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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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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來這,是正月十五那晚。轉眼一個來月,如今是滿室清新漫溢,捕捉不到任何歡愛的氣味與痕跡,顯然已被他清理過了。
屋裡的傢俱都還在,只是空了:衣櫃都是開啟的,裡邊一件衣服都不剩;桌子上乾乾淨淨,裝置被移走了,只躺著一個大牛皮紙袋,想必就是裝著我所有東西的那個;床上的床單、被子、枕頭都不見了;碟架上的盤被裝進地上的紙箱裡去,還剩一半——這大約就是他們吃過飯回來以後要繼續做的事。
我哪也沒翻找,只拿過紙袋,並不清查裡邊的東西,有件事,我更急於證實,“你和她……認識很久了吧?”
高母那次在高家後花園向我隱諱施壓時,提到過一個人的存在,此前一直被我忽略,此刻卻清晰浮現出來——“小青梅竹馬”,她是這樣形容的,我記得。
一個月,就能用一個新女孩取代我、熟識到這程度,這不是高錚。“女朋友”,之前我不相信,現在眼見為實,可我知道這人絕不是新的,她甚至恐怕比我還“舊”,所以才有資格讓高錚給出那個他不曾願意給我的暱稱,叫得那麼順口,許是打小就這麼叫了——她就是那青梅竹馬無疑。
高錚沒拿我的問題認真,只“嗯”了一聲算回答。
“你以前……親過的內個……就她吧?”
我這糾結觸怒他了,“桑尚陌,”他前所未有地鄭重稱呼我,忽然間暴躁起來,“從你跟別人親得熱乎那時候起,咱倆不是就完了麼?以後你愛親誰就親誰去,不關我事兒;一樣地,我親不親誰、親沒親過誰,請你也別攪和。”
兇,這麼兇,他從沒對我這麼兇過。我內心頃刻轟然,將那已成功了大半、為成全他而自我犧牲之偉大蓄謀全然拋諸於腦後,也不在乎那苦苦策劃安排、利用了高鋒卻也虧了他沒揭穿的舊情難忘之戲碼會因此露餡,我忍不住軟軟叫他,企圖叫軟了他,“高錚……”舊的還沒抹淨,新的又湧出來,我用那張淚花縱橫的臉瞅著他,用手找準他的手腕,拽著,可憐地、悱惻地、苦楚地,啜泣著問,“你就是還生我氣對不對?你不是真喜歡她,你就是、你這就是在故意氣我……對不對?我說的對不對??”
可這女人已對他造不成絲毫影響了。
高錚無動於衷地看著我,眼裡漾著冰冷,口吻沉靜而譏諷,“氣你??你不會以為,哪個大仙兒告訴我你今兒會來,然後我為了氣你,特地領她來演這麼出戏給你看吧?!”
這話真把我噎著了。是,來這兒是突發奇想,連我自己都不知道,他怎麼可能預料到,他才不是小兒科故意氣我。我站著下意識咬嘴唇兒,沒話了。
“我可沒那演戲的天分。”他淡淡補充了一句,視線從我臉上移開。
我還是不信,不信他這樣就不在乎我了,這樣就奔向新歡了,可我還能怎麼辦?我幾乎都把自己出賣了,他卻根本不為所動。抓狂之下,我突然伸手去解他褲子,往下拽,使勁拽,試圖拽出他下腹上那個字來。
“桑尚陌!”他吼我,“你幹嘛呢!!”說著掰住我的手,在我成功前,制止住。
我被他震懵了,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手也使不上勁了。我掰不過他,放過他褲子,改脫自己衣服。我把衣服一件件、一層層解開,直至露出左肋、冬天從不用內衣包裹的胸部、掛在我脖子上的他的戒指,和曾讓他心疼得咬牙的變形右鎖骨。我脫給他看,我要他看,這些曾讓他痴狂的過去。
可他不看。他不看我發瘋,冷冷別過臉去。
我使出渾身解數,慌不擇路地再奪過他的手,把它放到我肋骨那字上面去,抽泣著,鼻涕出來也不管不顧,就是執拗著要他面對它。他的手冰涼,我的面板滾燙,相觸的那剎,似乎都抖了一下。
他越想把手抽回去,我越牢牢壓著,就這樣鉚了會兒勁,他不得已轉過臉來,用怒火中燒的眼神警告我。
我淚眼模糊,裝作看不清楚,無視。
他滾動了一下喉結,殺手似的無情、冷酷,只用兩個字就幾乎斃了我,“放、手。”聲音凜冽,明明關著窗,卻像有刺骨寒風颳了進來,“她在外邊兒等我。”
殺手快狠準,一句致命,這個“她”比電棍還管用,狠狠地敲中了我,我立馬就癱了。
即刻如夢初醒。桑尚陌,別再把自己當小丑了,你真的過氣了,他的過耳秋風而已了,趁還沒全脫光,趕緊收起你的狼狽吧。我心裡唸叨著,慢慢抬手,抖著把衣服繫好。
他趁機抽出手去,轉身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