淘氣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麼?”高錚邊把行李箱往屋裡推,邊問我。高飛蹦蹦跳跳出來湊熱鬧,非常歡迎我。
其實這並不是我第一次上演離家出走。高中時我媽很不滿意我聽音樂的時間多過做作業,勒令我罷聽未果,竟沒收我的Disc…Man,我當時經濟上是依賴於她的,她拿走我就沒錢再買,氣得二話沒說就奪門而出,跑一同學家呆了幾天。接連幾日照常上學,猜想我媽肯定會來學校找我,結果人家淡定得很,不聞不問。我拼不過她,四五天以後就山窮水盡了,要吃飯啊,沒辦法自己顏面盡失地回了家,一進門就看到她一臉料事如神的得意。當日我暗暗發誓,等將來獨立了,要是再被逼得離家出走一次,說什麼都不再這樣灰溜溜地回去。不同的卻是,那時我爸還是心疼我的,見我回了家,什麼都不批評,只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可現在,他也跟我媽一戰線上了。所以我這次出這么蛾子,已做好了個把月、甚至更長時間不回去的準備。這是長期抗戰,我要堅持到底。
我並沒把房間清空,只拿了我的蘋果本、工具書、銀行卡和過冬的衣服——照現在這事態,不是沒可能跟我媽鬥到冬天。車也沒開來,那是當初爸媽資助的,決裂時自然不該據為己有。
我看看高錚,不知道該不該把真相告訴他,半晌沒答話。
“怎麼了?”他看出我異樣,把門關了問我。
我想了想,走過去把他按到椅子裡,自己再坐到他身上去,壓住了問,“高錚,如果你爸媽不許你跟我在一起,你……會怎麼樣?”
這問題他顯然沒考慮過,失了措地愣愣看著我,彷彿要從我臉上找出這莫名一問的根源。我於是換了個問法,“你願不願意只和我在一起?”
“我當然只和你在一起……”還是滿眼疑惑。
“我意思是……沒有……家裡支援。”
他靜靜瞧了我一會兒,琢磨明白了,“你這是離家出走?叔叔阿姨不同意你……跟我在一起?”
我點頭,緊緊看著他,又搖搖頭驕傲地表示,“可我沒動搖過。”
他沒再多問,彷彿瞭然一切,只抱緊了賴在他身上的我,“我明白他們的顧慮,有機會我會跟他們談。他們不知道,如果你過得不好,我比他們心疼一百倍。桑,我沒把握許你榮華富貴,也許我們將來就是普普通通的人,過普普通通的生活,可我能保證你不會受凍捱餓,保證你會過得比我好,”他調整了一下我在他懷裡的姿勢,嘴巴貼著我耳畔問,“你相不相信我?”
“信,相信。”我敷衍著,手不老實地亂動。
“桑桑你認真點……我不是說著玩呢……”雖然聲音已變了調,眯著眼的樣子迷死人不償命,可他還試圖著正經,“同樣,如果我爸媽不同意我們的事,我也會……”
“我知道,我知道……”我打住他吻上去,順手解開他褲子。
藤椅不太舒服,硬邦邦的線條直和他的骨架媲美。這姿勢需要我主動,無奈小SOHO從不運動,肌肉永續性差極,沒多久我就不行了,餘下的得靠他完成。我雙手掐摟住他脖子,雙臂伸直了和他拉開上半身的距離,雙腿抬高架在他身後的窗臺上——這體位使得我面前這位興奮異常,愛得無比熱烈,椅子吱吱作響,猛然間隱隱一聲尖銳,我倆停下動作對視了一眼,共同意識到即將發生什麼,他反應得快,隨即就抱著我起了身。
果然同一剎,一個咔嚓——藤椅徹底斷裂了。
。
我在高錚這裡快樂地住下來。他去上課的時候我就作圖,他回來以後我們就在家裡吃喝、電影、洗澡、討論、嬉鬧、纏綿,或乾脆傻傻相看兩不厭,彷彿看一眼就天荒地老,看多幾眼就生生世世。
期間接到我爹來電無數次,勸我有話好好說,其實就是想先把我哄回家再說;我媽只跟我透過一次話,她擺明毫無商量餘地的繼續否定立場,我表明反對無效我對此毫不妥協的堅決態度,誰都不讓步,繼續僵持;張帆倒是常電話表示慰問,多次提出要來看看我,我說不行,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我媽的探子,他叫屈否認,三番四次下來未果,便也不再叫喚了。
我像與他們隔絕了一樣,跟著高錚安靜過日子,這個秋天浪漫得不真實。
十月大假,我想去香山看紅葉,他說再等等,霜降時最美,我說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他撇嘴不答。
聽他的話果然不假。此時的香山,滿坡楓櫨紅豔似火,遠望去,掛枝飄凌的紅瓣把整片山渲染成火海,參雜著流動的黑煙——那是人頭一片。我爬得累了,看著喘都不喘的高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