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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得悉一切答案。“我知道他從沒跟你說過這些。”
當然沒有,從來沒有,何止沒有,還根本有意誤導,把戲玩得高明——話說得句句屬實,卻完全將我向另一個方向引。
車開起來,才令人體驗到尊貴的真正卓越之處,也更令人憤恨:乘客我內心紊亂,可車它卻安穩極了,如果不注意外面的景色變化,都感覺不到它的轉彎——沒有左搖右擺,沒有前仰後合。發動機運轉得靜細如絲,只有在司機猛加油時才察覺得到車是在行進中。它像個幽靈一樣不露聲色地遊動,它是個寂靜的行宮。
“我知道你現在最想知道的是什麼。”高母自信的樣子像朵玫瑰,美中帶刺。“你不必確切知道他父親是誰,我又是誰,我只需要告訴你他祖父的名字。”
我依然沉默。我只能沉默。
幾秒後,我聽到了一位開國元帥的大名,“關海山。”
作者有話要說:來得晚點兒了,大家新年好。
如果停更了,估計就是因為出版,先打個招呼。
如果不出的話就會更到底,說不好,總之關注著吧,謝了各位。
二七
我們一路向西北駛去,直奔西山。香山腳下有片別墅區,達官顯宦也有,商界富豪也有,可高家並不在此大區內,而是獨闢熙攘的一隅,深白色的宅樓,看上去並不張揚。車子停穩,有人來給我們開車門;高錚的擔架被慢慢移進房。
安頓好,醫生與旁人離開。高母說,“近幾天好好修養,不能下床,腦袋大夫還要觀察,胳膊打了石膏不能亂動。你父親明天趕回來。至於小桑……”她提起我,卻並不看我,“暫且住在這裡吧,我叫人安排客房。”
我剛想說不留,卻被高錚搶了先,轉了意,“她哪兒也不去,她跟我睡。”
高母面露不悅。
我急忙接道,“別,我回家。你好好養著,我……”
“不行,不准你走。”他幾乎要用受傷的打著石膏的右肘去撐床坐起來,一副壯士斷腕的氣概。我趕忙上前扶他。
“成何體統!高錚你別給我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的可不是我。”他據理力爭,斬釘截鐵,“我倆在一起睡慣了你不可能不知道。沒她我睡不著。”
我在床邊呆住,面色堪比新釀乾紅,插不上話,覺得自己像張公用的書籤,因為兩個讀者的進度不同而被爭著插來插去。此時此地,我頭顱揚得再高昂,也提升不了半點地位。
大約是看在他傷病的份上,僵持沒多久,高母退了步,“我去叫張媽加床被。”說罷就離了去。
又只剩下高錚和我。
下午在病房裡,我問他是誰,他不高興得很,到現在氣還沒消淨。這會兒屋裡沒其它人了,他也不跟我說話,悶悶不樂著。可別看是病號,在這種原則問題上,我必須得較真,“要氣就氣你自己不說實話。”
“我怎麼不說實話了?”
都這時候了還耍賴。我直奔重點,“你為什麼瞞著我你背景、你真實身份?”
他被我質問,卻比我還從容,穩當當地反而不悅,“我以為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誰。”
“我知道?我怎麼知道?!要不是今天……”我吞回“出事”這倆字來,“我還不知道得在鼓裡悶多久呢……”
“這些重要麼?”他反問我,“身份背景重要麼?你遇見的那個是誰?你喜歡的你愛上的是誰?是那個高錚,還是關海山的孫子、高甫和何靜真的兒子??”
我沒話來反駁;他說的是道理不假,可說服不了我,我心裡還是彆扭;我怒視他。
他被我瞪得軟了下來,垂眼咬了咬唇,“桑桑,我不是有意騙你,我出去住就是不想依存於這個環境,我並不把自己看成其中一員。下午在醫院裡,我媽向我妥協了一些我一直抗議不從的事兒……我這才同意回來的,硬碰硬下去沒好處。你相信我。”
我還是不說話,可眼神不那麼不饒人了。
他趁勢拉我近眼前,狠狠看著,“小沒良心的,還敢問我是誰!問你自己,”說著他抬起我下巴,我被迫對著他,他問,“你說我是誰?”
我當然知道他是誰:他是我的鑰匙,是我全身血液奔湧之動力,是我靈魂最深處的殿堂之主;可與此同時,他也是關家之後,是不該與我有任何牽扯的貴人。
他問得這麼霸道,我只得乖乖答,“高錚。你是高錚。”
名字主人撇撇嘴,一副“這還差不多”的滿意表情,抓著我的雙手鬆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