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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准你侮辱我爹!”
她不聽,他越要說:“白起雄當年在西塞一手打下的基業,如今怕要被旁人蠶食鯨吞了。你們那位羅二當家也算得上是號人物,卑鄙得夠徹底,白起雄一死,他就原形畢露,連獨子在外仗勢欺人、凌辱弱小的行徑,他也懶得約束。儘管寨中多位長老與幾位當家反他,但短短半年時間,他已暗中剷除異己,下手不留情,想來不久,‘白家寨’就得更名為‘羅家寨’了。很好啊,妙得很,怎麼得來便怎麼散盡,妙啊!”
“住口!你住口!”白霜月容色蒼白,怒意激湧。
她跨步向前,手中劍忽而挺刺過去,天梟步伐未移,側身瀟灑避開銀刀。
見一擊未中,白霜月更是劍招連連。
短劍分作一雙,她兩手交相進擊,不等招式使老,起落盡見快打疾刺,短短瞬息,她已綿攻二十餘下,而天梟顯然有意讓她,亦是有心嘲弄,只守不攻,神情自若。
驀地,虎口又來一震,白霜月一把短劍再次教他彈落。
她挫敗低呼,回身,手中另一把兵器乾脆當作暗器對他猛擲過去,這會子,終於逼得天梟不得不往旁小退一步,那短劍從他耳鬢疾飛過去,“咚”地悶響,插在床柱上,握柄尚劇烈晃顫著,銀輝爍爍。
不及喘息,白霜月只覺眼前一花,那藏青身影已欺將過來。
她舉臂抵擋,剛使過幾招解擒拿,依舊慘敗受制,被他單袖捆住兩腕,如何也掙脫不開。隨即,他巧勁陡運,將她整個人甩進床榻裡。
胸口劇跳,耳鼓震鳴,身子雖未跌疼,卻怕他又要使什麼下流手段相欺,她忙翻身過來,一腳順勢踹向他的胸口。
天梟立在一邊,堵住逃路,兩下輕易便攫住她的腳,見她怎麼也學不乖,明明一腳已受制,另一腳仍跟著踢來,他寬袍利落翻卷,把她兩隻勻稱的裸足都給握牢了。
“你踢我、打我、拿劍刺我、讓我吃柺子、甚至還撞得我咬傷舌頭,到得這時,仍不肯認命就範嗎?”說這話時,他神情並無不悅,語氣甚至有幾分玩味,瞳底的深藍卻淡淡地斂住什麼。
寬袖中,他粗糙的指腹正慢條斯型地蹭著她的足,掌心如同捧揉她胸乳那般,緊握了握,鬆開,再握了握,把玩似地揉捏。
白霜月拚了命地要自己別臉紅。
即便……真壓制不住滿面紅潮,她也告訴自個兒,那絕對是過分惱怒所致,這大魔頭想要羞辱她,見她驚慌失措、軟弱啼哭,她不會讓他稱心如意!
她的雙足方才踩過冰雪和石地,早凍得冰涼涼,而男人的掌溫卻燙得如同盆中火,冷與熱此時交相貼熨、肌膚相親,她隱隱顫慄了,喉頭彷彿梗著無形的塊壘,每下呼吸都顯窒塞。
沒開口要他放開,白霜月心知肚明,那僅會是徒勞無功且自取其辱的命令。不再貿然妄動,她驕傲地抬起潔顎,拿著冰晶眸子瞪住眼前可限之人。
天梟揚唇,乾脆大方地在榻邊落座,將她的腿擱在膝上。
“怎麼?氣得不肯開口?是惱羞成怒了?我說的話你或者不愛聽,但‘白家寨’目前的情況,便如我所說的那般,你還想粉飾太平嗎?”
對“白家寨”,她並非蒙著眼、捂住耳、不看不聽,寨中的人事物在身為大當家的父親過世後,確實大舉異動過,她自然清楚。
地當然憂心阿!
這半年來,“白家寨”的長老和幾位當家對誰人接任寨主之位,表面上是君子之爭,暗地裡卻鬥得難分難解,各有各的擁戴者,而暫代寨主之職的二當家羅叔,性情竟變得與以往大不相同,另外還有羅力……越思,她眉心不由得蹙起。羅力確實死有餘辜,但畢竟是羅家的獨子,此事傳回寨中,羅叔倘若受不住打擊,不知要幹出什麼事來?
她不是要粉飾太平,而是有重重的無力感,那些位全是她的長輩,彼此相爭相鬥,終究要鬧得四分五裂,那絕非她所願見。
回想父親白起雄來此建寨的初衷,便是要遠離中原武林紛擾的一切。
她願望相同平淡,僅想“白家寨”在西塞繼續安居下去,讓寨子裡的人們安定過活,也能持續照顧高原上的牧民朋友們。只要做到這些,誰將接替寨主之位,她真無所謂的。
仍舊抿唇不發一語,她選擇沉默抗拒,眸光倔強。
天梟微微頷首。“還是不開口?嗯?”
下一瞬,那雙琉璃眼淡眯,碧輝湛顫。
白霜月忽覺雙踝疼痛難當,他五指恰恰按在烏鞭烙下的那圈血痕上,力道之重,似有意