,又不相通的人進入第二次婚姻,你想嗎?你真的想嗎?幾乎整場電影,這個問題都在我腦子裡打轉,直至散場。
送我回家的路上,他問我,“你覺得怎麼樣?”
我答得比較婉轉,“基本不出意料。”
他點頭說,“是。其實片子要闡述的道理是人人都知道的,可有幾個人能身體力行呢?比如你。”
“怎麼扯到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